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良久的静默之后,身边的人不由得爆发出来了热烈的掌声。
谢长姝所赢,不是一般的精彩。
当然,心狠手辣的汪督主和玄术高深的罗大人,果然都是名不虚传。
谢长桓看的目瞪口呆,心中生出了浓浓的崇拜之情。
谢长姝长舒了一口气,礼貌性的朝着汪元和罗景山拱了拱手,“多谢两位大人手下留情。”
她可不敢说承让,怕被虐的太惨。
就是看着谢长桓的时候那似笑非笑的眉眼让谢长桓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下意识的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愿愿赌服输你你想要我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做跟班了。”
“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开始,我有事再去找你。”谢长姝笑眯眯的,手中得意的摇晃着刚刚从燕青山等人那迎过来的战利品,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她本想大杀四方,让谢长姝三个字重新回到晋阳城,乃至整个大齐百姓的口中,但现在罗景山和汪元两人在斗法,自己就不胡乱参合了,明天再继续。
驿站。
谢三爷怒气冲冲,谢长金怯生生的躲在一旁看着他对谢长姝发火。
“胡闹!”
“简直是胡闹!”
“谢长姝,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更不应该松口放你来晋阳,如今可倒好了,你竟然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谢三爷额头青筋暴起,双眸猩红,“你是不是想要我们整个青州谢家来给你陪葬!!!”
他在驿站里面听到谢长姝大闹驿站,连汪元和罗景山都给惊动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吃饭,差点咬到舌头,恨不得立刻冲到易玄堂里把那个张扬狂妄的忤逆子给抓回来!
“你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想要死的更快一些是不是?”
“冤孽,冤孽啊,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谢长姝眼睑微抬,对于谢三爷的谩骂和怒火充耳不闻,反倒是在心里默默的修习燕家心法,她的实力距离盛况还相差甚远,连和罗景山,汪元这些后起之秀相对阵的时候都倍感压力,这样的水平就算真的赢了大玄试,站在了罗明轩的面前,怕也只是平白无故的给他送人头,要不了他的命!
也不知谢三爷到底骂了多久。
谢长姝渐渐收回心神,只觉得轻松了不少。
“爹爹说完了?”
谢三爷一顿,看着谢长姝笑盈盈的模样心里面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完了便喝杯茶,女儿觉得有些饿了想要去用膳爹爹是要带着长金一起吗?”
果然。
谢长姝开口没有让谢三爷失望。
“若不然,那长姝便先自己去了。”谢长姝作势要走。
“你!”
谢三爷心口闷上来了一口老血生生的压制住才咽了回去父女两人最后一层窗户纸也被捅破,“逆女!”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许踏出这个房门!”
“我明日便找人送你回青州!”
蹭蹭蹭。
谢三爷掌心突然多出许多檀香珠瞬间洒落在谢长姝脚下。
谢长姝伸手砰的一声被面前看不见的东西阻挡。
其他三面皆是如此。
横空四道屏障瞬间将谢长姝困在其中,谢长姝柳眉紧拧,目光凝重。
乾三连,坤六断。
震仰盂艮覆碗。
离中虚坎中满。
兑上缺,巽下断。
这是两仪阵,意为困。
她这个挂名老爹倒也真的是豁出去了。
为了担心她做出点什么事情,连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同她摆起阵法了。
只是
阵法三千有简有难,又要看不同的布阵的人的水平来区分阵法高低同样的两仪阵,谢长姝布置起来就算是高手没个几个时辰也难出来,而谢三爷所布置出来的两仪阵
这只是最简单的入门困阵于谢长姝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般无关痛痒。
“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阵法里,明日自会有人来带你离开!”谢三爷甩袖,作势离开。
谢长姝抿唇不语,快速的挪动脚下的檀香珠。
刷刷刷
谢长金瞪大眼睛,张大嘴巴。
谢三爷察觉不对劲,狐疑的向着身后看去,也同样震惊在原地。
黑白乃大道之本。
天地初开,一切皆为混沌,是为无极。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为阴阳。
两仪阵的阵法便是由阴阳转变而来,谢长眸光清冷,手势凌厉瞬间找到了两仪阵的生门破阵而出,并且顷刻之间扭转阴阳两仪,那十几枚檀香珠原封不动的还回到了谢三爷的身边。
谢三爷察觉不妙,下意识的想要退后,奈何檀香珠稳稳的落在位置,反两仪阵瞬间而成。
砰!
谢三爷离去不得,硬生生的撞在那看不见的墙壁之上,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谢长姝!!!”
谢三爷有些撕心裂肺!
纵观大齐几百年,有谁像他做爹这么憋屈的,不但布置的阵法关不住女儿,反倒是被女儿给反将了一军,困在了阵法之内,“你长本事了!”
“竟然敢对我动手!”
谢三爷掉足了气儿试图破阵而出,可不管他怎么试验,都像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该死的。
明明刚才谢长姝就是这么动作的,为何到了自己的手中的时候就不行了呢!!
当初学这个阵法的时候,谢三爷可是为了自己保命,特意像高人请教过的,这些年大大小小救了自己不少次,怎得到了谢长姝的面前竟这般的诡异?
“逆女,你是想坐下犯上,要对你的亲生父亲不敬吗?”
谢三爷狠狠的捶打看不见的墙壁。
亲生父亲四个字让谢长姝那双如水双眸泛起了薄怒,“不过是用父亲的阵法回敬父亲而已,就是不敬吗?”
“父亲在动用阵法之时可曾顾念我是你的女儿?”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如此父亲,不过是担了个虚名。”
谢三爷被堵的说不出来话,“你!我是为了你好!!!”
“我现在就是在教你!!”
谢长姝淡漠,“你不配。”
“你”
谢三爷瞳孔微张,双手趴在结界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