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天问楼。”
李素梅终于说了实话,这次沈渐判断她的话的确不假。
“说下去?”
“此次过来,是楼里派给的任务,就是来参悟此地的妖石道韵,也是对那三人修行的一次试炼。”
沈渐松开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真的叫李素梅?”
“真的。”
李素梅声音有些颤抖,身子蜷缩得更紧,说道:“这边的人又不知道我的存在,没必要用化名。”
沈渐道:“天问楼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正面与天问楼接触,就在归墟壶天,那也是他第一次直观知道天问楼不只是一个发布榜单的地方,而是一个有着自己势力的组织。
李素梅道:“孤悬海外的一个世外之地。”
沈渐等了很久,却没等到下文,皱了皱眉道:“完了?”
李素梅道:“完了。”
沈渐的手搭上了她的大腿,刚好是从下摆漏出来那部分。
李素梅像中箭兔子,条件反射跳了起来。
衣衫还很麻木,小步挪动也还罢了,起身太急反而站立不稳,吧嗒一声又坐了回来,可能背后伤口崩裂,也可能是坐下来那块石头太硬,总之她眼眶里面已经蒙上了一层能反光的薄膜。
“你下流,你无耻……”
沈渐听着她骂,抬起了手臂,李素梅身体蜷缩,马上闭紧了嘴巴,他只是用手挠了挠头皮。
“我想知道天问楼究竟有多少人?什么人说了算?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李素梅咬着嘴唇,小声道:“有多少人我不知道,我们住的地方很大,至少不比仙朝大陆数州之地加起来更小,相互间不一定认识;指引我们的,当然是楼主,大家都称呼他天问主人,外边也有人叫他天问老人,他也很少露面,常年闭关,这些年都是温老负责,真实姓名我也不清楚。”
沈渐很安静。
“我们的目的,据我所知,我们的目的就是维护天下平衡,为了这个目标,我们会派出楼中成年修士奔赴仙朝,尽量用最小的影响一点点改正世间错误的发展方向。”
李素梅神情认真,看不出丝毫作伪,显然她对这些深信不疑。
天下最神秘的两大组织,天问楼、影阁都说自己是在维护公平正义,这让沈渐感觉到一点都不好笑,至少这两家组织都不是那种令人耻笑的地方。
“你们跟影阁……”
他本想问他们跟影阁有什么关系?谁知李素梅咬牙道:“他们是叛徒,天问楼的叛徒。”
沈渐真无语了。
在这之前,就算打破他的脑袋,他也没办法把影阁和天问楼两个地方联系在一起,谁承想,眼前这个女人就这么轻轻易易揭开了这层面纱。
“叛徒?怎么确定叛徒不是你们?”
“当然不是我们,因为他们以前就跟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然而几千年前,他们脱离了我们的约束,以最血腥暴力的方式,践行着他们认为对的方式,而他们的行为,则是天问楼绝不允许的。”
沈渐忽然道:“东柳静穆的叛乱调停,不是天问楼吗?”
李素梅道:“那是我们跟影阁难得一次合作。”
沈渐道:“你们调停的目的,僅僅为了平衡各方势力?”
李素梅呵呵笑了起来,衣裳裹得更紧,“你如此关心这些,莫非你是朝廷的人?”
沈渐道:“好像我没允许你提问。”
李素梅道:“若非中了你的奸计,我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沈渐又将手攥上了衣摆。
李素梅目中也不禁露出恐惧之色,她知道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可是她并没有哀求。还是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你最好是杀了我,不然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她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不愿意再受威胁,只求一死解脱。
沈渐轻轻一扯,衣衫就拉了下来。她竟然主动松开了攥紧衣衫的手。整个人向他倾倒过来。
幽香淡淡。
沈渐在月弦身上从来没闻到过这种香味,淡得虚无缥缈,却又勾起男人心里最原始的欲望。
“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想看吗?来呀!给你看个够。”
李素梅好像打算破罐子破摔,发了疯似的往他胸口贴过来。
他只能松开手,耳畔却听到了她的笑声。
讥笑,嘲讽,不屑……
激起了他内心的征服欲。
他的手滑向腰间,盈盈一握,然后……他清晰体会到了对方身体的僵直,耳畔也能感觉到粗重的鼻息。
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美妙的声音,这些声音可以让人从耳膜到内心体会到比肉体更加复杂的感受。
尤其洞外潺潺溪水流淌,与粗重呼吸交织奏鸣的时候;尤其指尖触觉与身体感受融为一体的时候。
沈渐只是一个机能正常的年轻男子,这种情形下,他很难抵御某些方面的实际需求。
当他动情低下头去寻找湿润而潮湿的嘴唇,却被她张开嘴狠狠咬了一口。
很痛,血腥味十足。
血腥激发了他压抑很久的野性,衣衫散落,李素梅没有再去掩饰什么,任由寒风吹过肌肤,一抹愤怒和激动而生的红晕,从她的耳根渐渐晕开,涂满白皙的脸颊,再至脖子,一直向下蔓延,向下……
正当沈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却抬起大腿,狠狠照着关键部位就是一下。
好在他的危机预感很强大,哪怕身处这种情形下,身体机能还是做出了恰当的反应,也幸亏这女人失去了运用真气的能力,不然这一下结果如何?还真不好预测。
沈渐夹住了她结实的腿,将她翻了个身,一巴掌就拍在她肉最多的地方,用力不大,声音很响,侮辱性极强。
她香肩轻轻抽搐着,仿佛能听见她的啜泣。
沈渐突然清醒了过来,松开了手,将衣衫拉起来重新盖在了她的身上。
“我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也不想跟你们天问楼作对,我会马上离开,你身上的禁制两个时辰后自然解除。”
他像做贼心虚的少年,匆忙跑出了山洞。
山林间的冷风让他头脑清醒,面对这种女人,他感觉自己好生无奈,不是生理上,而是心理上,他很难接受被他人支配。
或许那个叫李素梅的女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抑或只是出于受辱后激愤,又或两者兼而有之。
管她呢!
去跟独孤和王张会合才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