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故意问:“丁总,于龙于先生怎么没有来?”
海阔听了心里不舒服,抢口说道:“他一个窝囊废哪有资格来这里。”
“这?”杨宇双目圆瞪,沉声问:“你是谁?为什么侮辱于先生?”
丁玲见杨宇如此反应,不解地问道:“他是海家公子海阔,你不认识?”
“海家?”杨宇摇摇头说:“我连海奇生都不认识,怎么会认识他。”
“你?那?”丁玲心里顿时愕然:上次解围难道真的不是海阔?
古文秀听了他们的对话,顺口就说:“杨总,你忘了吧,上次杨洪欺负我家闺女时,就是海少爷打电话让你出面解决的呀?”
古文秀无心的一句话,吓得海阔差点一点尿裤子了。
海阔这时心里直骂古家七祖八辈,恨不得杀掉这个多嘴痨。
望着一点点向后退怯的海少爷,丁玲一目了然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在滴血,在内疚:于龙,真的对不起,我又一次伤害了你对我的感情……
杨宇正欲找海阔麻烦,没有想到古文秀给自己一个台阶。
杨宇把脸一沉问道:“当时打的电话给我的人是于龙于先生的叔叔,怎么变成了姓海的了。”
古文秀再疯再傻,还是知道和阳道上杨宇的恶名,见杨宇变脸了,吓得差一点点就瘫倒在地上。
“杨总,这是海阔海少爷说的。”
丁宗义接口道:“杨总,的的确确是姓海的告诉我们,是他打电话叫你制止杨洪杨公子的。他还说如果不是他出面,于龙当时不死也残废了。”
也许老得快,杨宇已经不认识丁宗义了,可是丁宗义作为钟雷结拜大哥是认识杨宇的。
所以,丁宗义一直没有理睬杨宇。
杨宇往前几步,伸手就揪住海阔衣领。
海阔急忙叫道:“这里是双龙集团酒会,一个上千亿的超级企业酒会,你敢闹事?”
杨宇听了一愣,心里立马后悔起来:玛的,老子因气失智了。
就在杨宇发愣之时,美若天仙的玉兰端着酒杯过来笑着说:“杨总,为了丁姐,你在这里杀人也可以。”
玉兰的话刚说完,杨宇甩手一巴,海阔被抽飞出去,直接砸在立柱上。
啊的一声惨叫之后,还没有爬起来,又被杨宇一脚踩到地上。
“无耻之徒,冒功邀功,竟然冒到老子头上了。”杨宇恶狠狠地说道:“听着,老子早就对你们一家不感冒了。电话给海奇生,半个月后,如果老子在和阳还见到海家人,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家子,老子就灭你一家子。”
“滚!”
杨宇抬脚就将海胖子踢飞出大厅,然后,朝着大厅鞠躬道歉:“杨宇向于董、丁董、各位说声对不起!”
哗啦啦,大厅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于龙回到别墅家里,刚洗完澡就接到丁玲电话。
“于龙,你在哪?”
“有事吗?”于龙淡淡地问道。
“我想见你。”丁玲低声说道。
“这么晚了,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电话中讲嘛。”
丁玲几乎意识到了于龙不想与自己见面,这要在之前自己肯定无所谓地挂掉电话,或者是在电话里淡淡地说句对不起。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自己迫切想见他一面。
两个人分开这几天,丁玲心里不知怎么搞的,总是有些空空荡荡的感觉。
“于龙,我想当你面向你赔礼道歉。”丁玲自己给自己鼓把劲,终于说出口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于龙猜到丁玲打电话的意思,但是没有料到她这么快就道歉了。
他装作不知道似的反问:“你突然道什么歉呀?”
“于龙,对不起,关于杨洪一事,我和我妈都上海阔地当了,被他骗了。今天如果没有碰到杨宇杨宇,我还一直被他骗。”
“于龙,你那天说的对,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相信你。我代表我妈向你道歉。”
说到这里,丁玲哭了。
于龙沉默了很长时间,他在静静地听着电话那端的她在哭。
“于龙,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在听你说。”
“于龙,你在哪,我要见你。或者你回来家吧?”丁玲怏求道。
“丁玲,你那个家我不敢回了。”于龙回道。
“于龙,我妈只是嘴不好,其实她人不差,心不坏。你回来家吧?”
“丁玲,对不起,我不能回去,你不要怪我,我是为了保命。”
丁玲听了心里一怔,这时突然想起小姨说于龙差点没命了。她立即问道:“你告诉我,我妈那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于龙叹口气说:“你问你爸去吧。”
说罢,挂掉了电话。
丁玲呆呆发愣好一段时间,想了想,还是打电话问小姨古文华。
小姨比她大五岁,俩个人亲如姐妹。
在丁玲哭着怏求下,古文华告诉了当天情况。
听完小姨叙述,丁玲头脑嗡嗡作响。
“老妈,你真狠毒,打昏了他,还把他抛弃到荒山中?”
丁玲默默地哭着,直哭地昏睡过去,等醒来后,都已经九点钟了。她连忙向丁虎请了病假。
当她洗漱完下楼时,丁宗义吃惊地问:“玲玲,你是不是生病啦?”
丁玲揺摇头,问道:“爸,于龙不肯回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丁宗义皱着老眉,沉思一会,叹口气说:“听爸爸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随他走。”
“爸,小姨告诉我,那天我妈……”
丁宗义冲她揺摇手,痛心疾首地说:“不要提了,不要提了。我天天夜里做噩梦。”
“玲玲,爸爸无能,爸爸没有本事,才让你们跟我受罪受气。你赶紧找于龙去吧,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比你爸强。”
爸爸的态度足以证明小姨说的话是真的。
丁玲最后一线良好的愿望落空了,她多么希望忠厚老实的父亲否认母亲毒害于龙的呀。
丁玲这时真的不知怎么办了,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丈夫。哪怕是邻居,母亲的行为已经犯罪了。
她左想难,右想难,有谁知道此时的她是何等的难?何等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