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冥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强忍住昏厥的欲望,目光中透着骇然之色。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自己招手,要把自己拉入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永远沉沦。
但即便如此,出于对越尘的信任,血冥依旧未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
此人与天帝相识,应当不会害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血冥牙关紧咬,死死忍住这种彻骨的疼痛。
“哈哈哈……本宫的烟花之毒无药可解,尔等不过是白费力气,还是乖乖的陪着本宫罢……”
眼见帝苍神皇突然来临,挣扎中的玉裳娘娘原本心中一惊,待看到他的动作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烟花之毒集诸天各种污秽之力,祭炼了数个纪元之久,除非她自己将毒素收回,否则绝对无药可解。
这些蠢货,以为来了一位准帝,便能解毒吗?
真是可笑!
玉裳娘娘心中冷笑,感觉连烈火焚身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而这时,越尘在看到帝苍神皇的动作后,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恍然大悟。
敢情这家伙是以天赋神通,将血冥体内的毒素全部吞噬掉。
不得不说,这一手虽然粗暴简单,但确实有效。
片刻之后,血冥便觉得丹田一松,浑身的剧痛也消散无踪。
他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甚至可以感受到体内的法力开始流转,似乎比以往运转的时候,速度快了许多。
一种久违的舒适感让其不禁舒服的轻哼出声。
"呼!"
血冥终究是忍受不住体内的舒爽,长舒一口浊气,闭目调息。
“什么!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能解本宫的烟花之毒?”
玉裳娘娘彻底震惊了,怔愣的看着帝苍神皇,都忘记了挣扎。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本以为冠绝诸天,无药可解的烟花之毒,竟然就这么粗暴的被眼前之人给解了!
前后才花了一刻钟而已!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玉裳娘娘感觉事情脱离了掌控,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
帝苍神皇淡漠的目光从玉裳娘娘身上扫过,见其骨头已经烧得发白却依旧未死,不由再次嫌弃的瞅了越尘一眼。
“烧了这么久,怎地还未将这娘们烧死?莫非你还怜香惜玉了不成?”
“……”
越尘简直无语。
这家伙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不是顾忌着血冥体内的烟花之毒,他早就将这玉裳娘娘化成飞灰,哪里能容她到现在?
“这小子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你速度快点,本皇还等着回去哩!”
不等越尘辩解,帝苍神皇便又催促道。
说着,他还瞥了血冥一眼。
只见眼前的少年一袭血衣破烂,双唇殷红似血,斜眉入鬓,双眸紧闭,面容有些苍白,气质妖异中竟还透着一股清正,十分矛盾。
再看其修为,看起来才修行没多少年,竟然已经摸到了证道的门槛。
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天之骄子。
只是……
这小子长得看起来和玄霄不大相像啊。
难道他搞错了,这小子和玄霄其实并无血缘关系?
那他为何对这小子如此紧张?
莫非,是他哪个老相好的子嗣?
想到这种可能性,帝苍神皇顿时一脸古怪的瞅了越尘好几眼。
“你如此看着本帝做甚?”
察觉到帝苍神皇怪异的目光,越尘的眼皮跳了几跳,不由问道。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家伙没憋什么好屁,心中指不定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咳咳!也没什么……”
帝苍神皇轻咳几声,正准备问清楚血冥的来历呢,便被跟随而来的敖紫衣打断。
“神皇的意思是,这位小道友,莫非是道友的子嗣?哦,神皇的原话是,这小子难道是玄霄道友的私生子?”
敖紫衣小嘴叭叭的,直接将帝苍神皇的猜测说了出来。
她的声音不小,这话一出,顿时无论山上还是山下,只要竖起耳朵关注此事的修士们,皆听了个一清二楚。
子嗣?
私生子?
原来是这种关系么?
怪不得此人敢无视规则,在安全区内动手,原来事出有因呐。
看来监律司早就已经知道其中的因果,这才没有出现。
这下那些一直叫嚣的人该害怕了吧?
霎时间,这些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会儿瞅着越尘几个,一会儿看着那些之前叫嚣最厉害的修士,等着看他们的下场。
只觉得一双眼睛简直不够用!
“……”
越尘听到敖紫衣的话,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家伙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什么私生子都能被其想象出来,也真亏他能想出来。
越尘无语的瞪了帝苍神皇一眼,很想不去理会这个家伙。
但想了想,若不说清楚,还不知道这家伙会在背后怎么编排他。
于是,越尘只得解释道:“此子名唤血冥,乃是冥河老祖的血脉后代,与本帝可没什么血缘关系,尔等莫要胡言乱语。”
“什么!竟与冥河老祖有关?”
一旁听着的公输子顿时大吃一惊,看着血冥的眼神立时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