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怜看着谢长姝,恭敬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白琉苏欣赏的目光看着谢长姝,期待谢长姝能给出答案。
谢长姝果然不负所望,“破符咒无非两种办法,要么是划出比这宫殿大门上更强势的符咒,以符镇符,要么便是想办法破坏这镇不祥之兆服,从而进入宫殿。”
“那姑姑打算选哪种?”谢长怜虚心受教。
谢长姝利落干脆,“当然是第一种,我喜欢以暴制暴。”
“官印拿出来。”
谢长怜乖乖听话,将自己的官印送到了谢长姝跟前。
同时,谢长姝也将自己的官印奉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虚空迅速的画着另外一道符咒!
身为官员身上乃是应该有着浩然正气,一代代相传下去,已然让官印也染上了几分阳气。
阴宅属阴。
谢长姝便用阳来镇阴!
刷刷刷——
半空中的符咒渐渐成了型,很快,谢长姝便画好了一道镇龙神符在两个人的面前。
谢长姝蹙眉看着谢长怜,“小十一,我的命格属阴,不适合去对付道符咒,反倒是会激发它最大的威力,这次要靠你了!”
“没关系姑姑,让我来!”
谢长怜从谢长姝的手中接过刚刚画好的镇龙神符,随后脚尖轻点的向着宫门冲了过去。
玄门三千,殊途同归。
符咒和阵法在某一方面很是相似,那就是相同的符咒威力效果是要看玄师的水平。
同样的符咒玄师玄术威力越高,效果越强。
谢长姝目光凝重的看着谢长怜的身影,只见双方符咒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果然出现了巨大的反应。
“驱魔除邪,符咒破!!”
谢长怜双手结印,用尽全力将手中符咒镇压过去。
起初两道符咒互不相让,甚至宫门上的那道符咒要更胜一筹,原本干净的们班上忽然显现出来许多颜色艳丽极致的花纹。
那些花纹看起来很是复杂,不像是什么图腾,看不出来这座宫殿的主人曾经是谁,并且……
谢长怜只觉得烦躁。
原来越烦躁。
每当目光注视在门上那些花纹的时候心里便没有来的憋着一口气,紧接着,谢长怜的眼神也跟着凌厉起来。
“凭什么我从出生之后便要备受冷眼!”
“凭什么我样样都比其他人出众却依旧无法成为谢家下一任的家主!!”
“凭什么谁都看不起我!”
“谢家家主是我的,你们曾经欺负我的人都要死……”
谢长怜突然大失常态,且那些出现在门上的花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到了谢长怜的脸上。
谢长姝虽然看不到拱门上符咒的变化但却能察觉出来谢长怜的异常!
谢长姝脸色一变,“糟了!”
“我说看起来这样庄重的宫殿怎么可能就只是在门口设了一道那么简单的符咒,原来是另有乾坤在里面!”
“那些花纹是有幻境在其中的!”
“小十一,闭上眼睛,别看那些花纹!”谢长姝急急的在身后提醒,这宫殿在地下埋藏了几百年。
且圣地中才葬着谢家过世的祖先,日积月累之下,渐渐的形成了阴气,花纹让人处在幻境当中会自动激发人心里面最阴暗的地方,并且将那不断的放大。
听到姑姑的声音,让盛怒中的谢长怜稍稍回过神儿来,再看着那些繁复的花纹的时候也不由得睁大眼睛,分明刚刚她的面前出现了曾经那些欺负她的人的面孔,可眨眼之间便不见了!
谢长怜心头一惊,慌忙用了最后一下力气,狠心将符咒贴了上去。
眼见着刚刚宫门上更胜一筹的符咒渐渐处于弱势,那些繁复极致的花纹也在渐渐的褪去。
“好险啊!”谢长怜呢喃自语,差点就被这符咒给牵着鼻子走了。
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有善恶,之所以有好人和坏人之分,不是在于心里面有没有阴暗的事情,而是在于能不能控制。
虽然她的心里面的确是介意从前谢家的那些人对她的欺凌的,可人之所以要上学堂,读书识礼就是为了能明辨是非。
谢长怜是介意,但不会因此黑化,她有控制自己的能力,更知道什么叫黑白。
谢长怜虽不精通符咒,但有着谢长姝和官印的帮忙,倒也算是将符咒发挥到了最大的用处。
谢长姝松了口气,“成了!!”
“小十一,做得好。”谢长姝毫不掩饰的赞美。
连白琉苏也跟着目光欣赏,“你这侄女倒是有些本事的,能控制自己心里面的阴暗不被符咒牵着鼻子走,将来必成大器!”
谢长姝唇角勾起。
那是。
小十一可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不论是脾气还是天赋都像极了自己,她这般厉害,小十一将来也定然是个人物。
轰隆隆——
在刺眼的光芒褪去之后,那道厚重庄严的宫门也缓缓的打开。
谢长姝和谢长怜先后踏入宫殿之内。
宫殿内的装饰要远远比宫殿外面看起来更加华贵。
琉璃瓦顶,汉白玉地砖铺地,雕梁画栋,金龙腾空,说不出的气魄。
宫内泉水环绕,浮萍满地,顶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好像明珠一般。
“嘶——”
谢长怜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想不到我们谢家先祖竟然这么气派,这处圣地的宫殿看起来比皇宫还要华贵。”
可不是华贵吗!
整个宫殿入目尽是珍宝,随便拿出来一件都足以够一个大家族几年的吃食用度了!
只是谢长怜却不敢随意动手。
这处宫殿出现的有些反常。
大门处设置了镇不祥之兆符,而宫殿里面的这些珍宝看似贵重,实则排列却并非随意,而是在依照阴阳五行分布。
谁也不知道,要是随便挪动大殿里面的珍宝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谢长怜小心的跟在谢长姝的身后,“姑姑,听闻三星尺是藏在我谢家圣地当中,而三星尺乃是辟邪除魔的至宝,我猜测可能会在宫殿所对的凶位上!”
可谢长姝的目光却从一开始进入大殿之后便落在那大殿正中央的神龛上面。
“姑姑,怎么了?!”
谢长怜面色沉重,“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