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龙回到乌江直接到丁玲的公司。
走进她的办公室,突然发现这女人傻不啦叽地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双眼明显有哭的痕迹。
“你怎么啦?”于龙跑到她面前急声问:“谁欺负你啦?”
丁玲扑到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于龙见状赶紧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呀。”
“我妈呑下半根牙刷把手,目前正在医院抢救。”丁玲哭泣着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于龙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想都没想就说:“你赶紧去医院啦?”
丁玲抬头看着丈夫,于龙这一点品性她永远相信,这也是她唯一相信于龙的东西。也正是这个唯一,她选择了自己一点也不爱的男人,为他生儿育女,厮守终生。
“可是,我又不想去。她把我害的太惨了。这一次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于龙叹口气说:“于情于理,你必须去医院,而且赶紧去。”
“可是,晚上儿子怎么办?”
“我带呀。”于龙说着拿手机打出电话:“安排一下,你婶要去江陵市区医院看望母亲,你多带几个人跟着,注意:不能让她脱离视线。”
丁玲问:“你叫谁?”
“肖英。”
“这还差不多。”丁玲点头说:“自己家的人贴心。”
丁玲上了于肖英开来的防弹车,于龙立即打电话给鲁彪,把丁玲去江陵一事说了。
鲁彪说:“我马上去护卫。”
“我侄女已经带人去了。”于龙说:“我总是有一点不好的感觉,由于儿子太小,我不能去,请你带尹唯、姚玉龙他们暗中护卫。”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加倍小心。”
有鲁彪这个小诸葛去,于龙的心才稍安。
回到家,抱着小亿玲,于龙忘却了所有烦恼和劳动累。
丈母娘在监狱这几个月,前后生病三次,都是于龙化妆过去帮她治疗的,每次都是古交华陪着。
岳父丁宗义已经与古文秀离婚了,老宅小别墅归了古文秀,老丁搬到于龙的岚马山庄别墅住了。
上个月,国府军转办直接发文替丁宗义平反,直把于龙他们弄懵了。
退役三十年了,以前受过迫害?
原来,老家人丁宗义在战场上为了救陷入重围的方东升,用枪逼秦玉林他们班掩护钟雷他们营救,秦玉林不同意带头逃跑,被丁宗义一枪打断了左腿。
在丁宗义他们有力的火力掩护下,钟雷他们成功地营救出被困人员。
战斗结束,丁宗义则被开除军籍,并抓入巡捕房,罪名是开枪打自己的战友。
钟雷他们一个营的人站出耒申诉,最终只得到不开除军籍,勒令转业。
丁宗义回乡后,一气之下直接退出组织,也没有到分配后单位上班。从此,丁宗义变成了寡言少语。
这次平反的文件明确了当时的事件整个过程是无可非议的,秦某当时犯了临阵脱逃罪,理当上军事法庭的。由亍他是秦岭山的侄子,不仅没有罪反而步步高升了。
丁宗义在临近退休时重回部队,被任命为兵运法警司副司长,恢复了组织关系,补偿了二十七年的工资。
古文秀听到前夫突然间走了狗屎运,鸟枪换发炮了,气得当场大吐血,经查肺气管大面积破裂无法医治了,古文华哭着找于龙。
于龙易容成青年医生为古文秀治好了病。
晚上八点,丁玲终于进了病房。
古文秀的手术还在进行中。
值班院长对丁玲说:“胃内异物已经拿出来了,但是主治医生突然发现患者贲门处有结节,而且比较大。我们进行了会诊,根据专家意见顺手切除,以免二次手术了。”
丁玲向院长鞠躬说:“多谢你们了。”
值班院长连忙摇手说:“您千万别客气,按道理您是于先生的妻子,我应该称您为师母才对。”
“我家于龙是你师傅?”丁玲吃惊地问道。
值班院长陶元凯点头道:“我的针炙术是于先生传授的。就是你母亲现在的手术,还是在于先生视频指导下进行。”
“真的?”丁玲打死也不肯相信自己混日子过的丈夫有这么牛?
“您不知道?”陶元凯吃惊地问。
丁玲回答道:“我只知道他家传针炙术,其他的什么不知道。”
陶元凯听了无限感慨地说:“于先生真的低调。”
“师母,随我进去,你一看就知道于先生是多么的伟大。”
丁玲半信半疑地更衣消毒后走世手术室。
“师母,你看那个远程交流银屏。”
丁玲顺着陶元凯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于龙抱着小亿玲在说话:“左侧有个结节,顺手切掉吧。”
“好勒,这次手术太完美了。”于龙向着大家鞠躬说:“谢谢各位专家,后天,后天晚上我在中心大厦宴请各位医护人员。”
主刀医生抬了一下头说:“师傅,我们应该谢谢您的指导。”
所有医生这时冲着镜头躬身说:“谢谢师傅!”
丁玲懵了,懵的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打死她也不会相信,母亲的病是于龙在家里用远程交流平台参与手术的。
“我这么多年冤枉了他多少回?”
丁玲退出手术室,小姨在门外见她出来脸色不好,连忙问:“手术怎么样了?”
“手术结束了,正在缝合刀口。”丁玲有一点魂不附体地说。
古文华忙问:“你怎么啦?”
“我没有什么。”丁玲哽咽着说:“看到于龙在远程手术交流平台上,我总感觉到有些不真实。”
“你?”古文华无语了,她按奈着心里的愤怒,冲着丁玲说:“你这是不愿意看到他比你强,不敢接受他原来一直是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而且他深受业内专家的尊敬。”
“小姨,你别把他捧的高高的。这只不过是一次偶然机会被他懵上了。”丁玲抹去眼泪说。
“什么?”古文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内侄女是这么狭隘的人,她摇摇头叹口气,便找个地方坐下来。
看到小姨的态度,丁玲心里咯噔一下:我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