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龙不是在你那里吗?”葛长根说道:“他是我的师傅,找我不如找我师傅去。”
夏天听了立刻懵了。
电话那端的葛神医见夏天半晌不吭声忙说:“小夏,葛叔不是跟你开玩笑,丁龙真的是神医,也真的是我授业恩师。你赶紧找他,他可是宅心仁厚的神医。”
听完葛长根的话,夏天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没想到丁龙竟然是葛长根的师傅,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看不起丁龙,也不是不相信葛长根。
葛长根和夏天的父亲是结义兄弟,两家关系很好,而且夏天的妻子是葛长根的侄女,他到南港市任职很大程度上是葛长根向国君大人推荐的。
所以,他没有理由不相信葛叔。,
而且葛长根对丁龙的赞誉如此之高,葛长根在学术上的严谨态度海内外同行都敬佩不已。
这让夏天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对丁龙的判断是否正确。
然而,夏天转念一想,既然丁龙是葛长根的师傅,那么他的医术肯定也是出类拔萃的。如果能够请丁龙出手相助,郑少鹏的母亲或许就有救了,这个家庭就有活力了,郑少鹏就可以全身心地工作了。
于是,夏天决定立即找丁龙谈一谈。
他对左林宁、木村二人说:“找医生替郑母治病的事我来处理,市局里两个钉子你们负责解决,无论如何不能留给丁局长。”
木村点头称是说:“叶光良好办,我明天就请他喝咖啡去。丰良雨几乎没有把柄。”
左林宁说:“这个人是兽医出生,只不过与议长有亲戚关系,一步步成了警局副局长了。我建议给他调一个位置。”
木村说:“听方虹说,畜牧局老宁已经到退休年龄了。我建议让丰良雨回归主业去。”
“对,专业人干专业事。”左林宁说:“况且还升了一级,议长大人肯定不会有意见。”
木村对左林宁说:“这个人情卖给你了,这样会减少议长的怀疑。”
左林宁白了对方一眼说:“他虽然是我表叔,我从来不怎么鸟他。”
“我知道,四十年前他坑了你爸一次,可是人家在你晋升时真的是不遗余力的。”木村笑着说。
“去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天见二人如此,心里明白这两人才是铁杆。
他抱拳道:“此事拜托了,我现在去丁局长家。”
在前往丁龙家的路上,夏天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忐忑。
他不知道丁龙是否会答应他的请求,也不知道这会不会破坏他与丁龙的合作关系。
而且,今晚是人家夫妻俩久别重逢之日。
但是,为了郑少鹏的母亲,他觉得这是值得尝试的。
来到丁龙家门口,夏天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丁龙微笑着请他进屋。
宾主客道一番,夏天说:“我来请丁神医帮个忙。”
丁龙愣愣地望着市长说:“市长有何吩咐?”
他没有否认自己是医生出身。
夏天将郑少鹏的家境向丁龙叙述一遍,然后请求他为郑少鹏母亲治病。
丁龙听后感到奇怪,自己与南港这边没有交往,此次是化名易容来了,夏市长怎么知道自己是医生的?
他沉吟片刻,也不好问市长怎么知道自己神医称号,只得说,然后说道:“既然我市长亲自上门,我只能去看看。只不过,我并不是神医,也不保证一定能够治好郑夫人。”
夏天听后心中大喜,连连道谢,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自己已经尽力了。
雅兰说:“明天事多,不如现在就去。”
丁龙点头问:“市长您看?”
夏天笑道:“您都这么积极了,我还能拖后腿?求之不得。”
丁龙也笑了,夏天收住笑脸说:“今天我才知道,你比我的辈分要高两倍。”
丁龙一愣道:“我家没有姓夏的亲戚。”
夏天说:“你是葛神医师傅,我是葛神医侄婿,我应该叫你爷爷对吧?”
“这?”丁龙有点发懵道:“怪不得你一口认定我是神医呢,原来是葛老头在捣鬼。你别听他神神叨叨的。我何德何能成他的师傅?”
丁龙摇头叹道:“这人越老越疯了。”
夏天让司机接郑少鹏,随后与丁龙夫妻拉了家长。当得知雅兰是津门市舒家小姐,心里大震,忙问:“舒雅小姐与舒国奇老先生什么关系?”
舒雅(雅兰的真名)笑着说:“他是我大伯,我爸是他七弟舒国民。”
夏天大吃一惊道:“原来您是夏天的姑奶奶。”
“这……?”舒雅惊艳不已。
夏天叹口气道:“我爸叫舒化全,我爷爷叫舒天宇。”
舒雅惊呼道:“你是南阳舒家那个叛逆儿子?”
夏天微笑着点头。
丁龙听了一脸糊涂,雅兰笑着说:“他在登伦大学博士研究生毕业后,南阳舒家兴高采烈地准备立他为族长,把万亿资产管理权交给他。他却留下一封信只身回国。”
“他在信中写道:在祖国、家族二选一时,我选择叛逆,因为我要效忠伟大的祖国。从此,南阳舒家叛逆舒小天名扬全球了。”
就在这时,郑少鹏来了,当他得和市长和网红局长连夜去自己家探望母亲,激动的热泪盈眶。
丁龙安慰他几句说:“抓紧时间,现在出发。”
丁龙和雅兰开一辆警车,夏市长一辆车,两辆车经过两个多小时路程赶到了南海边的山渔封。
今夜月色朦胧,夏天看到平民区一样的渔村,深感自责,尽管他才来三个月。
郑家三间瓦房,虽然夜晚,夏天依然看出此房足有五十年的历史,外墙一片漆黑,他掏出手机,按帅键电筒往屋顶一照,屋面更是高低不平,中间还有塑料覆盖的地方,出说明下雨天漏雨现象严重。
屋内虽然陈旧,没有什么家具,却也干干净净。
郑少鹏向母亲介绍了市长和局长,老人家十分激动。
丁龙见她要烧开水,连忙说:“大婶,你坐下,让我为你诊视一下你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