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怒哼一声,道:“口说无凭,现在死无对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可有证据?”
“那你们又可有证据来证明我有错?”秦炎反唇相讥地问了一句。
让秦宇顿时语塞。
他们哪里有证据?
本来就是他们拿来的说词。
秦宇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道:“哼,任你口能绽莲,今天也必须把族长之位让出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族长令牌来。”
秦炎冷声道:“秦宇,你想夺这个族长之位,可以。你刚不是说,秦族族长之位,能者得之吗?既然如此,那你若有这个能力打得赢我,我秦炎自不再二话,便退位让贤将这族长之位给你又如何?”
“你若是赢不了我,那就还是乖乖地闭嘴,趁早打消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念想吧。”
什么?
秦炎这是要向秦宇发出挑战?
这——
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他秦炎都已经经脉尽断修为全失了,一个废人哪里来的勇气敢向已经突破到了通窍境一重的秦宇发出挑战?
秦族之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秦炎,他这是在自取其辱呢。
就连萧氏也是猛地一愣,怔怔地看着秦炎。
纵使难逃一死,也不必如此吧?
唉,炎儿还是不肯服输啊!
可是不服输又能如何呢?
命是如此,如何能够改变?
萧氏一想,心中揪痛无比。
但炎儿要如此做,就随他去吧。
黄泉路上自己陪着,也断不会让炎儿孤独。
“哈哈哈!”
秦宇笑了,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他无比玩味戏虐地看着秦炎:“你是认真的吗?你确定要与我一战?”
“其实何必逞最后的一丝倔强呢?如今我秦宇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你退位让贤给我不是一件丢脸之事。”
“何必非要以如此方法,来让自己体面一些而退呢?”
对啊,一定是这样的。
肯定是他秦炎不甘心直接退位让贤,所以才故意向秦宇发出挑战,想以此方式来让自己退得体面一些。
真是自欺欺人。
秦族众人心中豁然,顿时一片嗤之以鼻。
秦炎再道:“当然是认真的,我不仅要与你一战,而且是生死之战。请问,你秦宇敢吗?”
嗯?
生死之战?
吓唬谁呢?
自己都是个废人了心里还没点数吗?
秦族不少人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自己自寻死路还问秦宇敢不敢?
秦宇不怒反笑了起来,这一次反倒觉得秦炎很识趣。
就算他秦炎不主动送死,他秦宇今天也断然不可能会放他一条生路。
现在他秦炎主动求死,那正好省了他点事。就不用再费什么口舌来致他秦炎于死地了,如此甚好。
秦宇看了眼他父亲,后者自然也是乐得点头。
如此好事,他们岂能不答应?
现在秦鼎辉和秦宇两人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他秦炎还敢那般狂妄说话了,原来是在为他壮烈赴死而做铺垫呢。
想是他自知今天难逃一死,与其屈辱而死,倒不如豪壮一些。
可——
哼哼,岂能如他所愿?
今天不仅要让他秦炎死,而且还要让他受尽屈辱而死。
念及于此,秦宇心中那叫一个痛快,撇嘴一笑道:“好,既然你秦炎执意要与我一战,那我岂能不成全你?”
“即生死之战,那生死各安天命,你可确定?”
秦炎冷声道:“即我提议与你一战,自是确定。”
秦宇点了点头:“那好,祠堂之中太挤,我们去外面空地之上一战吧。”
还没等秦宇的话说完,秦炎便对萧氏道了一句:“母亲,我们去外面吧。”
说罢,这母子二人便率先地向外面大步而去。
秦宇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送死都这么积极。”
秦鼎辉走了过来,阴森冷笑:“穷途末路之人,所求不过一个痛快罢了。但可惜他秦炎打错了如意算盘,他所求的痛快我们岂会给他?”
秦宇邪冷一笑,对秦鼎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到秦鼎辉父子二人走出了祠堂之后,其他人才敢跟了上来。
很快,秦族之人便汇聚到了祠堂之外的巨大空地之上。
此时艳阳已经高照,一片晴空万里。
秦炎早早的便站在了那里,等着秦宇来战。
秦宇面露玩味的笑意,一脸轻描淡写,很是写意的走了出来。
舞台,现在交给了他们二人。
秦宇目光打量了下秦炎之后,戏笑了起来道:“秦炎你这骨头可还真的是有够硬的嘛,之前伤成那样竟然这么快就恢复的看不出一丝伤了。据我所知你母亲可是到处地求药给你治伤是吧?”
“这女人呐就是好,就算是没有灵石,也还有其他的东西拿来做交易。呵呵,秦炎你母亲为了给你治伤,倒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嘛,着实让人‘敬佩’。”
听到秦宇如此侮辱母亲的话,秦炎顿时怒了,胸中有火怒焚。
他这话里的污秽之意,秦炎自然听得出来。
“你找死——”秦炎双眸冷幽无比的死死盯着秦宇。
母亲,一直都是他秦炎的逆鳞,谁敢触那都得死。
见秦炎怒了,秦宇却是更加的得意,讥笑了一声再道:“怎么,怒了?可是你又有奈我何呢?我就喜欢看你愤怒发狂恨我想杀我但却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呵呵,对了秦炎,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我也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会掉入雷家的陷阱吗?那是因为我偷偷地向雷家透露了你们的路线和计划。”
“所以,你父亲的死,还有你被废,也算是有我一份功劳在吧?”
什么?
这件事情的背后,竟然有他秦宇的手笔算计在?
浑蛋!
这个丧尽天良的浑蛋,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得出如此背叛族氏,猪狗不如,人神共愤之事出来?
该死!
该死!
该死!
无尽的怒火顿时乍迸而出,狂啸喷涌,杀意滔天。
秦炎此时变得无比的可怕了起来,仿佛是有一尊杀神附体一般。
他怒了,真的怒了。
竟是他秦宇,害得父亲战死沙场,诸多秦族族人付出了血的代价,自己也落得经脉尽断修为全废的地步。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秦宇。
若不杀他秦宇,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父亲?
如何对得起在此一战中死伤的秦族之人?
如何对得起自己?
轰!!!
滔天的愤怒之火让秦炎完全的炸裂。
杀杀杀!
“秦宇——你罪该万死!”
秦炎一字一咬,怒声如雷的道出了这句话来。
滔天的杀意喷迸而出。
由于刚才秦宇说那番话的时候是压低了声音的,所以全场也只有他秦炎一人听到。
所以秦炎定不了他的罪,唯有杀了他秦宇,方能解恨。
若是他秦宇只是想夺族长之位,那秦炎可以不杀他。
但他秦宇先是污秽自己的母亲,又算计害死了父亲和不少秦族之人,那他就必死!
必死!
话音一落,秦炎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动手。
秦宇依然是不屑一顾的很,他丝毫没有把一个经脉尽废的废物放在眼里。
面对秦炎的出手,秦宇满脸玩味:“废物就该有废物的觉悟,今天该死的人是你秦炎。”
“来吧,乖乖地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