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秀听到公公说自己与于龙辶间已经扯平了的话,直把头摇地说:“爸,您说错了。我能死里逃生,还是于龙救的,要说谁欠谁,真的是我欠他的。”
古文秀不卖老爷子的账,一个劲替窝囊女婿说话,让所有人都大为震惊,这个连做梦都要杀于龙,一心想让女儿嫁入豪门的女人,怎么突然改变性格了。
丁纵高极为不理解,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爸,是于龙托他表弟给我送来了治伤神药。可以说,我今天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全靠那瓶神药。拿陈院长一句话,那药价值连城。”
古文秀平静中有些激动地说:“我曾经还雇人打死他,曾经将受伤的他抛尸荒山野外,而他在我受伤时却送来神药为我治疗。你说,我与他的恩怨能扯平吗?”
这些话出于古文秀之口,丁纵高兴了,令全场一片震撼。
丁纵高一双老眼转了几转又咳嗽几声说:“文秀啊,直接说吧,如果丁玲玲肯嫁吴亦良,老大可以回归丁家。”
古文秀听了心里一阵激动,自被开除出丁家,她的日子过得很紧。
但是,古文秀想到女儿在丁家受到的遭遇,她铁了心地摇头道:“他们父女不可能同意的。”
丁纵高心里不明白这个大媳妇怎么改性了,他沉思片刻又说:“如果你们同意,并保证劝丁玲改嫁,爸爸表态:给老大配2%的股份,给丁玲配1%的股份,另外补发他父女俩这几月的工资。”
丁宗山听了心里极为不满,但是为了促成这件事,他暗咬牙齿,冲着古文秀笑着说:“大嫂,如果加上你的股份,你们家就有5%的股了,恭喜你们!”
古文秀瞪了瞪眼睛的冷声说:“我把5%股给你,就让丁克琼女家过去吧。”
丁宗山被大嫂一句话怼的牙口无言。
丁纵高敲了敲桌子说:“别打茬,老大家的你是不是要想想?”
古文秀的心里已经活动开了,她假装沉思一会,叹口气道:“看到丁家这么多未嫁女儿不肯救家族于是水火之中,我真的为你们汗颜。”
古文秀此时真的以为自己陡然间伟大起来,她双眼直冒金光地扫了大家,郑重地说:“为了家族存亡,你们冷漠无情,我们做不到,谁叫我们是大房呢。”
“……”
这句光明堂皇的话令全场无语,人们只能静静地看着古文秀扬眉吐气一回。
丁纵高见状心里很是高兴,连忙给古文秀加高帽子。
“还是大房通情达理,文秀不愧是长房长嫂。”
古文秀何时拥有这个待遇,心里十分高兴,她朝老公公躬身说道:“我可以保证玲玲嫁到吴家,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丁纵高见有戏了,兴奋地拍掌道:“什么要求?尽管提。”
“要求一,我和宗义回公司上班。”
“当然可以。”丁纵高兴奋地点头答应。
“要求二,财礼必须是我家的,无论谁都不准扣头子打水。如果吴家没有财礼,丁家必须补给我们,标准最少200万。”
薛梅听了不服气地说:“你以为你女儿是金子做的?还200万呢?”
古文秀听了转身对丁老爷子说:“爸,你让薛梅解决这事吧,我前面的承诺作废。”
丁纵高的脸唰地绿了,他朝薛梅招招手说:“你过来一下。”
在丁家几个媳妇中,丁纵高就喜欢能说会道的二媳妇。
薛梅走到他面前问:“爸,什么事?”
丁纵高突然起身,啪啪两个巴掌打出。
薛梅的脸顿时出现两个血手印,丁纵高沉吼道:“滚回家去!”
这巴掌打在薛梅脸上,乐在古文秀心里。
望着薛梅尴尬地离场,古文秀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人生巅峰。
丁纵高爽快地说:“我同意,并且就此事立下文字备忘录,董事会成员签字。”
丁宗文夫妻俩你望我我望你,他们知道古文秀被忽悠了,但是不敢吱声。
丁宗文起身说:“爸,我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家了。”
丁纵高板着脸无情地说:“你们走吧,身体不好,以后就不要参加会议了。”
豪门无情,即使不是豪门的丁家也充满着无情无耻。
古文秀吃完饭出了丁家大院就拨打丁玲电话。
“妈,我在与客户谈事。”
古文秀兴奋地说:“再重要的事都一律推掉,立即回家。”
“出什么事了吗?”
“出天大的事了,我命令你立即回家。”
“妈,我是总裁,没有你这个随意,最起码把手上的事完成,然后向董事长请假。”
古文秀认的是钱,前段时间被丁家赶出家门,她迫切需要女儿找到工作。
现在,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女儿价可能嫁入豪门,她很干脆地说:“你的工作不自由是吧,咱不干了,我要求你立即辞职,立即回家。”
“……”丁玲刚要与母亲理论几句,电话那端挂了。
她立即拔打回去,古文秀接了电话直接说:“考娘让你立即回家,你还拔我号码干什么?”
啪,电话又挂了。
出了什么事?我这么好的工作让老妈在外面吹了好多天,怎么突然让我辞职?
丁玲打电话问父亲,丁宗义已经听到三弟媳妇打电话通报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你妈上了你爷爷当了,又兴起让你嫁入豪门的风浪了。”
“什么?”丁玲气傻了。
“我都已经被他们赶出丁家了,他们怎么会又打我的主意了?”
丁宗义有气无力地说:“他们不仅把你挣的那十三亿花完了,而且欠下一个巨大的窟窿。肯定是你二叔他们打的歪主意,想用你嫁豪门来填亏空。如果你不同意,丁氏顶多十天半个月就会倒闭。”
丁玲听父亲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一阵酸痛。
丁氏在两年前都已经进行破产保护了,是她丁玲以一己之力将濒临破产的企业起死回生的,她对丁氏的感情无法用语言表达。
丁玲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就是烧钱,也够烧一段时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