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哥!你看我是那么馋的人吗?!”巫月砂气呼呼地瞪着巫空青,怎么就自己吃了?自己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吗?顶多就吓唬吓唬臭鸟好吗?!
羽涅伸手覆在翠色的鵸鵌上,撤开时,翠鸟的脑袋一下变成了三个,“我以神力改变了鵸鵌本身的面貌,恢复就好。”
巫空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自己能不知道障眼法,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他的指尖翻了翻翠色巴掌大的鸟儿,也真是可以,将人家三个脑袋直接捏成一个,还给弄了一身翠鸟的皮:“你染色的时候,怎么不嫌确定手里还有没有洗色草?要是我不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办?羽涅不是我说你,怎么也是半神,不能稳重点,别什么都由着月砂胡闹。”
“空青哥~先换鵸鵌,对了,有任何问题,可以交给山海,山海能和鵸鵌沟通。我算过了,今日午时一刻,是最佳取鵸鵌蛋的时间。国师府中尚有一名伤员,我去看看避免恶化。”巫月砂说完,将山海塞入巫空青怀里,一手拉了一下羽涅的衣角,眼神示意开溜,没等巫空青反应,就跳下了屋顶。
“咳咳~距离午时一刻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我去同灵岳族沟通,让四位神只同来,若是阵中出现差误也能及时协助修正,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取到鵸鵌蛋。”羽涅说完也赶紧开溜。
巫空青扫了一眼两人消失的地方,眉头微微皱起,自己与月砂默契尚不如羽涅,真的能顺利完成巫觋的仪式吗?或许得提醒月砂,不要忘记约定,也不可与旁人过于亲近。
鵸鵌仰躺在巫空青掌心,知道他们这里有真要不管不顾吃它的人之后,收敛了很多,即便难受,也只是伸爪子轻轻刨了一下巫空青的掌心,脑袋对着冰雕的自己放心伸了伸。
巫空青回神,将鵸鵌放在屋顶,让山海看着,着手调配洗去鵸鵌身上颜色的药水,片刻将鵸鵌放入木桶中,快速洗涮干净,又嘱咐了鵸鵌取出鵸鵌蛋前不得出声报时后,也离开了屋顶。
他回到国师院中,见月砂和羽涅都闭着眼,悠闲地躺在摇椅上,一边啃着水果,一边轻摇晃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挥,直接将羽涅身下的摇椅收了:“不说去联系灵岳族准备取鵸鵌蛋的事吗?怎么如此惬意地在这里休息?”
羽涅感觉到身下有法术波动的时候,右手虚虚一抬,以术法将自己定在半空,维持着原本的额姿势,缓缓睁开眼,右手往地面一撑,翻身站起:“年轻人,不要如此暴躁~安排灵岳族不就一句话的事。本尊年龄虽和岳南星差不多,但辈分高,他们还是要听的。”
巫空青冷冷看了羽涅一眼,扫向巫月砂时显然温柔了很多。
巫月砂下意识一抖,睁眼起身收竹椅,动作一气呵成,垂着头,偷偷抬眼瞄巫空青:“青空哥~那什么,不想笑,咱可以不笑。”
“哦~既然休息好了,那是不是可以讲讲你们昨晚上干了什么?”巫空青右手一挥,原本从羽涅身下收回的竹椅出现在他身后,缓缓坐下,悠闲地一晃。
巫月砂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虽然她和羽涅并没有约好,但这话现在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
“巫空青,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我和月砂并没有约好,不管你信不信。”羽涅也知道现在说显得过于巧合,但这是事实,月砂不好开口,就由自己来说。
巫空青目光只是柔和地看着巫月砂,并没分半点给羽涅:“我想听月砂继续解释,怎么遇见的,又怎么说服鵸鵌的,怎么一起回来的?”
巫月砂猛地抬头,对上巫空青戏谑的眼神,那种只差没说“我看你们继续编的眼神”,深吸口气,嘴唇嚅嗫,一咬牙接过话头:“我们没有骗你!我先去捉鵸鵌,刚刚收入山海之内,羽涅就来了。”
“因为我们都穿着白衣遮面,且施法隐身,所以并未认出对方,我为了追回鵸鵌,几乎追了月砂一夜。”羽涅继续解释,眼神诚恳。
“对,追了整整一夜,不论我怎么变换都被他寻到,每次都艰难挣脱,现在想来,羽涅并未用全力。”巫月砂看着羽涅,才反应过来,若是羽涅用全力,自己根本不可能逃那么久,狐疑地看向羽涅,难道他看出来是自己了?
羽涅连连摆手,“不,不是,我并没有看出来,没用全力是因为一来摸不清你得底细,万一有后手,弄丢了更是得不偿失;二来当时鵸鵌已经被你捉了,万一你死了,鵸鵌也会被杀死?深目国守着的阵法有多重要,你也知道,我自然不可能去赌。”
巫空青微微皱眉,看向巫月砂严肃了许多:“你能耐了是吧!做什么都不跟任何人商量!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如果你昨夜遇到的不是羽涅,而是深目国最厉害的仙长,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每次都答应我不去冒险,但你却次次都犯!怎么,是活着不好吗?你还记得你答应了我,答应了巫族长老们什么吗?”
“我……我……”巫月砂自知理亏,垂着头,绞着手指。
“对,次次保证,次次犯。”羽涅也面露不满:“这次若不是我,深目国太乙真仙极其之上共有三位,任何一位都能置你于死地。”
“还说她,你也是!”巫空青矛头转瞬对上羽涅:“她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深目国在此守候几千年,目的就是为了守护太极阵和鵸鵌,准备捉鵸鵌为什么不一起商议?真当你能抵挡那三位联手吗?万一被发现,被逐出深目国,有怎么办?”
羽涅看着巫空青眉头一挑,啧,巫空青恐怕在大殿顶站了一夜,火气这么大,逮谁骂谁:“我可没想捉,我只是准备和新的鵸鵌友好交流,争取能不在阵中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