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水,这点子似乎不错,龙爷一提裤头翻身而起,紧追着金发女郎进到满是水蒸气的浴室里。
“讨厌,能不能别这么猴急。”
金发女郎拍开龙四海伸向她的咸猪爪,强行拉着对方躺进浴池,柔声说:“把眼睛闭上,我给你按摩。”
“你还会按摩,那好,我就试试。”
鬼迷心窍的龙四海依照她说的话,头枕着对方大腿,全身放松躺在浴池里。
当他眼睛闭上,浑然不知死期将至,金发女郎手上已经多出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钢丝,脸上的魅惑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冰冷的杀意。
“唔……”龙四海突然嘴里发出一声怪叫,瞪大眼舌头伸出老长一截。
金发女郎手里那根钢丝正缠绕在他脖子上,并不断的收紧,龙四海喘不过气,想喊又喊不出来,只能手脚在浴池里不停的扑腾,溅起水花一片片。
房间的隔音极佳,守在门口的保镖根本听不到任何声响,都还以为他们老板正在屋里跟洋妞亲亲我我,哪会想到是另一番景象。
金发女郎的力气很大,细长的钢丝不断收紧,逐渐勒入了脖子的皮肉里,浴池水被染成了红色,龙四海挣扎的力气也越发微弱。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他彻底停止了动弹。
歪着嘴舌头伸出来一截,死状十分凄惨,金发女郎确认他已经没了气息,才松开手,任凭尸体滑入水中。
她拿起自己的衣裳,若无其事的换上,赤脚来到窗前,回头看了眼水面荡漾的浴池,这才推开窗户,动作轻盈的跳了下去。
“老板,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费丽娜漫步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无视周围那些惊艳目光,若无其事的打着电话。
对面沉默两秒,响起程卓的声音:“你做得很好,我会多给你两千万作为奖励。”
“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通过邮件联系我,费丽娜很乐意为像您这样大方的客户效劳。”
费丽娜挂了电话,随手一抛,将这台无法使用网络的老人机抛进江里。
龙四海那帮保镖一等就是一夜,天都快亮了,人还没出来,这跟龙爷以前的作风完全不同。
就算大洋马好玩,以龙爷的身子骨也不可能坚持一宿。
保镖头头冒着挨骂的风险,试着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
他又用力砸了几下,还是同样的情况。
他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忙叫来经理把门打开,一帮人冲进浴室就看见龙爷身体僵硬着,漂在浴池里。
道上叱咤风云的龙爷,竟然就这么挂了!
……
这几天程卓其实也没闲着,几乎全部那些曾经跟他叫板的股东在种种威逼利诱下,都‘主动’交出了手里的股份,他现在手里已经掌握了集团百分之九十六的股份,程强生一直没办成的事情却被他用了几天时间就做到了。
现在万豪集团等于是他的私人财产,程海押对了筹码,身价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集团第二号核心人物。
程海女朋友的家人,总算不再反对两人结婚,他们去办理结婚证的当天,程卓把蔚蓝河畔那套价值八千多万的私人别墅楼送给了两人作为新婚礼物。
光是这手笔,这气魄,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小两口开开心心搬去了新家,程卓也放心把集团交给他,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搭成自己的私人飞机抵达了云海。
以他一惯的低调,并没叫办事处派专车来接,出了机场正在路边等车,一辆帕萨特停了下来,车窗摇下,特警队的刘启光坐在驾驶室问他:“去哪儿,要不要我顺路捎你一程?”
两人也算熟人,难得刘队长不计前嫌主动提出送他,程卓也就顺水推舟,把行礼往后座一塞,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刘启光之前调查过他,自然清楚他家的具体位置。
在车上,他问起帝都的案子,作为当事人的程卓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只好如实回答。
虽然明知道刘队长没什么恶意,单纯就是职业习惯,可程卓总感觉自己又成了罪犯,早知道,还不如坐出租车来的轻松。
两人一问一答到了他家小区,刘启光说了声再见便开车走了。
程卓拖着行李箱来到自家门外,没由来的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何雨墨一直不肯接他电话,也不知道她消气了没有。
上次那事,总感觉像是个圈套。
先是何雨婷被人下了药,正好在他赶去的时候,何雨墨两姐妹后脚也跟着到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把自己的推断通过短信告诉了何雨墨,对方却觉得他是在狡辩,自始自终也不曾理过他,弄的程卓很是头疼。
何雨墨的车不在车库,现在多半还在公司忙着,程卓来到屋门前将钥匙插入锁孔,可拧了几次,门锁却纹丝不动。
在他离开这段时间,她们家竟把门锁都给换掉了,这是下定决心要跟他一刀两断?
他拔除钥匙对着紧闭的屋门叹了口气,谁想这扇门却在这时从里面打开了。
门只打开了一半,露出岳母柳慧的脸,就像谁欠了她八百万似得,一副人嫌鬼厌的表情。
一见站在外面的人是程卓,她脸上厌恶的神情更浓,斥道:“我当是谁在外头鬼鬼祟祟,怎么,你还有脸回来啊?”
程卓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话,柳慧嘴里就像连珠炮似得:“我告诉你姓程的,以后甭想着在我家吃软饭,我们雨墨已经跟你一刀两断了,她现在有男朋友,以后不准你再来打扰她!”
“谁?”程卓下意识问道,估摸着多半是柳慧故意这么说,才几天时间,而且两人还没离婚,何雨墨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以他对何雨墨的了解,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不知是柳慧不屑回答,还是她真的在撒谎,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作为回答,用力一下把房门给关了。
咚咚!咚咚咚……
程卓也跟她卯上了似得,再次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