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开完会了。
“绘青!我回来啦!”杏子带着月推开门,没成想正好撞上了还没走的绿禾。
“庭中绿禾大人!”杏子当机立断丝滑的跪下,一路滑跪到绿禾面前。
“噫!!”绿禾抱紧自己缩在沙发上,“别、别跪下我,我呜呜呜”
铃木姐弟还没反应过来,绿禾哭着跑走了。
“她没事吧?”月看了眼身后逃走的身影。
“应该没事吧。”绘青吐了吐舌头。
“好饿哦。老弟。”杏子很快爬起身,“月!做饭!”
“好好好”月无可奈何的走进厨房,在那之前他顿了顿,环视一眼房间,“你收拾房间了?”
“绘青帮我一起收拾的。”杏子解释。
“哦。谢谢绘青姐。以后她的房间要劳烦你了。”月说着,走进厨房里。
“喂!你什么意思!”杏子在原地抗议。
“绿禾是一番队的队员?巡防队不止月一个恩赐者吗?”绘青打断两姐弟的拌嘴。
“唔,巡防队只有两位恩赐者存在,一位是庭中绿禾大人,虽然她不怎么出任务,经常待在宿舍——另一个嘛”杏子解答着,眼睛瞟向厨房。
“月啊。”绘青帮杏子说出下半段。
“嗯。绿禾啊不,庭中绿禾大人她可能有点害怕与人交往,所以平时不太能见到她——对了!绘青!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唔不知道。”绘青也给不出答案,“总之嗯,她告诉我未来会有很不好很不好的事发生。”
“这样啊。”杏子试着思考,奈何她的脑容量不适宜思考,“好吧,总之先吃饭吧。”
青夏回家了,父亲就坐在餐桌上等待她归来。
“闺女,今天过得怎么样?”父亲笑着,拿起杯子给自己倒满酒。
“过得可不好了。老是想爸爸妈妈。”青夏娇嗔着上座。
“小嘴真甜。”母亲从厨房里端出几碟菜,“洗手啦。吃饭。”
“青夏,能说话之后感觉怎么样?”父亲摸着青夏的头,“同学们都刮目相看了吧?我家青夏又漂亮,声音又好听,如果有人追求的话可不要答应哦——至少带来给爸爸把把关?”
“爸爸就别开我的玩笑啦。”青夏笑着,给刚刚一饮而尽的父亲再斟满酒。
她以前每天都会打着手语跟父母聊天。他们精通手语——为了以前的青夏。
只不过现在的青夏已经分不清了。她就是她。“以前”,“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分界线了。
“爸爸妈妈。”青夏放下筷子。
父母疑惑的看向青夏。
“我爱你们。”青夏长舒一口气,“很爱很爱。我永远爱爸爸妈妈。谢谢爸爸妈妈一直这么爱我。”
而那些辜负了我,玷污了父母的爱的贱人。
我会一个个找上你们,让你们体会到被欺凌的感受。
贱人们!!
琵琶睁开眼时,清姬和络新妇还睡着。
“哈啊”
打了个哈欠,琵琶似乎因此清醒了许多。
“妹妹,起床——虺!清姬!起床!”
琵琶呼喊着,奈何清姬并没有回应。她睡死了。
“清姬——”琵琶把清姬拖起来,后者的身体没了骨头似的瘫软着。
琵琶没忍住,掐了掐清姬的脸。
没有回应。
“啧嗞。”琵琶很用力的亲了一口清姬。
她很爱自己的妹妹们。她实在忍不住亲了一口,清姬的小脸可真软。
“嘿嘿。可爱。”琵琶搓了搓熟睡的清姬的头。
“蟢子?蟢子?络新妇?快起来!”琵琶又戳了戳络新妇的腿。它的睡相很不好,一条腿搭在清姬肩上,另一只脚正正蹬着琵琶的脸蛋。
络新妇甚至在打呼噜。睡得真死。
“妹妹!妹妹!!起床!!”琵琶抓住络新妇的脚踝,不断挠着络新妇的脚底。
“嗯嘿。嘿嘿。”
看起来是有反应了,琵琶又开始不断摇晃起络新妇。
“唔。我。啊。”络新妇慢慢睁开眼睛,看起来还在睡梦里。
“起来!起来!!妈妈!找妈妈!!”琵琶在络新妇耳边大喊大叫。
“妈妈!”络新妇看起来是醒了,它爬起身,狠狠摇了摇头,试图把刚刚的睡梦甩到九霄云外。
“姐,姐姐!醒,醒了!姐,姐姐姐姐!”络新妇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摇醒清姬。
“嗯。”清姬含糊应答,这才慢慢睁开眼。
“找,找妈妈!妈,妈妈!找!”络新妇摇晃着清姬的身体。
“嗯。”清姬抹了抹眼睛。怎么感觉脸上有口水印呢?
又一轮列车经过,山头上能清晰看到那条长长的铁制爬虫在蜿蜒绵亘的山中扭动身体不断前进。
“那个。那个!我感觉到了!是,是混蛋越人!”琵琶已经很清醒了,它指着远处的火车大骂,“那个混蛋!该死!猪头!笨蛋!讨厌!”
琵琶已经把毕生所学全都骂了出来,清姬应和着点点头:“废物!傻!狗屎!狗娘养的!”
琵琶和络新妇一时间转头看向清姬。
“啥?”清姬歪过头。
”姐、姐,骂人,厉害。”络新妇说。
“妹妹骂人真厉害。”琵琶说。
“这一次前往首都,是要觐见那位绘青大人的。”教皇摸了摸下巴,“青木,你怎么看?关于那位恩赐者。”
我怎么看?我还能怎么看?滚吧,混蛋。
“未被记录的失去记忆的恩赐者,身上充满谜团。”青木当然不能把心里想着的话说出来,他只能得体的回答,“希望您能尽早找到那位恩赐者。她也许与女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话说回来那个,‘女神造物’——真的是护法?”教皇又问。
“谁知道呢。”青木含糊的回答。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别见到她。她的存在是你这样肮脏的凡人不能觐见的。
列车行驶着。
続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