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又是那帮人在玩儿什么幺蛾子!
邵阳冷笑,他随手将定海神珍持在手中,而后缓步向着外面走去,“我去去就来。”
“啊?”
“嗯?”
众人都是大讶,浑然不知邵阳意欲何为。
众人不由都望向糜昭,但糜昭虽然与邵阳相识颇久,但对邵阳的行事风格也不尽了解。
而邵阳却不与众人解释,他似缓实快,三两步之间,已经从众人面前消失。
刷刷!
邵阳明明只是在地上步行,然而一路跋山涉水,数百里之遥也仿佛只在方寸之间!不过片刻功夫,邵阳已经进入了一处热闹的集市之中。
但见四周各族的族人,正聚在一起熙熙攘攘地买卖着东西,十分热闹。
邵阳从人群之中穿过,他也并未刻意运转灵觉,然而人群却都仿佛没有察觉他的存在一般!邵阳单手持剑,行走在人群之中,却犹如游离在世界之外,处于一种玄之又玄、难以描述的奇妙状态。
嗖——
邵阳轻轻巧巧,已经闯入了集市正中的一座城隍庙中。四周各族的族人不少都在燃香祭拜。
邵阳身子一晃,仿佛穿入了轻烟之中,却是倏然间出现在了一处玄妙的地方!
“什么人!?”
却见正眼前,十数人正聚在一起,却见邵阳忽然闯了进来,不由都是惊骇之下向邵阳望去。
邵阳目光左右一转,先是就看到了那土地穆承,后者脸上的神情,也由之前的惊讶,转为了骇然……他可也没想到,邵阳居然径直闯入了这里!
邵阳也不多理会他,很快目光又停在了主位上,但见那人面容庄严,高冠博带,想来应该便是穆承所说过的桓嘉城隍。
穆承回过神来,连连向桓嘉传音禀告。
桓嘉脸上也不由神色微变。
当日穆承前去,回来后就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向他禀明;这几日的小动作,自然也出自他的授意。
但谁料,他这边还没个结果,对方居然就直接杀上门来?
“这位想来便是邵阳道友吧?”
桓嘉挤出一个笑容,还想要措词与邵阳周旋一番。
但邵阳长剑一横,淡淡道:“之前穆承前来,我已经饶他不死,并且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后来妖风作祟,我也留了三分情面,这是尽了主宾之义。但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近日又暗中动些手脚,莫非欺我长剑无锋么?我此番过来,就是要就此事,与诸位分说清楚。”
桓嘉脸色一变,竟是不由起身,干咳了两声,“咳咳,邵阳道友,你先莫急,此事,此事中间必有些误会……”
这邵阳的神通,连他也看不破,所以不由的,他已经有几分认怂。
但邵阳哪里听不出他意欲拖延的意思?
刷!
所以,邵阳根本不与他多废话半句,定海神珍化作长剑一扫,剑气纵横,霎时间整个城隍庙内已经是人仰马翻,这里聚集的十数个“神明”,都是仓皇失措,狼狈逃窜。
邵阳忽然长剑一竖,一道璀璨的剑气,裹挟着无数星光,蓦地冲天而起!
“不!”
那桓嘉惊得骇然叫了一声,但见剑气破空而起,他们所处的这一方奇异空间,霎时间被邵阳一剑洞穿!
咔咔咔——
就只听一阵细碎的声响,外面城隍庙之中,正中供奉的那一座城隍的塑像,上面碎石纷纷滚落,竟是从头部开始,一直到脚部,裂开了无数道细小的纹痕。
“城隍像碎了!”
“城隍像碎了!”
周围诸族的族人,不由又惊又讶,一个个望着破碎的城隍像,眼中已经开始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你!”
桓嘉大怒,他已经感觉到,祭祀而来的力量正在快速削减中……
邵阳收手,淡然道:“我不管你等的力量从何而来,这等小道,莫拿出来在这里贻笑大方。今日我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日后再敢犯我,莫怪我将你这城隍庙整个拆了。”
如果是之前,或许桓嘉他们还只当邵阳是说一句狠话。但现在,谁还敢不当真?
这事儿这邵阳绝对能做的出来!
桓嘉、穆承他们虽然又惊又怒,但面对邵阳这般赫赫神通,却也不敢多说半句。
邵阳冷笑一声,转身大步从这里离开。
他也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心上,若非正好选在了此处建造祭坛,根本不屑于同这些人打交道!
此辈,既然畏惧那太古圣族,不敢与之敌对;那么自然,面对其他的强大存在,也只有如同鼠虫一般,苟活在阴暗之中罢了。
……
片刻后,邵阳已经重返了祭坛的位置,若无其事地向着糜昭他们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这就解决了?
糜昭他们不觉都是又惊又喜。本来他们都觉得,那穆承作为这里的土地,甚至他背后很可能还有更加强大的存在,应该很难对付。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谁想,邵阳居然轻轻巧巧就将这些事情摆平?
对邵阳的话,糜昭他们没有任何怀疑。
邵阳既然说已经解决了,那就肯定是完全解决了!
果然,接下来再修建祭坛时,已经变得十分顺利。众人很快就搭建好了祭坛的基础,而后围绕着祭坛,开始布置种种阵法,隐隐沟通向他们所在的现实纪元。
他们此来的目的,可谓是完成了大半!
不过,邵阳也清楚,这可不算完。眼下所做的这些,都只是基础。真正的关键,还是要与这一时光碎片的那些顶尖的大能接触之后再说。
就只是不知,这些存在何时会降临下来……
穆承、桓嘉他们,也不过只是小卒罢了!
果然!
这一日,祭坛修建完成,邵阳、糜昭他们在祭坛上饮酒庆祝,也是犒劳下众人这几日的辛苦。
但就在此时,忽然就月光下忽然光影一晃,竟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前。
却只见那人宛如闲庭信步一般,从容不迫地来到邵阳他们身前,露出一个笑容,“小老儿过来讨一杯酒喝,不知可否?”
糜昭他们不由都是心头一紧,他们可完全没看清楚后者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