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见状松了口气道:“今天麻烦你们了,晚上我请客!”
重症监护室内,于龙从“九天疗伤”中醒来,睁开双眼就看到双眼婆娑的丁玲,情不自禁地伸手为她擦了擦眼泪。
“你终于醒啦?”
丁玲已经知道整过事情的经过,见于龙醒来,一把扑到他身上,啪的一下猛猛地亲了他一下。
“于龙,我因你而骄傲!”丁玲红着脸说道。
于龙的内伤已经好了,他给陈永福发个信息,又离开了监护室,就在二人走向丁宗义所在的病房时,丁玲突然惊呼:“于龙,我爷爷他们怎么来了?”
于龙抬头一看,丁老爷子和大儿子一家已经走到病房门口。
于龙冷笑道:“别认为他们是来看你爸的。”
“他进病房不是看我爸,是看谁?”丁玲心里有些生气,在她的理解于龙小肚鸡肠,心胸狭窄。
于龙暗中责骂自己真的话多,但是既然已经多嘴了,多说一句不伤大雅了,他淡淡的说道:“他们是冲着双龙集团副总裁兼恒兴集团总裁来的。”
“你……?”丁玲真的无语了。
“爷爷,您怎么来啦?”丁玲快步走到丁家人面前,丁家老少围着丁玲热情地问长问短,一个个的脸上充满着关爱和慈祥。
此时此刻,丁玲很是享受。
于龙心里一沉:对她再好,不敌丁家血缘。
一群人堵在门口找丁玲拉起亲情血缘关系。
“玲玲呀,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你不要生爷爷的气,把你们开除是当时的王家以势压人,爷爷我没有办法。现在王家倒掉了,我要为你办个回归丁家的仪式,对外宣布你还是丁家人。”
“玲玲呀,为了丁家老老少少,你爷爷和二叔当时只能委屈求全。二叔在这里向你道歉!”丁宗山痛心疾首地说道,其他人一阵子附和着。
……
丁玲傻了,一半是惊傻了,一半是高兴傻了。
终于能回丁家了,这是她内心的执著和信念,什么也没有回丁家重要。
这时,巡房的医生过来斥责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俱乐部,你们这么多人堵在这儿乱噪噪的,我们医护人员怎么进出?其他病人怎么休息?”
“你这医生什么态度?”二婶薛梅发火道。
丁玲脸一红向医生道歉说:“对不起,我们马上离开。”
“别理他,这里不是他家。”丁宗山开口道。
站在傍边的于龙走了过来轻声问道:“你们来这儿目的是什么?”
“废物,你不是被文秀赶走了吗?怎么还粘着我家玲玲不放?”薛梅一把搂着丁玲的肩膀斥问道。
丁玲被二婶突然间的热情惊懵圈了,竟然无视接下来丁家人对于龙的口诛笔伐。
病房里的丁宗义看不下去了,他挣扎着起床,顺着墙边摸到门口,大声吼道:“全部给我滚!”
老爷子见头缠绷带的儿子发怒了,心里一惊而醒,责骂道:“听到你受伤了,我们赶紧来看望你。”
“你们来探望我?”丁宗义望着自己老父亲一脸假相,冷笑道:“你们是来忽悠玲玲的吧?”
“丁宗义,你怎么跟爸说话?”丁宗山把脸变沉声问道。
那位医生作为旁观者,见状顺口说道:“你们堵在门口半个小时了,也没见你们谁进去问候病人一下吗?”
丁家人被医生一句话问的不知如何是好,薛梅突然跳着脚指责医生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这句话是不是想挑拔我们亲兄弟之间的关系?”
丁宗义沉声道:“谁是你们亲兄弟?给我滚!”
话说完了,人却昏倒了。
“爸……?”
丁玲这时才清醒过来,哭着喊:“医生,请您救救我爸。”
薛梅见状低声说:“肯定是装的。”
她女儿丁克芸慌忙说:“别乱说,哪有装死的?”
“根本就是,他为了阻止我们与玲玲修好,在装昏迷,赶我们走。”
“住口!”一直没有吱声的老三丁宗文沉声说道:“你这么侮辱大哥,小心我与你翻脸。”
薛梅虽然没有古文秀泼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到丁宗文指责,立即马跳起,刚要耍泼,突然见到一群保安跑来。
“请你们立即离开医院,否则我们就要报警了。”
薛梅见状把本来要与小叔子开骂的火,一下转移到保安身上。她扑上前指着保安说道:“我大哥病了,我们是来探望大哥的,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保安队长冷笑道:“病人都被你们气倒了,还谈什么大哥?”
这时,康副院长气呼呼地走来大吼一声:“把他们全部抓送到巡捕房!”
丁宗文见状伸手拉着父亲退出人群,低声说:“爸,我们丁家人什么开始连脸都不要啦?你难道不嫌丢脸吗?跟我回去!”
丁宗文老婆鲁玉芬叹口气道:“连亲情都不要了,你们丁家人还要脸干什么?”
丁纵高怒目瞪向三媳妇,瞬间又暗自叹气,随三儿子下楼去了。
鲁玉芬故意在后面,闪身走到另一边,见其他丁家人被赶来的巡捕押走,她才舒出一口气走回病房。
丁玲见状大吃一惊地喊道:“三婶,你……?”
鲁玉芬走到床边,在丁宗义耳边说:“大哥,这红包是宗文让我送来的。”
鲁玉芬放下红包,转身就走,被丁玲一把拉住。
“三婶,你们的心意我和爸领了,这钱……”
丁宗义低声说:“你三婶是好人,收下。”
鲁玉芬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低声说:“你三叔要我转告你们,让你妈在牢里吃些苦也好,他已经安排你妈拘留二十天。”
丁玲哽咽地点头道:“我知道了。”
“玲儿,我家虎子让我转告你:傻人有傻福,废物是个宝。我走了。”
“傻人有傻福,废物是个宝?”丁玲回味一番,突然意识到什么,脱口问道:“于龙呢?”
丁宗义望着女儿叹口气道:“你若再这么好一阵坏一时地对待他,迟早会后悔的。赶紧找他去,向他赔理。”
“爸,我又犯错了吗?”丁玲有些不服气地反问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