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令,退下!不是你会给我拖后腿,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完成的任务。”时非晚坚持道。其实一直不是武浩弱,而是她身边的人太强。包括毕天高,虽没有沈凡那么突出,可其实也是军中难得的一个勇将。
武浩听她下起军令,不敢逾越执行,便道:“老大,我为你开这边的路!”
更深入他进不去了,但是此不代表他不能出力。说着,枪开始发了狂似的朝敌军狂扫。
时非晚见此,又眺望了一眼前方。前方北戎军里外百层,将那唐老将军围了个密不透风。此念实在疯狂,若不成功,被锁定在了敌军内部,唐老头没死自己反倒先死了,此反倒是大楚兵相当大的损失。
故,此一决定,成功便是大胜,不成功便是相当失败的决策。
所以,要行此一步,一定需有自信与把握!
只凭护身软甲,够吗?
“武浩!”想此,时非晚忽然稍停了下脚步,对着武浩说了几句什么。武浩开道的手一停,接着,竟是没再急着杀敌,反倒在另几个亲兵的掩护下开始往其他方向走了去。
时非晚见此,这才瞧着前方被开出的一条小道,拍拍小灰,果断的朝前奔了出去。
“掩护时帅,保护时帅!”一众亲兵心提至了嗓子眼。他们中有很多是岑隐留给时非晚的,此一瞬若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许会阻止时非晚的这一行动。但此时此刻,身在此时,每一瞬犹疑似乎都会影响战局的发展与变化,没有人敢在此时开口,亦没有人敢在此时不听军令。
“掩护时帅!”不愧全是一群岑隐留给时非晚的顶尖高手。此时一出手,拦在前路的北戎兵几乎是以成片的速度开始往下倒去。时非晚自己亦不逊分毫。她的弱点本就是体力,但是这大半年以来的训练以使得她比之在京都时强了数倍不止。此时岑隐亲授的枪法之下,几乎是出招必有蛮兵倒下。
只北戎兵也不是白菜。眼见着时非晚愈来愈深入他们的内部,不愁反喜,凡见者几乎全朝她的方向倾了来。
“抓住时非晚!”北戎兵开始兴奋地咆哮,此几乎是老天爷送给他们的绝好机会,竟敢深入他们阵营。
楚兵那头自然也发现了他们元帅的行为,一时间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但此时每一阵中各自的领将此时都站了出来,吼道:“为元帅断后!元帅有护身软甲,元帅武艺高强,不会有事!”
“是!”楚兵们吃惊之余一眼便瞧出了时非晚的意图来,既紧张,可却又更加不敢放松了。
只有他们将其余的北戎兵锁得更加死,或者杀掉更多的北戎兵,他们的精力才会被分散一些不会有那么多精力去注意元帅。
看似时非晚一人之举,此,亦需所有人奋力配合!
时非晚深入一阵,再往前行进时已是愈发的艰难了。因为蛮军愈来愈多,杀完一群便又有黑压压的另一群,似望不到尽头。要在万军之中取北戎主帅人头,此几乎就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
但是……
但凡成功,此战便会打得更轻松一些,大楚这边的伤亡必会大大减少。
既为此位,便承其重!
既已行至此处了,那么,怎能在半途放弃!
“掩护我!”时非晚的目标只锁定向了北戎军中某一点,又呵一声,亲兵们便随着她继续往前开起了道。
为护她此行,楚兵们的兵阵也略有变化,将大多数的北戎兵开始往另外的方向封锁。
“元帅,是沈凡的马。”好在,一开始沈凡领着囚军队的冲击使得北戎兵的队伍本就已经凌乱,他们原先就用生命开过道,此给了时非晚更多的便利。沿着雁阵路线往前,愈进内部,时非晚便能瞧见愈多的囚军身体。此时踏行至某一处时,只听得身侧一个人大呵道。
时非晚往前看了一眼,发现了一批倒在地上的战马,马儿完全成了一只刺猬,那马,正是沈凡的。是她亲自为他挑选出来的执此任务的快马。
被敌军保卫,马儿又死了,大抵……沈凡的人,现在也并不大乐观。
时非晚深吸了口气,甚至没有悲叹一声的时间,身穿万甲的身体这时竟如轻燕一般忽然跃起。
此一瞬间,一众亲兵们心口发紧,手心汗水直滴。
跃起,冒出头,此也意味着——时非晚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敌人视野!
但是他们知道,要取北戎主将人头,她必须这么做!
“杀啊!杀了她!”
时非晚的身子踩踏上了几个楚兵的人头。这使得她的高度完全被凸显了出来。外围北戎兵的视线也不再受到遮挡,弓箭手手中的箭顿时全瞄准了她。
时非晚不可能冲到北戎唐老头的面前!她需要深入,但不可能完全深入!她深入的原因,依旧只是——更近的射程!
迎着万千箭雨,时非晚的身体如燕儿般在空中翻滚跳跃。趁机也射出了几支箭,直朝已经在她视野范围内了的唐老头。
之所以说此任务或许只有她能够完成,是因为——此时这种将自己踏上更高视野,又深入敌军内部射箭的危险程度,只有她一人,稍能承担一些!
她是人,那些箭她不可能全躲得了。但因着有护身软甲,以及不少亲兵也随她一起跳跃而起掩护起了她的缘故,便是有一些箭射中了盔甲,时非晚也还是没出一点儿事。
但她没出事,那唐老将军身边亦有层层亲兵!时非晚的箭被他们扫开,唐老头朝她抛开了一个冷嘲的眼神,似乎在说:不自量力!
更甚至直接笑了起来,“女人就是女人!会打什么战!愚不可及!”
就凭她,还想取他的性命?就是岑隐在这,怕是也难有此勇!便是她有护身软甲,便是她武功高强身边又全是高手,最后真能掏出去,她就能成功吗?也不瞧瞧自己身边的防护。
况且,深入敌军内部,此也意味着……
“将她围起来!”唐老头高兴着,挥舞着战旗忽然下了一个宁静。随着他战旗的变化,时非晚后路被开出的那一条小道两侧的北戎兵便开始往中间靠拢。虽说受到了不少大楚军的阻力,但他们正不要命的往中间牢笼着。
这目的相当明显了——
他们想将时非晚回去的路再一次全围了,将她完全锁控在中间!
时非晚跃起的身体四周,有着一群亲兵也随她跃起举起了护盾。他们足下的亦是掩护楚兵,最外围是一群继续与北戎兵拼杀着希望将道继续往前开的楚兵。
“谁射伤她,赏银十万两!”北戎兵那头此类的呼喊还在继续。
主帅本就惹眼,更何况时非晚此时整个身体直接冒出了头儿,这使得北戎大半的箭都指向了她。而唐老将军身边的亲兵,注意力也全在她身上只防上了时非晚。
“真蠢!”时非晚在亲兵们的盾牌掩护之下又趁机放出了几箭。每一箭的确都射向了唐老将军的心脏。然而,唐老头横扫出的箭愈多,此时便愈加想笑。
此时他在想,这么一个女人当初是怎么让他们一败再败的。
“真蠢!”时非晚在亲兵们的盾牌掩护之下又趁机放出了几箭。每一箭的确都射向了唐老将军的心脏。然而,唐老头横扫出的箭愈多,此时便愈加想笑。
老将军身边的亲兵,注意力也全在她身上只防上了时非晚。
“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