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8、洛城

城墙由巨大的青石砌成,每一块石头都经过精心的打磨,光滑平整得犹如镜面,彼此之间严丝合缝,仿佛浑然天成,彰显着建造者巧夺天工的精湛技艺。

城楼上,旌旗飘扬,猎猎作响,那鲜艳的旗帜在风中舞动,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这座城池的辉煌与荣耀。

城门高大而厚重,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铜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散发着古朴而庄重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城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精巧绝伦。雕梁画栋间尽显奢华与气派,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精心雕琢的痕迹。

大街小巷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贩夫走卒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商户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繁华与热闹。

江河是返濮境大圆满的修仙者,几十公里外的景色用神识可以探查得一清二楚。

江河若有所思地问道:“洛城就是八皇子封地的城池吗?”

李满赶忙回答:“是。”

江河微微皱眉,沉声道:“手下一百人太少了,要是找个借口能从洛城城守那里借来几千兵和灵币就好了。”

李满听了,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着说道:“江大人,您这想法简直太疯狂了!那洛城城守怎会轻易借兵借灵币?这简直是异想天开!洛城城守向来谨慎小心,且又对八皇子忠心耿耿,我们无凭无据,贸然前去,定会碰一鼻子灰,甚至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啊!”

正在江河愁眉不展,绞尽脑汁地发愁如何找借口敲诈洛城城守一笔的时候,突然,地面传来一阵犹如闷雷般急促的震动,打破了寂静村暂时的宁静。

只见几名高大的骑兵风驰电掣般呼啸着来到了寂静村。江河眉头紧蹙,目光如电般犀利地看了过去。

这几名骑兵身着精良的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个个身形高大,威风凛凛。

但他们不是九皇子的亲兵,也不是三皇子的兵,而是八皇子手下的传令兵。

只见这几名传令兵一脸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情,那目中无人的模样,仿佛他们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来到寂静村后,他们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嘶鸣着停下,为首的传令兵趾高气昂地大声问道:“寂静村的驿站呢?”

李满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一路小跑着上前,弯腰低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几位军爷,实在抱歉啊。因为这连绵不断的战争,驿站已经被炮火摧毁了,如今实在是没有能让几位传令兵休息的地方,还望军爷多多海涵,莫要怪罪。”

几名传令兵听了,顿时怒不可遏,横眉竖目,骂骂咧咧的,那态度极其恶劣,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他们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江河等人,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九皇子就是那丧心病狂、天理不容、无端挑起这场血腥战争的千古罪人,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瞎了狗眼、猪油蒙了心跟从他的家伙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一个个都该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扔到荒郊野外去喂狼!你们就是这世间的祸害,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

只因为对方是八皇子的兵,在场的众人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却没人敢轻易动手。

几人骂完之后,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那为首的传令兵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墙角尿了一泡尿,还故意抖了抖身子,脸上满是得意与张狂。

然后才翻身上马,挥舞着马鞭,扬长而去,马蹄扬起一地的尘土,只留下愤怒却又无奈的江河等人,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传令兵走了之后,士兵们那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才得以稍稍放松下来。他们心中的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开始肆无忌惮地骂骂咧咧起来,毫不留情地唾弃那些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传令兵。

“这些个狗仗人势的无耻东西,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就会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一个士兵满脸涨得通红,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就是,仗着是八皇子的人就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另一个士兵握紧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气得双脚不停地跺着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咱们九皇子一心为国,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奋勇征战,哪是他们这些宵小之辈能随意污蔑的!他们简直就是血口喷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兵,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颤抖着,情绪激动地为九皇子开脱。

“对,九皇子绝对不是挑起战争的罪人,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咱们可不能让九皇子受这样的冤枉!”

众人纷纷情绪激昂地附和着,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不移的神色和对九皇子的无限忠诚。

江河见状,嘴角大幅度地上扬,脸上露出一抹狡黠无比的贼笑,眉飞色舞地说道:“嘿嘿,你们瞧瞧,敲诈八皇子的机会这不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砸过来了吗?”

然后,江河迅速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了手下的士兵们,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直接命令道:“听着,从你们当中挑出五十人跟随我一起去洛城借钱借兵,不得有误!”

李满等人听到这话,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老大,嘴巴张得仿佛能一口吞下一个大大的鹅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当时就惊呆了。

李满的声音颤抖着,结结巴巴地问道:“江……江大人,您……您是不是认真的?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啊!洛城可是八皇子的地盘,咱们这样贸然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啊!”

江河脸色瞬间一沉,犹如乌云密布,严肃至极地说道:“这是命令,没得商量!谁要是敢违抗,军法处置!”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前走去。那五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惶恐与不安,心中犹如揣了十五只兔子——七上八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跟着江河,一步一回头,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地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