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在南宫昊登上太子之位的路上,布荆棘,挖陷阱,呵呵本小姐等着。
本小姐别的本事没有,见招拆招的能耐还是有的,不管是哪路牛鬼蛇神,只要不和本小姐为敌,任你潇洒耍酷,若要站到对立面,管你是哪路鬼魅魍魉,本小姐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江紫烟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道:“各位长辈,谢谢大家对我的厚爱,若不是有各位长辈和两位姐妹前来相陪,怕是我这府上也没有现今的红火,江紫烟敬大家一杯”
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站在身后的月牙不等别的丫环上前,急忙给江紫烟满上,江紫烟回头小声对月牙道:“仔细你的皮,稍后再给你算账。”
尽管江紫烟声音压得很低,还是被湘月和阳河听到了。
不是说她们主仆情同姐妹吗?月牙做了什么,只不过是斟一杯酒落得被收拾的下场。
只有江紫烟知道,刚才喝下的是白开水,这丫头,居然敢用白开水代替白酒,怕本小姐喝高了吗?未免太小看人了,自然要收拾月牙。
月牙不敢反驳:就小姐这酒量,若是再睡上三天三夜,怕是到了嫁人那天也醒不过来。再说这可是叶羽叶蝉的主意,不关月牙一点事儿,就是收拾,前边不是还有叶羽叶蝉顶着吗?
收拾便收拾吧,只要不在头上梳小辫,什么都好说。
平时碧华公主看上去高贵严肃,不苟言笑,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便口若悬河的和三位舅母说些年轻时的趣事,听得三个小辈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有些事情过去好多年,如今旧事重提,仿佛又回到年轻时,只不过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湘月郡主看着自己的母亲,原来母亲也有过快乐的少年时光,现在的不苟言笑只是一层伪装而已。
三个舅母原本就是健谈的,和碧华公主又是旧友,这话匣子,就没关上,这顿饭一直吃到凌晨。
下人撤去酒席,端来茶水,大家喝了茶水,到各自的房中稍作休息,天便亮了。
昨晚睡得晚,早上自然起床较晚,凤鸣苑上下例外的中断了早上的晨练,起床后便开始用餐。
放在平常的人家,到了婚礼前一天,远方的亲朋差不多也该到了,府内府外早该热闹起来。
江紫烟的亲戚只有外公一家,现如今多了湘月郡主和阳河郡主,她们都住在京城,今天到来也不算晚,只要明天江紫烟上轿以前赶到,都不算失礼。
昨天江紫烟就交代了管家,今天裕亲王爷爷和外祖外祖母要来,管家一早就安排了小厮在豫亲王府和护国公府前等着,看到裕亲王和老国公夫妻他们出府,赶紧回府报信,主子好出府相迎。
刚用完早膳,管家就到了凤鸣苑外,说是裕亲王出府了。
出了凤鸣苑,吩咐丫环到客房通知大姐和三妹一同出府相迎。
裕亲王是当今太上皇的亲弟弟,有了这样一尊大佛坐镇,就是江翼城和江府老太太来了,也得靠边站。
裕亲王今天乘坐着三十六人大轿,排场摆的不亚于庆元帝出行,愣是摆出了太上皇叔的派头。
前边摆了六十人的仪仗队,后边还有六十人的亲兵卫队,取六六大顺之寓意。这可是给孙女撑脸面来了,怕是整个豫亲王府的人都来了。
江紫烟带着叶羽叶蝉和月牙到了门外,湘月郡主和阳河郡主带着自己的丫环也到了,眼见着裕亲王的队伍远远的到来,嘿,好排场。
