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房的纳兰墨渊,最先站起来:“家主,纣王现世必定会为祸阳世,他是夕日人皇,封印数千年岂能甘心。算起来,他其实和天下玄门都势成水火,这事无关个人恩怨,也不论祸事因何而起,我们纳兰家都不能袖手旁观!”
“呵,”纳兰正德冷哼一笑,眼神里充满不悦,自从上位后,他最反感的就是七房....尤其是这个纳兰墨渊。
说话直白,做事鲁莽,最惹纳兰正德不悦。就说当下这事,即便真想出手帮忙,也得把场面话说够,把情分摊开。
相比七房而言,五房的老头就显得聪明了很多.....纳兰倩柔的爷爷忙道:“其实,说起来我们纳兰家,也欠姜家一个解围的恩情。今日便当还了一众玄门,夕日解围的情分!”
议论间,三房和四房面面相觑,他们在纳兰家素来是墙头草势利眼,如今更是倒戈向着长房....他们最擅察言观色。
看出纳兰正德的心思后,他们则是扮演着刻薄的角色,说着一些讥讽的话,言外之意便是主张袖手旁观。
一时间,大家各执一词!在讨论下去,也不会有统一的结果。
纳兰雪的父亲见状,赶忙起身上前,凑耳对纳兰正德说起:“爸,这事终归是当着天下玄门众人的面,即便无心帮助姜家。我们也得派几个人,佯装参与,也当还了姜家的情分。”
“这事,我自有分寸,”纳兰正德摆了摆手。
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便衣纳兰家内堂尚未归置妥当为由,随意安排几个人手便是。
可就在他准备对姜灵说起的时候.....又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书信,战兢的转交给了纳兰正德。
纳兰正德怒目一瞪:“什么信你都敢往我这送!”
“不是,家主见谅,”下人战兢一指:“信上有纳兰家的火印!”
纳兰正德,这才注意到,果然,上面有纳兰家独有的迷信火印,信封上直言不讳的写着纳兰正德亲启。
可是迷信传书,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把戏,自从科技进步后,纳兰家已经很久没有再用密信传书了。
要不是这个下人,在纳兰家待了三十多年,早年刚入纳兰家的时候,见过这个火印。
这要放在今天,换个纳兰家的下人,兴许还未必能认得出。
以前这种火印密信到了纳兰家,就代表信件必须交由家主亲自打开。
纳兰正德一笑,现在这个年月,也不知道什么人,居然还用这样的方式寄信回纳兰家....当他细看信封上,落名的寄信人,居然还是纳兰慧。
这一刻,他表情都变了:“有意思!”
说着,便拆开了信封,看着上面的内容,他迟疑了半响,继而猛地拍案而起:“反了她了!”
这一幕,吓得纳兰雪的父亲忙声问起:“出什么事了?”
“不用惊慌,”纳兰正德沉眉一皱:“不过是二房纳兰慧那个孽障,想要回来寻仇罢了!”
“纳兰慧!?”众人开始议论起了这个名字。
任谁也想不到,纳兰慧侥幸逃过纳兰家这次变故,居然还敢回来?
众人难以置信,在他们看来,纳兰慧要是敢回纳兰家,那无异于自投罗网。
五房老头不禁惋惜一叹,如今的纳兰家人心惶惶,二房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已经死了,如今就剩下一些老弱妇孺。
而且,就连二房以前的下人,那些二房亲信,也都在纳兰家离奇的死了。
运气好的下人,才得以被遣散离开纳兰家,这种时候,回来复什么仇?这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众人都有些难以置信,甚至议论着:“这丫头是怎么敢的?”
三房和四房的人,也有人打听到纳兰慧,成了一个江湖大佬的干女人,做了别人的情妇。
三房更是借这个消息,说给纳兰正德听,妄想讨个好!
而四房,更是借此嘲讽:“这纳兰慧,不至于天真到找一些江湖势力,就想回纳兰家报仇吧?”
对这些言谈,纳兰正德噗之以鼻,他对二房赶尽杀绝,又怎么会疏漏纳兰慧?
只是长房的人查到了这个江湖大佬,便是阴山派潜伏本土的许长老,所以才放了纳兰慧一马,没有斩草除根。
可万不曾想,她自己还敢回来!
借着这个机会,纳兰正德突然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继而淡定心神的对姜灵说起:“纳兰家虽然是多事之秋,但阳世安宁,玄门大事,我纳兰家义不容辞....就让五房和七房的人,全都去吧!”
“倾巢而动!?”众人无不震撼。
就连纳兰雪的父亲也诧异:“爸,五房和七房那,那可是纳兰家一半的底蕴!”
“别说了,”纳兰正德居然恢复了夕日的正派,还对五房和七房的老头说:“此去,势必要以玄门大局为重,要以苍生为念,切莫以一家一户的名誉得失,而不顾阳世安危。”
五房和七房的老头对视一眼,两人都懵了!
这人,怎么能有那么大转变!?
纳兰墨渊则是顾忌内堂的安危,沉声问起:“倘若我们都走了,万一有人上门寻仇.....”
“无妨,”纳兰正德已经打定了主意。
一个阴暗的计划,早已经浮现在他心里,也正因如此,才借此一念之差,将纳兰家提早推上了灭门的惨案!
他一生机关算尽,最终也难逃稍有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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