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小木人

她先练的移形幻影的步法,是为了方便逃跑的,有了内力和轻功,她练起这个便轻松了许多,很快跑步的速度也能快上一些,只不过在王志他们眼里看来,她的功夫简直像蚂蚁一样不足为惧。

最近这几天,大夫人暂时没有再使什么幺蛾子,流月倒也落了个清净,可以好好练功。

只是,她听玉清说,最近大夫人屡屡去老夫人的扶云院请安,还和老夫人一起过上了吃斋念佛的生活。

还有上官雨晴,在那天告状失败之后,居然没有再闹自杀了,而是变得安分守已了很多,还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看来她深知美貌是她的武器,她要好好利用这个武器。

流月觉得十分奇怪,大夫人怎么会是清心寡欲的人,她会真心的礼佛?上官雨晴能那么安分?她可不信。

“玉清,你派人好好的盯紧大夫人,她一有动向就来向我报告。”流月转了转眼珠,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内心却有一丝不安。

玉清坚定的点头,“是,大小姐,奴婢一定盯死她们。”

玉清说完,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给流月报告:“大小姐,我发现最近丁香怪怪的,她好几次都假装送东西,想进你的房间,我一直拦着她不让进,她才没进去。”

流月冷冷一挑眉,目光沉静的看向玉清,“她是大夫人送来的人,看来她忍不住了,终于要动手了。她下一次再进来,你就放她进去,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玉清赶紧点头。

这两天,玉清假装放松了对流月房间的看守。

丁香十分谨慎,开始两天只是假装送换洗的衣服,站在流月的房门前望了望,并没有行动。

当她发现流月的房间没有人值守,玉清了没有盯着她之时,她终于在第三天鼓起了勇气,端着一盆晒干了的衣裳,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流月的房间。

一走进流月的房间,丁香内心是十分忐忑的,她也知道现在的大小姐不一样了,变得非常厉害,她可不敢惹她。

但她是大夫人的人,受了大夫人的好处和威胁,怎敢不听大夫人的吩咐。

她走进房间后,发现门外没有人,这才端着那个盛满衣裳的铜盆走到流月的床前,这时,她的心突然紧张的颤抖起来。

她神情紧张,头皮发麻,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外面,发现没人进来之后,她赶紧把手伸进铜盆里,在那堆衣裳。

直到放好东西,她才颤抖着起身,转身就准备跑出去。

就在这时,那屋后的厢房里传来一阵极为阴冷的声音:“丁香,你要去哪里?”

丁香被这声音吓得身子一抖,心脏差点骤停,她颤抖的转过身,脸上立马就红了,同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战战兢兢的道:“大小姐……你,你怎么在里间?你不是在外面练功吗?”

此时,流月已经领着玉清和七婶,冷冷的走了出来。

流月目光森寒,眼神凌厉,她朝七婶使了个眼色,七婶赶紧上前关上门,然后阴森森的盯着丁香,“丁香,你居然敢往大小姐的房里放东西,说,你在大小姐的床下放了什么?”

丁香吓得脸色一白,一脸惊恐的道:“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流月见丁香还敢嘴硬,冷冷的坐到椅子上,右手拿起一只杯子,突然“砰”的一声扔在地上,那杯子发出碰撞的声音,顿时碎成了数片!

看着那锋利白皙的杯口,流月目光森寒的扫向丁香,一字一顿的厉声道:“给本小姐跪上去!”

丁香一听,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那摔碎的茶杯片那么锋利,她哪里敢跪?

七婶见状,冷冷的上前,一把将丁香按住,将她的膝盖狠狠的按在了碎瓷片上,疼得丁香尖叫了一声,额头瞬间溢起层层冷汗,她的膝盖立马被扎出了血,“好痛,大小姐饶命,饶命啊。”

“你这样吃里扒外、背叛大小姐的奴婢,也好意思叫饶命,你活该!”七婶朝丁香冷喝了一声,目光慑人的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

这时,玉清已经爬到床下,把丁香扔进去的东西给捡了出来。

一捡出来,众人就看清了,那竟然是一个被扎了十几根针的小木人。

流月一看这小木人,顿时知道了,这是巫蛊之术。

古人最信迷信,最憎恨这种巫蛊之术,他们制作这样的木人,在上面写好被诅咒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然后加以诅咒,希望能通过这种方法诅咒人死。

她以前看书时,就看到一则野史,说在汉武帝时期,皇后陈阿娇使用巫蛊之术诅咒了皇帝的新宠卫子夫。这事被汉武帝查出来之后,陈皇后被废黜,连那施法术的女巫以及宫人三百余人都被斩杀,可见古人有多憎恨这种巫蛊之术。

如今丁香在她的房间放这种东西,是想将她置于死地?

玉清一看到手中的小木人,顿时吓得差点将木人摔到地上,她赶紧把小木人放到桌子上,一脸害怕的说:“小姐,这上面竟然写的老爷的生辰八字和姓名,这奴婢太狠了,竟然敢这样害你!”

玉清最近一直在跟七婶读书识字,再加上她以前也偶尔学过一些,所以认得上官云的名字。

那丁香一听,已经吓得身如筛糠,身上起了好多鸡皮疙瘩,一颗心也悬到了半空中。

流月冷冷的拿起那小木人,看到这木人果然雕刻成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形象,那正面写了父亲的名字,背面则写了父亲的生辰,两面都被扎了针,看着十分瘆人。

流月冷冷的挑眉,目光森寒的扫向丁香,“丁香,自从你来到飞月阁之后,我自问待你不薄,她们有的你哪样都有,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对我。说,这小木人是谁让你放的?”

丁香的膝盖被瓷片扎得生疼,她嘶嘶的吸着气,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她咬了咬牙,便道:“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