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再次陷入死寂的状态。
所有人全都张大嘴巴瞪着眼睛。
卫璜跟农烈两师徒,更是感觉快要疯了。
刚刚他们还在夸赞巩方功夫精进,一巴掌将孟浩完全笼罩,让孟浩避无可避。
却没想到
“咕咚”倒下的那一个,不是孟浩,是巩方。
怎么可能?
明明巩方一巴掌拍在了姓孟的小子头顶上,明明姓孟的小子动都没动过。
怎么会最终倒下的,居然是巩方?
这不可能!
绝对绝对不可能!
农烈跳起身来,迅速奔到巩方跟前,将巩方翻开一看,却吓得跳起身来。
“师父,巩方他好像昏迷过去了!”
“怎么可能!”
卫璜也跳了过来,眼瞅巩方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禁不住浑身发寒,不得不稍微镇定一下,这才伸手摸到巩方的手腕,仔细探脉。
然后他也见鬼一样跳起身来。
“经脉寸断,已经成了废人,怎么可能?”
他猛然抬眼看向孟浩。
“师父,他他他用头顶居然震得农烈经脉寸断?”
“这不可能,就算有人能把功夫练到头顶,也不可能一震之下,就让人浑身经脉寸断!”
卫璜喃喃,禁不住浑身发颤看向孟浩,“你你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
“妖术?亏你是一个将要步入宗师境的高手,就这点眼力?”
孟浩一声嗤笑,“他拍我一掌,我就冲他弹了几指头,正好弹在他经脉节点上,所以他才经脉寸断。拍到我头顶那一巴掌,不好意思,已经没有半点力气。”
刚刚巩方冲到孟浩身前,遮住了卫璜等人的视线,这才让卫璜等人,完全看不到孟浩的动作。
而今听孟浩一说,卫璜立刻蹲下,再次抓住巩方手腕探脉。
良久,缓缓站起,脸上神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震惊。
毕竟用头顶将一个武道高手震到全身经脉寸断,那实在是太吓人了,从古到今听都没有听说过。
而用指力弹中经脉节点,虽然他做不到,但却不代表孟浩的本事真就超越了他卫璜。
很可能孟浩所学的功夫,就是专找人体经脉节点下手而已。
他要是能够找到经脉节点,同样可以弹指之间,震碎敌人的浑身经脉。
“卫大师,怎么样?”江傅盛颤声一问。
“没事,这小子确实有点本事,但想来也不过如此!”卫璜说。
江傅盛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家的其他人,也都一下子放松下来。
“小子,你还真是有点本事啊,专找人的经脉节点下手,莫非你是辽东大力金刚指吴大师的门下?”
卫璜盯着孟浩阴沉沉地问。
“这跟你有关系吗?”
孟浩不屑地扬起下巴,“不好意思,你卫璜心思恶毒,竟想将我打成植物人,这会儿跟我攀交情,已经晚了!”
“攀交情?”
卫璜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小子,你刚刚不过是出其不意伤了我弟子,真以为你就很了不起了?我告诉你,即便是大力金刚指吴定亲自到场,也未必能是我卫璜的对手,就凭你?”
“农烈,你下去试试这小子的功夫!注意了,这小子指力强劲,专会攻人经脉节点,别靠他太近!”
卫璜一声吩咐,农烈立刻跳下场来。
他刚刚也吓得不轻,但听卫璜说孟浩不过是大力金刚指吴定的门下,顿时安下心来。
大力金刚指吴定名头虽响,比他师父还是稍差一点儿。
更何况孟浩年纪轻轻,他却已经将近四旬,就算姓孟的小子打从娘胎里练起,也不可能功夫高得过他去。
之前巩方不过是太轻敌了,什么身法步法都没用,直接冲到这小子身前,这才让这小子轻而易举几指头就弹得经脉寸断。
而今他农烈吸取教训,绝不会再给姓孟的可趁之机。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脚下却游移不定,围着孟浩前后左右绕行不止。
存心让孟浩连他的身影都看不清,更别说弹击他的经脉节点了。
他真的身影极快,旁观的江家人只见得一道灰色的人影晃来晃去,连他的五官脸面都看不清楚,不由得一个个狠拍巴掌彩声如雷。
“好啊,农大师真是太了不起了!”
“从前没见几位大师显露过功夫,今日算是大开眼界!”
“可不是嘛,这简直跟上描写的一模一样嘛,没想到世上当真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姓孟的小子这一下该倒霉了吧?”
“何止倒霉,你瞧他完全跟个呆头鹅样,都不知道咋办了!”
“他根本看不清农大师的身影,只能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孟浩的确是站在原地没动弹,任凭农烈围着他急转不止,连眼珠子都没能追上农烈的身影。
卫璜更是放心,又冲着江傅盛冷笑说道:“我以为这小子有多了不起呢,没想到就是会找人的经脉节点而已!如今农烈围着他急转不停,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江傅盛连连点头,说道:“这小子实在可恶,待会儿一定要狠狠折磨他一顿才行!”
“没错,他将我徒弟打成废人,我绝不能轻易放过!”
卫璜提高声音高喝一声,“农烈你听好了,这小子将你师弟打成废人,你先折断他的胳膊腿,给你师弟出口恶气再说!”
农烈围着孟浩转了半天,见孟浩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中同样生了轻视之心,再听他师父一喊,他立刻身随掌走,宛如一条水蛇,曲曲弯弯靠近孟浩,抓向孟浩一条手臂。
这一抓抓个正着。
农烈嘴上骂一句:“小子,这就是你的下场了!”
手上用力猛然一拧。
陡然间胳膊一痛,同时有一只铁掌,莫名其妙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农烈不由自主飘飞而起,当真如天马行空仙子凌云。
“好啊,太精彩了!”
“农大师了不起!”
“姓孟的死去吧!”
满屋子的喝彩声中,农烈“吧嗒”一声,摔趴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狂喷,直接晕死过去。
“嘎”的一声,所有人的下巴,全都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眼珠子,也都咕咕噜噜滚满一地。
怎么回事?
不该是姓孟的小子被打飞出去了吗?
为什么姓孟的小子,仍旧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那刚刚飞出去的那一个
别走开,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