晴雨城外,野狐岭炼器师大典。
等梁辰意识回归的时候,最后一轮的炼器比试也进入到了尾声。
金风一派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首先准备利用站位的优势将落单的蓝司夕逼下去,然后再对其他人进行围攻。
但是他们还是小瞧了蓝司夕,凭借着手中的蓝莲,蓝司夕最终还是以重伤的代价换掉了两个人。
而最后剩下的一个人则是在谢西恩和青卓的联合进攻下败下阵来,不过最后那人在下场之前还是对谢西恩和青卓进行了暗算。
猝不及防之下,青卓抛出了手中快完成的器坯,替谢西恩挡下了这一击。
“青卓!”
等谢西恩反应过来的时候,青卓因为无法继续炼器已经退出了比赛。
面对台上谢西恩的反应,青卓扶着蓝司夕走到他跟前。
“别愣着了,赶紧炼完拿奖励啊。”
比赛的七人最后只剩下了谢西恩一人,只要他不出意外,第一肯定是他的。
谢西恩是都翕的徒弟,是当年都翕从外面捡回来的,这么些年都翕一直把他当亲人看待,谢西恩也没有让都翕失望,炼器水平进步的很快。
但是唯一让都翕不满意的一点就是谢西恩有些时候太优柔寡断。
“场中剩余选手尽快完成比赛!”
都翕见谢西恩这个时候还在犹犹豫豫,忍不住出声催促。
谢西恩和蓝司夕、青卓相视一笑,随后便投入到后续的炼器当中。
两炷香之后,谢西恩炼器完成,都翕宣布比赛结束。
正当围观的炼器师和修士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都翕站起身朗声说道:“诸位不要急着走,不妨等授完奖再走,我们还为来此的炼器师准备了一份小心意。”
荆芥和金风也站起身来:“不错,各位不忙着走,
被都翕和荆芥这么一说,人群再次稳定了下来。
都翕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但是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梁辰。
梁辰对都翕示意一下,都翕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授奖仪式开始,谢西恩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之下走上主台,郑重地接过了那个盛放着《天罡三十六锻》前三锻的锦盒。
仪式结束之后,都翕走到台下的众位炼器师面前,拿出自己的印信举过头顶,对着台下的人说道:“值此百年不遇之盛典,我都翕要借此向天下炼器师宣布一件事情。”
都翕扫视了一圈台下的众人,欧向也站到了他身边。
“当初都翕加入锻宝阁,本是为求一道锻法,以壮大炼器界。奈何这些年来锻宝阁内倾轧不断,一法难求,吾也渐渐不问世事,心灰意冷。”
都翕说着,台下的一些炼器师不自觉地跟着点头,他们大都是属于都翕一脉,都被金风一脉压迫过。
“所以我决定从此之后退出锻宝阁,和欧向一起加入太一阁。”
都翕此话一出,最震惊的不是那些围拢在周围的炼器师,而是现场的数万名修士。
因为这些炼器师都或多或少地得到过一些消息。
“都大师说的没错,当初我加入锻宝阁就是为了获得锻法,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白给锻宝阁下了不少苦力不说,当初答应的锻法到现在还没收到。我今天也退出锻宝阁!”
“对,我也退出。”
这些出声的都是都翕一脉的心腹,此时在场下尽力地配合都翕造声势。
“难道太一阁就能和锻宝阁不一样?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吧。”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梁辰来到众人面前,将一沓小册子拿出来,说道:“加入太一阁,立马发放锻法,作为进入太一阁的一个小心意。”
台下的众多炼器师闻言有些心动,反正都是找组织,太一阁明显比锻宝阁好啊。
“哈哈哈,真是一出好戏啊,唱双簧,配合的也不错。”
金风边拍手边对着都翕和梁辰等人嘲讽道。
随即他拿出一纸契约放在众人面前。
“各位你们可都看好了,这是当初都翕加入锻宝阁的时候签的,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要终生为锻宝阁服务。”
就在众人传阅这纸契约的时候,荆芥也来到了梁辰旁边,故意大声说道:“梁阁主,前段时间晴雨林发生的那个事件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不知道你作何解释呢?”
梁辰看着咄咄逼人的金风,又看着忍到现在终于对他发难的荆芥,心中也明白了他们到底想作何打算。
“荆副卫长想要我解释什么?”
荆芥微微一笑,接着又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守夜卫石虎所部在晴雨林无故消失,石虎身死,这背后的幕后黑手就是你!”
荆芥说完,伸手指向梁辰。
见梁辰没反应,又接着说道:“梁阁主不用急着否认,我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有足够的证据。放心,我守夜卫可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金风适时地插嘴道:“什么!你竟然自己一个人杀掉了三分之一的守夜卫,何其残忍。诸位,就这样的人你们还敢投靠吗?”
梁辰看着台下又重新变得犹豫起来的众人,抱着膀子说道:“我很好奇副卫长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梁辰自忖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即使有蛛丝马迹留下他今天也有足够的手段应对。
荆芥看着此时极力狡辩的梁辰,心情极为舒畅:“天行佣兵团的副团长向我举报,说是亲眼看见你屠杀守夜卫。”
荆芥一拍手,一辆囚车被拉了上来,囚车中央有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显然之前是受过不少严刑拷打。
“副团长,就把你当日如何跟我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吧。”
然而囚车中的那个人却始终不开口。
荆芥示意了囚车旁边的守卫,那名守卫上前企图再次鞭打那人。
“副卫长,那人死了!”
“你说什么!”
荆芥显然没想到那人会死,他之前一直掌握着分寸,凭他多年的经验,这人现在肯定不会死。
一定是有人在打扰他的计划,企图来个死无对证。
“荆副卫长,你不会是想用一个浑身是伤,被你虐待至死的人来说明我杀了你们守夜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