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有谁?”滕飞也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的一个反击,竟也能有如此威力。如果说他在前往监狱岛之前,便觉得自己已经是大陆上一流的存在的话,那么眼下他甚至感觉自己经过与格伦战斗的洗礼,所具备的实力已经能够跻身超一流的存在了。如此,面前这些虾兵蟹将,来多少他都不放在眼里。
果然,在滕飞小露两手后,一众人开始不自主地向后退去。他们本来也只是觊觎叛逃者丰厚的赏金,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依旧还是保住小命才是最优先要考虑的。
耶尔知道滕飞实力又有精进,不过他也确实没想到滕飞能在如此情况下轻松击杀三人。作为追随者,耶尔感到无比的庆幸,而作为一路走来的伙伴,耶尔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豪感。这种感觉很像是师傅看着不断成长的徒弟不断变强,欣喜的同时也伴随着满满的成就感。
“都散去吧。”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外面传来。滕飞一听便知,这声音中也掺杂了魔法的力量,所以能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真切。
众人正愁不知该怎么收场,所以毫不犹豫地遵从这个声音的指令,一哄而散,似乎生怕慢一点就会被滕飞当做下一个目标一般。
很快,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此时突然间变得寂静。此时在场的,除了滕飞和耶尔,便只剩集会所中数名统一服装的工作人员,以及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了。
滕飞这一抬头,倒是先给自己惊到了。只见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
这位中年男子此时身穿一件宽松的四袋工装道袍,颜色偏深,面料厚重,有种神秘而深沉的感觉。他的发际线已然上扬,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睿智的眉眼。他的面容虽已历经岁月沉积,却仍能看出他的年轻时代的俊美。剑眉入鬓,双目如星,鼻梁高挺,唇齿丰厚。他的神态自若,仿佛超然于尘世以外。微风轻拂,将他的长发吹起,随风舞动,润发如墨。
他的气质更是令人惊叹。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仙风道骨的气场,让人不禁为之倾倒。他的道袍宽松而肥大,有着包藏乾坤、隔断凡尘之意,仿佛他就是一位来自古代的仙人。
滕飞大惊,他万万也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明显以印象中西方魔幻世界为基础的大陆上,竟然会出现这样一个宛如神仙的道士。但就凭眼前这中年男子的一身打扮,就已经显得和周遭的环境如此格格不入。
“所长。”就在滕飞愣神间,只见耶尔竟抢步上前,给面前的道士深鞠一躬。动作之熟练,姿势之标准,使得滕飞竟不自主地怀疑耶尔是不是也是一名道士出身了。
那中年男子见耶尔只是点头微笑,看样子真的像是认识很久的晚辈。耶尔算是滕飞一行人中年龄最大的了,据他说已经30出头。而这道士打扮的老者,则看起来应该有50往上。这样算起来,耶尔或许真就是对方的晚辈也说不定。
耶尔见滕飞一直在愣神,连忙伸手捅了捅滕飞的胳膊,并低声提醒道:“快拜见所长。”
不过还没等滕飞反应,那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却抢先摆手说道:“不必了。这集会所又不是什么山门,无需这种繁文缛节。你们随我来就是了。”说罢,所长便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山门?
滕飞更加确信自己见到的真就是一名道士。可是道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滕飞确实根本无法推测。不过既然想不明白,滕飞干脆也就跟着所长一起,朝集会所里面走去。
走了许久,按说早就应该离开了集会所的范围。不过不知为什么,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依旧不断地朝前方绵延下去。
滕飞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恍惚,却突然见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处明亮的室内。此时他屁股边哪里还有耶尔的身影?
滕飞刚要发问,也不想被中年道士抢先说道:“小友,无需惊慌。我可以跟你保证,耶尔一切平安,等下出去后你就能看见他了。”
“这里是...内景?”滕飞觉得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绝不简单,毕竟上一秒他还在行走于过道上,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这处房间中。
“哦?”中年道士显得十分意外,随即笑问道,“你可是道门中人?”
“不是。”滕飞回答得倒也干脆。
随后中年道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就说嘛,你的确没有道家的气息。不过既然你知道内景,也算咱们有缘了。我可以给你简单解释,不过肯定无法解释通透。有什么想问的,你便问吧。”
“你是道士吗?”
“是也不是。”
“这个世界...我是说外面的大陆...是什么地方?”
“无法奉告。”
“我还能回去自己的世界吗?”
“...”
“为什么我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
“...”
“你什么都不能答,那还让我问什么?”滕飞显得有些生气了。
不过中年道士反而依旧满脸笑容答道:“你提问的过程,就是解答的过程。今后我们还会再见,到时候再叙吧...”
随着话音落下,滕飞再一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和耶尔来到了一处满是书籍的房间中。
“叛逃者,诺阿森林守护者、金色城堡拥有者、监狱岛典狱长、战斗法师滕飞。”所长站在两人面前,朗声说道,“叛逃者,火焰耶尔。”
“为什么?耶尔也一起出生入死,却依旧只有火焰的称号?”滕飞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的名号,在成为追随者之后就只能由你来赋予了。”所长立即解释道,“而且,据我所知,耶尔只希望保留火焰一个称号而已。”
滕飞立即转头看向耶尔,便看到他肯定的目光。不过,一瞬间,滕飞还是从中读到了一丝欲言又止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