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爸爸?!
僵尸女孩这是在向我求饶,所以叫我爸爸?我呸,这玩意儿现在就算是叫我妈妈我都不会放过她!
我特么是天蝎座,我记仇!
刚才还想咬我,现在却叫我爸爸,晚了!
我抬脚就朝着女孩踹过去,咬我,还想喝我的血!你配吗?我越想越气,将在褚今许哪里受的窝囊气都撒在了这僵尸女孩身上。
女孩嘴里还嚷着什么爸爸,我根本不想听。
“你卑鄙小人,趁人之危!”她恶狠狠的瞪着我。
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叫爸爸求饶没用就开始骂我了?
我冷笑一声,脚上的用劲更大了,“我就卑鄙小人就趁人之危怎么了?你想杀我,我还不能还手了?”
我真想把她弄死,免得她再出去害人,但是我从小连只鸡都没有杀过,让我动手解决一个僵尸,还真是难为我了。
不如叫靳香来?但是我又犹豫了,我要是把靳香叫来了,那我咬了这僵尸女孩怎么解释?她岂不是会把我当怪物?
就在我出神思考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女孩从我脚下爬了出去,随后四肢着地跑得比狗都快!
我愣了愣,看着空荡荡的脚下,不愧是僵尸,就算是血溅了三尺高,她还能逃跑!
我拿出纸巾将脸上的血仔细的擦干净,然后又去了洗手间将身上的血腥味洗掉,这才回到之前坐的卡座。
刚靠近卡座,我就看见靳香冷着脸坐在那里,气氛好像有点不对?
我朝着靳香走过去,“靳队。”
靳香眼神犀利的看向我,没有了之前和我在一起时的随意。
“你去哪里了?”靳香问我。
被靳香一问,我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两只手绞着衣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靳香。
她现在严肃得跟我高中时候的班主任一样。
“我……”
“说实话。”她道。
我知道这事儿肯定瞒不过靳香的,我就只好老实的跟她说了我和僵尸女孩的事。
“我一看到她把那个男人杀了,我就跑回来找你了,她还想杀我,幸好我跑得快。”想起她折断男人脖子的时候,我还是心有余悸。
靳香眉头微微皱起,“带我去现场。”
我点头然后领着靳香去了月亮神酒吧旁边的小巷子。
然而让我震惊的是,小巷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尸体,只剩下一滩血水在原地。
好在有血水在证明我没有撒谎,靳香沉着脸勘察了一番现场,才对我说道,“我会派人来调查的,现在我送你回去。”
这倒是让我有点奇怪了,她就没有其他要问我的?
不过现在我更奇怪的是,那个被咬死的男人去哪里了?
他已经死透透的了,脖子都耷拉了,不可能还能活着。
除非……
我想起了从警察局逃出的女尸,难道这其中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的。”我只好点了点头。
现在的靳香,我还是有点怵的。
别看她之前又撩又温柔,一旦她沉着脸不说话的时候,那冷得……
浑身哆嗦。
我让她把我送到庭院外不远处的路口,下车时靳香突然对我说道,“我不笑的时候就这样,你不要害怕。”
“加我个联系方式,我把张天师的电话号码告诉你。”
我愣愣的点头,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靳香对我有啥意见了呢。
和靳香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我便回了庭院。
一推开庭院的门,就看见南鹤坐在银杏树下的石凳上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见我回来他撒开脚丫子就朝着我跑了过来,他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像天空中的星星一样。
“你怎么还不睡觉?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早睡早起。”我对南鹤说道。
南鹤却认真的摇了摇头,“我在等姐姐你回来呀,这么晚了姐姐都不回来,我不放心你。”
南鹤的话让我很感动,谁说女孩子才是贴心小棉袄的,男孩子照样也是小棉袄。
“那我现在回来了,你去睡吧。”我说道。
“嗯嗯,姐姐回来我就放心了。”
我朝着他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进屋休息,却没想到我突然胃里一阵恶心,张嘴吐出了好大一滩的黑血!
随即心里一阵绞痛,我瞬间蹲在地上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好痛!
冷汗瞬间打湿了我的衣服,我又是冷汗又是呕血,把南鹤给吓坏了!
“姐姐,你怎么了?!”南鹤过来扶我,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没事!你快进屋!不用管我!”说着我推了一把南鹤。
我没想到我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南鹤竟直接被我推倒在了地上,但我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房门关得紧紧的。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血契发生的原因还是另外的原因?
不行,我得问褚今许!现在也许只有他知道原因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了褚今许,谁知褚今许并不在,房间里没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想找讹兽问问,结果这家伙也不在!
现在身体和精神上给我的双重折磨令我快要崩溃,脑子里想的全是血液的味道。
我觉得我是真的疯了,我竟会怀念渴望那献血的滋味。
这是人应该有的反应吗?
不…不是!人类是不会残食同类的!
这时,房门被打开,南鹤着急的走了进来。
我不想被南鹤看到我此刻可怕的样子。
“出去!”我背对着南鹤,对他冷声喝道。
结果南鹤不仅没有出去,还走到了我的面前。
“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南鹤问道,清秀的脸上满是关心。
我抖着身体,见他清澈见底的眼神,狠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只好说道,“嗯,姐姐生了很可怕的病,你出去吧,我怕伤到你。”
南鹤一听,他一点都没有犹豫,转身就跑了出去。
他这干脆利落的举动让我不禁愣了愣,我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他这是害怕我了吗?
平时姐姐前姐姐后的,现在出事了还真直接跑了。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虽然是我叫他出去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
这小没良心的。
我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吐槽南鹤,就见南鹤端着一个大碗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捧着碗小心翼翼的来到我的面前,然后献宝似的把碗递到我嘴边。
“姐姐,你喝,喝了你的病就会好了。”南鹤忙说道。
我垂眼一看,碗里装着的是鲜红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