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钱盈盈被秦狄叫到修士楼中收取货物,钱盈盈见到那批没有阵法的法器后一肚子牢骚,不愿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最后秦狄只能通过主仆契约联系到了范康,把回佣加至三成后钱盈盈才勉强答应跑这一趟。
这一晚范康没有再修炼还魂铃而是逐一敲响了家人们的房门。每次范康出远门之前都会与家人进行一次长谈,交代一下近况与出门要办的事和所需的大概时间,一方面是为了让家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能够安心,另一方面也是给予家人一定的尊重。当然范康会更改一些内容,不让他们为自己操无谓的心。比如这一次范康就对刘忠说去镇国将军府是为了谈连射法器的合约,与范婷则是隐瞒了还魂铃的事,只有刘静那边范康是和盘托出的,就连假扮侯佩琴临时男友的事也没有丝毫隐瞒。
“侯姐姐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本来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可是看在你主动跑来向我坦白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刘静见范康主动说出此事非常高兴,因为这说明范康还是在乎她、紧张她的,担心会产生误会所以才提前打了这个预防针。
范康不禁连呼侥幸,幸好自己问心无愧没有对侯佩琴产生过任何非分之想,不然事情就热闹了,在刘静眼里自己就会变成脚踩两条船的负心汉,甚至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一丝裂痕。范康一时之间吃不准侯佩琴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才把这件事告诉给刘静的,于是提醒后者要多加留意侯佩琴。
“你只要知道我是赞成这件事的就好,你可要努力扮演好侯姐姐的临时男友,不要露出破绽。”刘静对范康的提醒丝毫不在意,反而鼓励并提醒他要尽力,搞得范康整个人都傻了,惊疑不定的看着刘静,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在说反话。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假戏真做,让你多添一个姐妹?”良久之后范康小心翼翼的试探起她来。听说女人都是占有欲很强的动物,怎么她却反其道而行,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与其他女人走的很近,这与她以往的性格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刘静白了范康一眼,叹了口气后说道:“自从我与侯姐姐成为闺蜜后就发觉她并不是一个冷淡的人,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那么多年来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为了家族还打算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最后甚至被家人误会。现在有了养神木来治疗她的父亲,她终于能从这个束缚中挣脱出来恢复到本来的生活轨迹,作为她唯一闺蜜的我又怎么能不支持呢。如果上天真的让你们走到一起也只能说是天意了,谁叫我经常在她面前称赞你,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让她对你产生了兴趣。”
刘静都已经把话说到份上,范康也不能再开玩笑了,沉默一阵后主动转变了话题,叮嘱她要提防王立君和要搬去一号庄园一段时间的消息。刘静得知侯佩琴以后会搬到同一个院子居住的消息后非常高兴,连忙把范康从卧室中赶了出去并用联络法器联系与侯佩琴聊起了天。
范康本还打算乘着出门前的最后一晚想与刘静联络一下感情的,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摇头苦笑后只能回到自己卧室之中独自整理出门要用的行李去了。由于自己还不能使用如意箱,范康只能先把要携带的东西放在如意箱中,等明天出发前再让侯佩琴缩小如意箱了。看着那几块司马琅送给自己的储念石,范康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把它们随身携带,毕竟里面记录了两个在外界已经失传的神念技能,特别是主仆契约,一旦被外人知道自己会这种技能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可能会提前引起道盟的追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侯佩琴准时来到四号庄园,为范康缩小玩如意箱后两人就启程往桃花城走去。一路上范康虚心的问起了将军府的情况,想要尽最大的努力把临时男友演绎好。
“昨天你不是很抗拒当我临时男友的么,怎么今天变那么积极了。”侯佩琴见范康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忍不住问起他原因。
“这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明我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还是快点把情况告诉我,不然出了什么纰漏可不要怨我。”
侯佩琴似乎已经习惯了范康自吹自擂的性格,并没有与他展开唇枪舌战,而是以平静的语气把自己家里的情况向范康逐一道来。
原来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和护国将军都是承运国国王赏赐给三名大将军的称号,象征着三名将军如护国基石一般是承运国的中流砥柱。
镇国将军候万里镇守在承运国东面,多年来让乾坤帝国的军队不敢越雷池一步,护国将军马文豪则是负责南面对永昌国的防守,而最后的辅国将军朱国平平时负责京城的拱卫工作,在前线紧张时则是最强力的援兵,能在最快的速度支援任何一支前线。候万里自从受伤后东面的军队就一直由侯佩琴的四位以侯永忠为首的哥哥统领,候万里近几年已经很少去军队而一直在家中休养,只有在每年的阅兵仪式上为了提升军队的士气,士兵们才有机会看到他的身影。
猴马猪?怎么三名大将军的姓氏都是畜生。范康听完侯佩琴的介绍后不禁在心中腹诽,脸上却是一本正经认真听讲的样子。侯佩琴当然无法看穿范康的心思,仍旧在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家里的情况。
侯家的产业虽然由家主候万里和属于主脉的侯佩琴负责,但家中的支脉亲戚们却觉得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是无法胜任的,于是在侯佩琴刚接任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反对的声音。好在侯佩琴得到了候万里和四位大哥的全力支持而且一直没犯过什么决策性的错误,侯佩琴乘着候万里的余威尚在连续三年都为侯家赚到了不少钱,才终于把支脉亲戚们的嘴给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