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发动起来,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的驶出了停车场。
“杜哥今晚你好好享受,我和大脚就不去打扰你了,前面放我们下去就行。”同伴讨好的说道。
杜海含笑点了点头,这样的极品货色自然是要自己先享用。
透过后视镜,看着卷缩在后座上失去意识的蒋雯,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车子放慢速度停在路边,让两个小弟下去,杜海就迫不及待载着蒋雯往本地最好一家五星级酒店驶去。
今晚注定将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程卓躺在床上,两眼盯着手机,消息已经发出去快二十分钟,仍然音信全无。
不能啊,以蒋雯的性子,这个点应该还没入睡才对。
多半是还在生气,故意不想搭理他了。
程卓本想跟她好好解释一番,见状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把手机放在一边倒头睡下。
铃铃铃……铃铃……
睡了大概三四个钟头,一阵呱噪的铃声把他惊醒过来。
拿过手机接起电话,对面传来蒋云天低沉的声音,而程卓脸上的神色也随着对方的话,越发凝重。
“她在什么地方……好,我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程卓的表情很是阴森,套上长裤,连外套都顾不上拿,走出了卧室。
门外走廊冷鸢和夜罗刹早已在此等着了,在程卓下床的那一刻,两女就心有灵犀般从各自房间出来。
“我去处理一点私事,你们别跟着我。”
程卓路过沈冰房间,随手敲了敲门。
她有一辆沃尔沃就停在车库,程卓借了她的车钥匙,独自开着车前往宁川。
花了一个多钟头,来到警局,此刻天还没全亮,大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汽车,蒋云天的座驾就在其中。
“黄局,我们这么多年朋友,连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忙?”
蒋云天坐在门口长椅,身旁还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律师,听闻女儿出事,他穿了件睡衣就赶来了,蒋氏商会的法律顾问也在被窝里被叫醒,跑来给老板撑腰。
像这样豪华的律师团队,却解决不了眼前的麻烦。
蒋云天那幅苦大仇深的样子,仿佛坐在对面的警局负责人是他杀父仇人似得。
其实,他和黄局私下里关系一直挺好,互相称兄道弟,可是出了今晚这事,黄局也无可奈何。
他苦笑着说:“蒋哥你就别为难我了,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我帮不了。
你也知道这次被雯雯伤到那人,可是杜敏如的宝贝儿子,我听闻他马上就要调到省里,更进一步,得罪了他,你我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拍着大腿说:“雯雯这孩子也是,平时任性一点也就算了,对杜公子怎么下手那么狠,差点害人断子绝孙,你说对方能咽下这口气?”
律师纠正道:“黄局,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这小子想打我们小姐的主意,幸好小姐及时清醒过来,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侵害,才用水果刀捅伤了对方,这属于正当防卫!”
“你这话说的片面了。”
黄局却摆手:“我们还是要依据事实来说话,不能凭空瞎想,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两人当时喝了不少酒所以稀里糊涂跑去酒店开房,杜公子或许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蒋雯并没受到侵害,反而把杜公子捅成重伤。”
他这分明是有意偏袒,蒋云天如何能看不出对方的意思。
为了不得罪那位高官,就把他女儿往火坑里推,他们这几十年的老朋友今天之后怕是做不成了。
“你直说吧,要怎么才能让我跟雯雯见上一面?”蒋云天皱眉问道。
黄局还是那表情:“你就别为难我了,不怕实话告诉你,上面临时抽调的调查组正连夜赶来,在案子没有调查清楚前,谁也不能擅自跟嫌疑人见面。”
“姓黄的,你是要把我女儿往死里整是吧?”对方连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蒋云天再也抑制不住怒火,拍着椅子扶手怒喝。
“你以为我不想帮忙?如果让你们私下见面,对你女儿只会更不利……”面对勃然大怒的蒋云天,黄局也是有苦难言的道。
两人争执不下时,只穿了件背心的程卓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一见到蒋云天就急忙问道:“雯雯怎么样了?”
电话里说的不是很清楚,他到现在还不了解具体情况。
蒋云天看到自家女婿赶来,紧绷的面部稍微松弛了几分:“东洋你先别急,雯雯她没事,只是被他们给关了起来,还不让她跟我们见面……”
他伸出手,拉着程卓在自己身边坐下,他有种直觉,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婿或许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所以便耐着性子,把他了解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
当时,昏昏沉沉的蒋雯被杜海带去了酒店,可能是药效不够,蒋雯倒在床上的时候便恢复了一些意识。
趁着杜海上厕所的时机,她偷偷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摸出一把水果刀,藏在身后,当杜海从厕所出来,恶狗扑食一样朝她扑来时,她想也没想就一刀捅了过去。
蒋雯下手有够狠的,这一刀好死不死捅在杜海的大腿内侧,差点把命根削掉。
还好送医及时,杜海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传宗接代的问题,就要等专家检查过才能确定。
蒋雯也因为故意伤害,被警方带了回来,现在还在审讯室待着。
警方从她随身携带的刀具这一点,认为她是有预谋的故意犯罪致人重伤,这罪名可不小,如果被坐实,她可能要在牢里度过五到十年。
这让蒋云天这个当爹的,如何能不急?
听闻蒋雯非但没有受伤,还把试图侵害她那小子刺伤,程卓反而松了口气。
都怪这老丈人在电话里没说清楚,搞的他都以为蒋雯被人给欺负了,那还得了!
麻烦就麻烦在,正躺在医院里这个杜海的背景十分令人忌惮,市里那位就这一个儿子,这下子,恐怕是要绝后了,叫他如何能不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