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雪花
寒冷的冬夜总是让人想起悲伤的故事,纵然有人喜欢冬天的雪花,但在一年四季之中很多人都选择喜欢春天的百花开放万物萌新,代表着开始代表着希望,那是一个爱情播种的季节。
而夏天呢,则绿树成荫小荷添香,这是一个青春洋溢着的季节,像一个成长中的小伙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成长的记忆总是让人难忘。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热情奔放。
秋天则更多代表了丰收,秋黄点点天气微凉,对于农民而言这个季节繁忙而又充实,金色的谷物代表着丰收的喜悦。但在诗人的眼里又是忧伤而落寞的,黄色的菊花代表着多少不甘与壮志未酬。喜欢写秋天的诗人大都是郁郁寡欢不得志的,或者是中年失意隐居乡野,或许是落魄之时流离他乡。
总之秋天有太多的离愁别绪,让人爱之痛之伤之。
当然也中年好道独爱菊的隐士。
而冬天呢万物枯竭,天寒地冻,鸟儿南迁,花儿败尽,似乎所有美好都与冬天无缘,唯有寒梅与雪花相伴透着那一股暗香。
雪花虽美带给人的却是寒冷,如果说温暖是幸福的,那么寒冷却是痛苦的。
少有人喜欢的冬天,是因为冬天考验的是意志与坚持。
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元亨利贞,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东南西北。
元代表春天,亨为夏,利为秋,贞为冬。
(东风代表春,南风为夏,西风为秋,北风为冬,读古诗对应。东属木,南属火,西属金,北属水,中属土,故有中土之称。)
坚持过冬天的寒冷,第二年就又会是一个生机勃勃的春天。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此时石清流独自走在一条稍微偏僻的街道,这是她自饭店出来走的第二条街了。
南北向,是一条带着民族特色的步行街道,两边的房子都并不高,格调都是彝族的土掌房。
平时白天这里也算热闹,两边都是一些民族文化商店和特色小吃店,但冬季旅游的人少所以这个时节比其他街道更萧条一些。
而今夜整条步行街没有其他人,店门也是紧闭着,只有石清流孤寂的走在已经铺满了白雪的石板路上,留下一串串长长的脚印。
昏暗的灯光下,雪花稀稀落落,欲停未停更添了几分夜色的朦胧。
大雪纷飞让人感叹,应是天仙揉碎了白云,雪花飘落又如仙女的眼泪化成的让人见之而感同身受,为之心醉。
石清流并没有去想为什么马非竟然如此不怜香惜玉,竟然稍作推辞他就真的不送了,其耿直程度比之黄争还有过之无不及。
她的心景此时已经完全融在这个雪夜之中,在最寒冷的夜里独向慢行却也不忘欣赏着黑夜里的漫天风雪,这是一种超然的境界。
而她此时已完全融入到这如诗如画的夜景之中,与雪花与两旁的土掌房无异。
世间之美无处不在,有时艳丽,有时婉约有时凄凉,但只要心静,眼中自然充满了美。
一盏昏暗的灯下,旁边是狭窄的店缝,可她却停了下来。.
整个四周寂静无声,连风都停了下来,她甚至可以听见雪落的声音。
她收起了伞,眯着眼看向头顶歪歪的街灯。
灯光上是一片黑暗的苍穹无边无际,灯光中是片片雪花从黑暗中飘落,翻转着不同的姿态缓缓在她眼前落下。
一片一片又一片,一片一片又一片。
忽然间整个四周雪花炸起,漫天风雪瞬间把她包围。
密密麻麻的,密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雪花就这么在眼光中铺天盖地飞来,不像在舞,像一把把剑。
其中几点寒光从雪花绽放之时直飞向她的面门悄无声息。
她只是轻轻的一退,脚下像穿了滑冰鞋一样轻快。
几点寒光顿时就落进了地上铺满的雪地中不见了踪影。
那些雪花又自然的飘落。
紧接着一团黑影,像是从天空的黑暗中掉落的一样飞向她的身后。
而她只是轻轻的向后把伞一甩,古朴的伞立时打开,伞上的雪花同样像箭一样射了出去,黑影顿时又消失了,像又回到了天际。
她还是没有动,伞再次回到手中,只是现在的伞已经横着,不再像刚随意的支在地上。
石清流依然看着灯光,依然半眯着眼,整个人又融合在街景之中,像化成了一道暗黑的光。
当眼前再次雪花飞溅之时,一团雪一样的影子在飞溅的雪花中瞬间凝结,五米之外飞来到她面前时已由雪花变成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的手中是一柄明晃晃的短刀透着一股寒气划向她的围巾。
身后的黑影也于同时间再一次飞向她,同时袭来的却是一把镰刀一样的兵器,后面是一条链子连着。
这种兵器属奇门兵器,似乎叫飞镰,链子的另一头是一柄飞镖,是东洋忍者比较喜欢用兵器,适合收割人头。
可短刀和飞镰还是击空了。
因为刚才站的地方已经不见她的踪迹了,只有尚未飘落的雪花被再次激荡开来。
一黑一白两个东洋忍者慢慢的落在一前一后的街道上,相隔十多米。
他们都穿着电影电视里常见的练功服,忍者套装。
不过只是裤脚扎进了鞋子里面,而款式并不特别,腰间还是扎了一条布腰带。
脚下的鞋也是特制的运动鞋,柔软而有弹性。
头上戴了个头套,像中国大妈的脸基尼,怪怪的样子。
他们的习惯是一击就退从不恋战。
因为他们都是雾隐门的杀手,优势就是出其不备,藏身隐身是强项。
如果被纠缠上,那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他们都半猫着身子,一人手持短刀,一人手持飞镰,但都在盯着自己的前面。
慢慢的他们都露出恐惧的眼神。
因为在刚才袭击的地方,此时竟然又站着一个人像是从来也没动过一样,又像是隐身到了昏暗的灯光中,亦或是化成雪花了。
“你你是谁?”
“你们来杀我都不知道我是谁吗?”石清流并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身后的黑衣人问的话。
“石清流,你真的是奇门的石清流。”
“是,我是石清流,中国奇门弟子石清流。”她还是一样,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平淡依然平淡而缓和。
“好,你好,那今天就送你去死吧。”白忍者说完快步冲向石清流,而黑忍者也是一样的。
石清流却也动了,人是向侧面动的。
她的伞横扫白忍者,左手却同时一挥击向黑忍者。
两人同时一声惨叫,几点鲜红落在雪地上。
只不过刹那间都冲到了石清流刚才站的位置,一条窄巷外,一盏暗灯之下。
而且两人都并肩看着眼前的石清流露出难以置信又恐惧十分的眼神。
他们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杀手此时已面临被杀。
所以习惯于杀人的杀手此时也只能在寒夜里颤抖着。
可就在他们心灰意冷之时街道中间的雪爆炸一样在中间忽然就飞舞起来形成一道雪白的雪墙。
“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同时一股香气在雪花中散开。
石清流连动都没有动,当雪花落下之时,对面却站着一个人,很普通的一个人正对着她微笑。
他是黄争,终于在危险解除之后他出现了。
石清流没有说话,微微一笑缓缓向回走去,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从容淡定。
而黄争当然也紧跟着从一边走出,慢慢两人肩并肩向回走去,只留下了一道融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