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拳头和八叠掌几乎同时击中对手,洪开天仓促出掌,只用出了七层功力,而程卓的直拳却结结实实擂在他胸口。
此消彼长之下,两人各自倒退了四五步,洪开天毕竟年纪大了,一拳打在他身上,有些气血翻涌。
他还没缓过口气,就见程卓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样,轮着拳头再次凶猛的砸了上来。
迫于无奈,他只能被动招架,一进一退,额头上渐渐多了些汗珠。
拳怕少壮是有一定道理,但他还没遇到过像这样能打的对手,连续格挡了七八下,终于找准时机,两手交叠轰击在程卓身上。
重劲!
看他这次还不死!
望着跌飞的程卓,洪开天一边呼哧呼哧喘着气,一边咧嘴笑了。
他这口气还没喘均,令他头皮发麻的一幕却出现了,程卓没让他失望,一个翻身爬起,犹如打不死的小强轮起拳头就扑了上来。
这特么还是人么?
一向颇有大师风范的洪开天,顾不得自身修养,在心里破口大骂。
要不是自持身份,他早就想转身跑了。
就一愣神的时间,程卓又扑了上来,什么招式技巧通通抛开到一边,轮拳就砸。
洪开天只能勉强招架,早已没有还手的力气,主要是他已经被程卓这种拼命三郎般打架方式给搞乱了阵脚。
一阵快拳捣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疲于招架,随着声闷响,他那张老脸便挨了一拳,半空喷溅的血沫中夹杂着几颗碎牙。
他倒下了,可程卓却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龙精虎猛的扑到老头身上,一拳接一拳砸落下来。
等他停下手,在传武界声名远播的洪开天四肢大张着,只剩进气没出气了。
程卓缓慢的从他身上站起,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黝黑的玩意儿,仔细一看,那是一块印有几个掌印的钢板。
来之前他就从冷鸢嘴里得知,杨秋请了个传武高手,他灵机一动,搞了块钢板揣进怀里,竟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随手一扔,钢板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洪开天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嘴里‘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水。
当去抓捕杨秋却扑了个空的路小雨风风火火赶回安全屋,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
她安排在这里保护冷鸢安全的四名安全人员,因为都在里面穿了防弹衣,所以只受了伤,没人丢掉性命。
看着躺了一地的雇佣兵尸体,还有像麻袋一样,被程卓扛着下了楼,随手扔在她面前的洪大师,路小雨气的差点把牙齿压碎。
杨家人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明目张胆雇佣佣兵杀人,连安全人员都不想放过!
对方猖獗的做法,无疑是在向整个安全部发起挑战!
她立即向上级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很快获得了领导批准,不用顾虑杨家人,直接上门抓人,这次部里都下了狠心,就算天王老子出面也无法阻拦他们缉拿杨秋归案的决心。
十几分钟后,同时来了四辆救护车,还有大量安全部和特警组成的队伍都赶到了现场。
把伤员连同冷鸢一起送去了医院治疗,他们的安全由这一群荷枪实弹的战士寸步不离的保护,想必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路小雨让程卓留下,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他,结果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你到底想说什么,没看见我也受伤了,还不让我去医院?”程卓两指夹着香烟,坐在门口那块观景石上,晒着太阳悠哉悠哉的说道。
他可没撒谎,面对洪开天这样的高手,没被当场打死就算他命大脑子好,胸口虽然有钢板保护,还是被震出一片淤青,想必是内伤。
“别问了,等会儿再告诉你。”
路小雨绷着俏脸,在门口走来走去,手里一直捏着电话,感觉有些紧张。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她连忙接起放在耳边,不知对面讲了什么,长长的松了口气。
“是,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她冲程卓招了招手:“跟我走。”
说完她当先走到自己那辆牧马人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程卓站在石头上,大声问:“你还没说清楚,到底去哪儿干什么?”
“你要不要上来,抓紧时间!”
路小雨已经发动了车子,程卓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屁颠颠的坐进了副驾室。
牧马人轰鸣一声,快速往前行驶。
程卓再次体会了一把坐过山车的刺激,母暴龙开车比他还狂野,凹凸不平的乡村路,硬是跑出山地越野赛的感觉来。
看出车子驶往高速路口方向行驶,程卓有些坐不住的问道:“你到底是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跳车了。”
“老实点坐着。”路小雨横了他一眼,妥协似得说:“我这次接到命令,这次一定要把杨秋缉拿归案,你如果不想去,现在可以下车。”
车子的速度已经奔到了两百码,沿途那些车辆被它纷纷超越,而且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程卓有拒绝的权利?
难道真让他从两百码的车上跳出去?
“就我们两个?”程卓倒也挺想亲眼看着杨秋是怎么死的,于是安稳的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抓他不需要太多人,我收到消息,他已经在家了,我们两个去足够。”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怕太多人知道,会提前打草惊蛇,现在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人根本信不过。
叫上程卓一路,也是因为这方面的顾忌,这家伙的真实实力她是亲眼所见,毫不夸张的说,带上他比带上一个班的士兵还强。
所以说,有他们两个就完全足够了。
程卓又不傻,岂能看不出来她脑子里真实打算。
两个就两个吧,他迫不及待想亲手开枪打爆杨秋的脑袋,人少好办事,这次可是和‘大内带刀侍卫’一起行动,到时一枪崩了杨秋把责任往路小雨身上一推,绝对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任务这么危险,就不能给我弄把枪防身?”他觍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