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自然知道是谁要害司徒银,只是他不能说破,所以他将眼光投在司徒银身上。
“这个就要问司徒伯父了,看看是谁想害他,害了他是谁能得利!”
司徒云雪、王新月、再加上龙翔也都看着司徒银。
司徒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但却良久良久不说话。
孟浩知道他心里其实已经有怀疑对象,只是不愿意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挑破,索性开口说道:“我先得跟伯父说一声,司徒家是跟我有仇的!”
“啊”的一声,司徒银立刻两眼看着孟浩。
“这个仇跟司徒伯父没关系,结仇的时候司徒伯父已经病卧在床了!”
孟浩淡淡地解释一声,这才继续往下说,“我老家是在高源市,原本我孟家也算是高源市的富户,可是在两年前,我父亲被人下毒,我们家的产业也被人夺走。当时司徒莲再嫁的祁家,曾对我孟家落井下石。另外司徒莲还勾结司徒金,以卑劣手段霸占了我们家在中南市的一处分公司。如今高源市那边的仇人,我差不多已经处理完了,这次来中南市,就是为了报仇来了。”
孟浩很平静地把话说完,却惊得司徒云雪跟龙翔面面相觑。
司徒云雪忙站起身来,说道:“孟大哥,没想到你也经历过这么多磨难,我昨天对你无礼,还要请你原谅!”
孟浩摆一摆手,表示没放在心上。
司徒银长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孟神医对我推心置腹,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身上这东西,倘若当真像孟神医所说,是有人想害我,那想害我的人,肯定也逃不开就是司徒金跟司徒莲。”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对爸下这样的毒手啊?”
司徒云雪忍不住脱口叫出来。
“因为我不是他们的亲弟弟!”
司徒银摇摇头,脸上现出无限悲哀,“我是在六五岁的时候,很偶然的机会,跟我妈、也就是司徒金跟司徒莲的亲生母亲,在一家孤儿院里遇到,可能真是前世的缘分,我妈一见我就喜欢,当天就办理了领养手续,把我带回司徒家。在我妈活着的时候,我们一家真的非常和睦,司徒金跟司徒莲也对我跟亲弟弟一样。只可惜”
司徒银忽然哽住了,四五十岁的人了,眼泪却忍不住地掉下来。
“我妈在十几年前病逝,那之后我跟司徒金司徒莲之间的情分便迅速变淡,尤其我在商业上的才能,比起司徒金要强胜很多,我爸、也就是司徒金司徒莲的亲生父亲对我非常重视,甚至有意扶持我坐上执行总裁的位子。我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司徒金司徒莲开始对我起了杀心。”
他把话说完了,默默地低着眼,看起来没有愤怒,只有悲伤与沮丧。
手足相残,看来是他极其不愿意经历的事情。
只可惜他将别人当手足,别人却跟他并非一条心。
王新月走到床头,递一张面巾纸让司徒银擦脸。
“那到底是大伯父不,他不配做我大伯父!”
司徒云雪很快改口,接着往下问,“到底是司徒金还是司徒莲给爸下的毒啊?”
“我不知道!”
司徒银茫然摇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而且这个病并不会让人直接倒下,只是让人慢慢虚弱哦对了,孟神医,如果是司徒金或者司徒莲对我下手,他们为什么不干脆用毒药将我直接毒死算了,为什么要让我活着慢慢受折磨?”
“如果他们直接把你毒死,肯定会惊动警方调查。不过他们应该也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活得这么长久。这种蛊少则两年,多则三年,一般就会让人衰弱之死,所以你应该感谢你之前请的一位老汉医!”
这话让司徒银满脸疑惑,只能追问道:“此话怎讲?”
“这位老汉医虽然没能查出你是中了蛊,但他开的药方,却恰好能够限制住这种蛊的活性,要不然早两年前,你就已经死了。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足以对司徒金司徒莲构成威胁,所以他们也没再继续对你下手。”
师徒一家再次面面相觑。
良久,司徒云雪又问:“孟大哥,你都没看过那位老汉医开的药方,怎么就能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探过脉呀,从伯父身体的状况,就能知道究竟!”
“神医呀,真是神医呀!”
司徒银再次感慨,又问,“孟神医要找司徒金跟司徒莲报仇,不知是不是想让我做些什么?”
在他想来孟浩免费帮他治好病,并且揭穿司徒金或是司徒莲对他下蛊的事实,肯定是想让他做个卧底,帮忙报复司徒金跟司徒莲。
孟浩却呵呵一笑,反问道:“如果我说想请伯父帮忙,助我打垮司徒家,伯父会不会觉得为难?”
“这个的确是有些为难!”
司徒银苦笑,“虽然很可能是他们害我,但毕竟是我妈我爸把我当亲生的一样养大,而且小时候,他们俩也跟我非常友爱。更何况,我病了这几年,连家都搬出来了,根本也插手不了司徒家内部的事情。”
“所以呀,我怎么可能让司徒伯父帮我报仇?”
孟浩呵呵一笑,“司徒伯父就安心在家养病吧!你这病拖得太久了,已经伤到身体的根本,我虽然将蛊赶出,但伯父身体还是很虚弱,没有一两个月的调养恢复不过来。所以我不需要伯父做什么,我只是先跟伯父说一声,避免在我打垮司徒家的时候,伯父伯母会感觉意外!”
“唉!”
司徒银一脸苦笑长声叹息,“孟神医既然这样说了,我也无话可说,只能求孟神医多少留些分寸,毕竟我爸还活着,他老人家真不是个坏人!”
“我知道,我会有分寸!”
孟浩微微一笑。
有些事情他现在说出来只会让司徒银一家人心里有负担,所以他没再多说,只是帮司徒银开了一幅调理的汉药方子。
司徒银一家更是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