裕亲王原本是个低调的人,在人前从不显摆,今天的阵仗的确出乎大家意料,就是街上的百姓也想不到轿子上是平时出门乘坐青衣小轿的裕亲王。
早有下人报告给了碧华公主和三位舅母,就在裕亲王的轿子落地时,碧华公主和三位舅母也到了府外。
论年龄,论资历,论身份,都值得大家出府相迎。
裕亲王下了轿,碧华公主带着大家上前施礼相迎。
“见过皇叔。”
“见过裕亲王爷。”
“见过爷爷。”
“见过……”
护国候府的下人更是跪倒一片。
“哈哈哈哈,”裕亲王爽朗的笑声响起:“大家都起来吧,今儿本王高兴,不必拘礼”
跟随在裕亲王大轿后边过来的百姓,把护国候府门前堵得严严实实。
呵呵,还没到正日子,大家就迫不及待的来府前观礼了。
裕亲王还真是能给护国候府撑脸面。
江紫烟吩咐管家,凡是在护国候府前的百姓,每人赏银一两。
今天怕是会有成千上万的百姓到这里来看热闹,上万两的白银会像流水似的没了。
平时王妃最是财迷,能挣银子的地方,哪怕是一两银子,也会挣到手里,到了花银子的时候,却又大手大脚。
这要是让那个江尚书知道了,不知会不会骂江紫烟败家。
说道江尚书,江翼城就到了。
大家迎接裕亲王时,江翼城就在远远的注视着,见裕亲王闹这么大排场,自己一个三品小官,在老百姓面前耍耍威风还行,到了裕亲王眼里,还不如街边一个讨饭的。
等大家进了府,江翼城才从暗处出来,见管家在给街上的人发银子,江翼城气急败坏的冲过来。
“敢情这银子不是你家的,就这么见人就给,那得浪费多少银子?”
好似这银子也不是你江翼城的吧?
管家从楚王府过来的,对江翼城是一点情面不看。
“江大人管到我们护国候府来了,这怕是不妥吧?”
江紫烟尚且对江翼城不理不睬,管家岂会对江翼城有好脸色。
眼看着江紫烟的婚期到来,庆元帝让江翼城置办的嫁妆还没有着落。
今天一早,江翼城本想到江紫烟这里打点秋风,过了眼前这一关。没成想看到裕亲王爷来了,吓的江翼城躲在暗处不敢和裕亲王爷有一点交集。
太上皇还是太子的时候,裕亲王爷就追随在身后,立下了不世之功,王妃和儿子媳妇都赔了进去,谁人不知裕亲王爷功高盖世,偏偏还不镇主,这样的功臣,在皇上和太上皇面前说话都是响当当的。
裕亲王爷杀伐果断,若有奸佞小人叫裕亲王爷知道,从来不留脸面。轻者当面斥责,重者会丢了性命。
若是裕亲王爷知道自己来女儿这里讨要银子,不等嫁妆置办好,项上人头怕是不保。
江翼城原本是要转回的,见管家在府门外散发银两,这么多的银子就这样给了那些平民百姓,多可惜呀。这才过来人模狗样的向管家施威。
见江紫烟这个逆女府上的管家都敢对自己这个朝廷命官不敬,江翼城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着管家,若不是怕惊动了江紫烟这个逆女,出来更不给他留情面,怕是早就用巴掌给管家交流了。
管家也不理会江翼城,依旧给街上的人散发银两,领到银子的见江翼城在这里闹事,便知趣的走了,边走边议论,无非是说江尚书的手伸的真长,都管到护国候府来了。
江翼城有心和众人计较一番,想到法不责众,便只好站在一旁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被旁人拿走,偏偏自己这个父亲得不到一文。
当初若是知道江紫烟是这样的秉性,生下来就该掐死她,也不至于为了给她凑嫁妆,低三下四的到处借贷。
江翼城也不想想,江紫烟从小到大有没有享用过江翼城的一分一毫,江翼城有没有关照和培养过江紫烟一天,如今只管到江紫烟这里来耍老子的威风,吓唬谁呢?
管家发放完银子,见江翼城还站在府门外,过来说道:“江大人若是找我家王妃有要紧事,我们这就去禀报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