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司徒的男子冷笑了声,只见那微微弯曲的白玉手掌快速用力一握。
那原本交织在一起的巨爪、光箭散发出极其恐怖威势。可随着司徒小儿的动作变换,青玉巨爪猛然地朝着血色光箭抓去。
青玉巨爪速度极快,血色光箭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巨爪牢牢地将抓在爪心。
受困的光箭在这青玉巨爪下,努力晃动着庞大的血色箭身,其上更是有着无数血色元兽嘶吼着。
光箭上忽有血色弥漫,无数血色元兽在巨爪之上奔走。
不过一息的功夫,血色元兽便布满青玉巨爪,它们不断啃噬着覆盖在巨爪之上青玉鳞甲。
此刻的青玉巨爪犹如荒莽之兽的血色利爪,模样极为恐怖让人胆战。
司徒冷眼看着大变模样的青玉巨爪,对于这只血色利爪的恐怖模样倒是极为欣赏。但是对于樊漱这花里胡哨的招式,骗骗其他人还可以,可用来对付自己那还真的不够看。
“樊漱,如果你就这点伎俩的话,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随我走一趟吧。”
司徒看了眼血色光箭,嘴中淡淡地说出一个字。
“裂~”
吐露出的这个字,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似乎具备沟通天地间的仙灵之力,赋予了巨爪无尽的威力。
“咔~”
顷刻间血色光箭上裂痕密布,无数血色元兽不甘心地嘶吼着,可下一秒这小小的兽身就化为了一粒粒血色光点,彻底消散在这箭身之上。
“咔~”
碎裂声不断自箭身上响起,箭身上的血芒也愈发地暗淡了。
血茧内。
樊漱清晰地感知到血箭不敌巨爪,这也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
“没想到呀,这么多年不见。你这司徒小儿的功力倒是大有长进呀!”
话落,血色巨弓上弓弦满拉,又是几支血色光箭瞬间射出。
“功力长不长进,就不劳女魔你头费心了,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吧。”
司徒话音刚落,血色巨爪便捏碎了血色光箭。光箭破灭无数血色元兽消散,化为无数血色光点消散在这天地间。
血色元兽消散血色利爪也变回了青玉巨爪,转而抓向再次射过来的光箭。
“嘣~”
“嘣~~”
光箭、巨爪二者刚刚接触,数支光箭便瞬间破灭,继而炸成一团团血雾。
血雾弥漫处,神识不透,肉眼难观。
看着身前弥漫起的浓浓血雾,司徒惊呼道。
“不好,这女魔头要逃。”
浑然如司徒猜想的那般,血雾的另一端,血茧之中已经传出了樊漱牙狠狠的声音。
“司徒澈你给老娘等着。”
此时的血茧如一枚飞梭速度极快,血茧所过之处血芒亦如流星尾巴般,冗长而绚丽。
“哼,这方天地早已被我封禁,看你还能往哪跑。”司徒撤看着忽然远遁而去的血茧有些恼火。
随即司徒澈化为白芒追逐而去。
一偏远山村。
“娘,你快看天上有流星,有红的,还有白的。”一女娃小手指着天上飞速划过两道光芒说道。
“今天可是囡囡生辰,这样就可以许下两个愿望了。”擦着桌子的女人望了眼窗外划过的流星,满眼笑意的说道。因为女人也偷偷许了个愿。
“嗯。”小女孩开心地应答着。
……
血茧的逃离,导致这座大阵无以为继,半空中漂浮着的六颗血色魔珠瞬间崩灭。血色魔珠内所蕴含的磅礴血气,也是化作一场血雨,落在这南漠沙海中。
这场血雨淅淅沥沥一直下到第二天早晨。
阳光如往常般照常升起。
一条深逾百丈的沟壑,一夜的血雨也未曾填满这条沟壑,沟壑的两端有着数不清的俘虏或元兽,倒在这暗红色的沙砾上。
白日里似火的骄阳将这片区域变得腥臭不已,沟壑中的血水更加熏人。
又是一夜过去,这片区域依旧安静不已,昨天的恐怖决斗似乎还历历在目,所有元兽都不敢踏足这片区域,就连丝丝沙虫的鸣叫声都不曾响起。
又是一日,一只浑身长满黄色毛发的元兽,正坐在被鲜血染成暗红色沙砾上啃食着俘虏尸骨。一张巨大的嘴巴,一副锋利的尖牙,几口便将一位俘虏尸骸吞入口中。
“嗒嗒~嗒嗒~”
远处忽然响起有节奏的脚蹄声,听这脚蹄声应该属于赤陀。
应该是有人类修士靠近了这片区域。
黄色毛发的元兽竖起耳朵,警觉地向着四方观望着,而后从沙砾下拖拽出一位早已死去的俘虏,最后拖着俘虏尸骸向远方遁去。
赤陀上的黑甲士兵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片充满腥臭味的区域,其难闻的味道,甚至能将隔夜的饭菜吐出。
“看看还有没有活口,能喘气的全部带走。”一铜甲百户骑着漠狼向黑甲士兵传递着命令。
其实那些俘虏元兽们都未曾死去,只是中了那樊漱的魔音,沉浸在了幻境之中。
血茧远遁,大阵破灭,这幻境自然也就破灭了。可是魔音恐怖,这群凡夫俗子又怎会立刻苏醒,昏睡个几日都是正常不过的。
要是这女尸修为处于巅峰时期,就凭魔音便可让所有人瞬间爆体而亡,而不是用六座沙龙卷去一点点转化血气,然后才化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