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小时,针眼处冒出来的血已经显红色。
于龙收起银针,将九根针用袋子装好,放入口袋。
木平云再次睁开双眼,望着汗流浃背面色苍白的于龙感激涕零道:“小兄弟救命之恩犹如重造,老夫铭记于心。”
“别说话,你在这躺着,等候药浴。”
这时,听到门外黄教授喊声:“于医生,能否让老夫进去学习?”
于龙将他放了进来说:“老爷子已经醒了,接下来进行药浴过后的康复工作仍然由你负责。但是,门外诸位就不必留下了。”
黄教授马上就明白什么意思了,立即转身说:“国老已经活了回来,他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麻烦各位专家各自回去吧。”
于龙轻声道:“国老从来没有死亡过,哪来活回来一说?”
“他,他不是脑死亡?”黄教授吃惊地问道。
“你们说的脑死亡,只是脑组织深度休眠,那是你们的误诊了。”
护士开口道:“于医生走进来首先用手按住国老天庭穴,脑电图顿时就恢复了。”
“如此说来,此乃奇迹,这绝对是奇迹!”黄教授仍然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老爷子这时开口说:“小黄啦,老子明明听见你们几个王八羔子在唉声叹气,你狗日的偏偏说老子是脑死亡,还说老子戎马一生,该到彻底休息之时了。”
黄教授听到老头这句话,吓得扑通跪下说道:“职下罪该万死!”
“起来吧,你只是越来越官僚罢了,只有功利心,没有坏心。而,那个张功才是罪该万罪。”
黄教授满额头冒汗,扑通转跪于龙说道:“黄某向于神医赔礼道歉。”
于龙想弯腰拉起黄老头,突然嗡的一下,头脑一阵旋晕,一个哴呛差一点晕倒,刚进门的卢雯急忙抱住他。
从门外进来的木传松见父亲睁着双眼,激动地问道:“爸你好啦?”
竟然没有看到身旁于龙晕倒。
木老头沉声道:“还不忙看看我的救命恩人?”
木传松这时才发现卢雯双手抱着于龙,便冷冰冰地问道:“怎么回事?”
木平云见儿子言行态度有些失望,当然他不清楚之前在外面发生的事。
“他用自己的内功替我逼毒,可能是内功已经耗尽了。”木平云十分感慨地说。
木传松这时才发现自己有失礼节了,他连忙上前扶住于龙问:“于医生,怎么啦?”
于龙淡淡地说:“给我安排房间,我要坐息疗伤。”
木传松扶着于龙往外走,于龙回头说:“请黄教授亲自负责药浴,国老血液中的余毒集中在右肺尖,可以通过微创用针管吸出。注意,此毒十分厉害,必须无害化处理。”
经过两个小时的调息,于龙神采奕奕地走出病房。
门外的木传松双手抱拳恭声说道:“谢谢于神医的救命之恩,木家永记你的大恩。”
于龙对此人一身官味很不感冒,出于礼貌低声说:“国老二十年前曾对我家有恩过,所以咱们两家算互不相欠。”
于龙没有多言,直接来到木平云病房,他制止老头开口,伸手抓住了老头手脉,与黄教授客套之中用神眼重新检查了一下,对黄教授说:“肺尖仍有余毒。”
黄教授吃惊地问:“那怎么办?”
“过一个礼拜,你给他下起咳的药,药量不能大,让他通过咳嗽排毒。记住:咳出的痰有毒!每次咳后要嗽口。”
这时,木平云的侍卫长进来报告:“张功招了,他是被黑龙盟下了蛊毒被逼的。”
于龙摇一摇头说:“此人目光坚定,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此人不简单,我认为他是胡说。”
木传松问:“于医生何以认定?”
于龙没有回答木传松的问话,转脸冲着侍卫队长说:“他是黑龙盟的人,你们看一看他的左肩膀上有没有黑龙纹身就知道了。”
侍卫队长敬一个军礼,转身离开。
卢雯接到电话公司里有急事,于龙就与卢雯一道走了。
看着于龙离开的背影,木传松鼻子轻轻地哼了一下,低声说:“持才傲物,没有多少出息。”
说出这句话,他心里憋着的怨气才出来些许。
没想到竟然被老爷子听出来了,啪的一声,一个盐水瓶准准地砸在他的头上。
“啊”的一声惨叫,高官的儿子被父亲砸开花。吓得所有人不知如何是好。
“兔崽子,老子今天没带枪,否则就送你下地狱。”
木平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蹲在地上的儿子骂道:“人家持才傲物什么了?”
“在你们所有百般刁难和侮辱之下,他凭一口悬壶济世之心救了老子,他傲什么啦?”
“倒是你,官做的不大,官威倒不小,竟然看不起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如果说他持才傲物的话,那么你就是德不配位。”
“你给老子去黄山寺面壁思过去,这个什么部长就不要当了。”
“来人!”
“大人,有什么吩咐?”
“带他包扎伤口,然后押送到黄山寺思过洞去,手抄静心经一百遍。”
“是!”
话说于龙开车和卢雯往回赶。
“公司出什么事了?”于龙问。
“东江省几个权利部门突然到公司查账。”卢雯十分焦虑地回道。
“不好!”于龙心里一惊:这招术不是自己刚刚玩过的吗?
卢雯听于龙一声惊呼,忙问:“你感觉到什么了?”
此时于龙的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颤,立即靠边停车说:“你来开车,我们要做好随时遇到麻烦的准备。”
“你发现了什么?”
于龙下了车回道:“我的第六感觉很不好。”
卢雯听了有点紧张,她不知道于龙第六感觉是什么,但是她很信任于龙。
“有我在,你不必紧张。”于龙给卢雯减压道:“不是自吹,于某右手刀治病救人,左手刀天下无敌。”
卢雯系好安全带,回头冲他噗嗤一笑,一踏油门继续前进。
“我好像记得前方不远处有花木场是吧?”
卢雯点头道:“五里铺花木园艺场。”
于龙果断地说:“在星甸河左拐,上河堤走。”
卢雯问:“你想从江堤公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