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此为何意?”
岑隐迫切想知道,可时非晚被这问题一砸,心中却顿时提起了警惕来。
“爷之意不明显么?”
岑隐此时正细看着时非晚的神色。
“……”
“阿晚没懂么?”
时非晚默,岑隐却又立马重复说了声。
过了几眨眼后,岑隐见时非晚只是看着自己却依旧未答,他眸子忽眨了眨,然后,忽地——
岑隐猛一个俯身,再次低下了脑袋来。
“唔。”
猝不及防的,时非晚便感觉自己的唇被重新覆了上。
时非晚忙将脑袋偏开。岑隐的唇便顺着她的脸颊划了下去。
与此同时,时非晚耳侧又响起了岑隐的声来:“此便为爷之意!爷问你,为何?”
“自然是因……”
“屁话!
时非晚还没说完,迎面便又砸来了一句。
“……”
“你并不厌爷!爷要听实话!”
“……”
时非晚脑中顿时一圈圈的荡起晕波来:“世子倒是自信!”
“自是!”岑隐竟应了声。忽地手一个粗鲁的拥抱,手从时非晚腰下穿入,直接将她整个人的身子给托进了自己手中。另一手则是穿至她的后脑托起了她的脑袋。这使得时非晚的身子仍旧紧贴着他的同时,好像又更深一层的亲密了些似的。
唇则依旧落在她的耳侧,忽地对着她的耳便是轻轻一咬,随后,道:“爷若没点倚仗,也不敢对你这样。”
“……”
这话……
急重的呼吸声使得岑隐这句并不大清晰,但时非晚还是确定她听到的就是这样。
“世子这是何意?”时非晚脑中泛起了问号。
倚仗?他倚仗着什么才敢对她动手动脚的?
“下个月十五,阿晚可会出嫁?”
岑隐却当没听到时非晚的这回问似的,不解答,又丢下另一问。
“……”
这一句,冲击力可比先前任何一句都大。
“世子既知我要出嫁了,现在又何必如此心急?”
时非晚这时感觉到岑隐唇再次移至了她的脸颊,哪会不知他提及此是何意,忙道。
“爷会注意分寸!”
岑隐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直接回:“爷可以注意分寸!”
时非晚:“……”
“世子为何不再等等,我……”
“阿晚自己去照照镜子!”岑隐却忽地咬了咬牙,从她脑袋后抽出手来忽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头也薇薇抬了抬,“阿晚自己说,你现在这副样子,今儿又是给爷脱衣服,又是往爷身上栽的,你让爷怎么……”
“明明世子自己抱我的!”
“反正已经抱过了,回不去了!”
“世子可以忍!”这次是时非晚咬牙了,说得也无比露骨。
说完,时非晚自己脸颊都红了起来。
“爷是可以。”岑隐却回:“可爷不想。你就在这,爷为何要忍?”
“……”
“爷且问你,你不乐意,可是因爷先前问你的,你有想要的觉得爷不能……”
“世子多虑了!我没说过不乐意!只是……”时非晚打断岑隐,忙道。
岑隐先前的那一问题,她到现在还没有回答。时非晚想避开之意显然。
不过,她此时说并没有不乐意却也不单单是为了绕开话题而说的。
事实也是如此:她若是完全不乐意,方才也不会没有用力推他了。现在更不会任凭着岑隐就这样压着她。
当然说多乐意接受也是没有的。
不过现在,对于亲密之类的事,“愿意接受”应是占大比例的:一自是因她原本就有示好计划,二,当然就是因岑隐对云柒的宠使得她的负罪感减了六七成了。
再就是……时非晚心里很明白:迟早她的身子得是岑隐的!
她其实也早做好了心里准备的。在她的计划里:逃,是入擎王府之后了。那么在此之前肯定要经历成亲、以及与岑隐相处的一段婚后日子的。
这段日子,她的计划就是好好扮演“世子妃”角色。在此期间,与岑隐发生些什么会是必然的事。
她躲不了,也觉得没必要去想办法躲。因为:失洁对时非晚来说完全没什么。
她要逃,可完全不需要非以一个冰清贞洁玉女的身份出逃。
原本足够排斥岑隐的接触是因负罪感重,而现在负罪感轻了她其实已可以……
不过……
可以接受做好了心理准备是一回事,但这也不代表在可以避的情况下,她就非得不避开甚至自己凑上去:
所以昨夜她离开了,而今日……这要是能避免,她当然也不一定非要硬上。
“只是什么?”
岑隐低着声,忙急着问了句。
时非晚同时也想避开岑隐谈及她想要什么的问题,心底寻着理由,想了想,便回:“只是世子都没有过问过我,又粗鲁,像把我当成了玩宠。而且,我跟世子到底还不算熟,世子可以先跟我说说话,跟……”
“爷可以轻点!”
岑隐打断时非晚的话,忙回了句。
再接着……
“……”
时非晚的话是说不完整了。唇被再一次的堵了上。这次,岑隐倒是很温柔,轻轻的,像一层软棉轻覆了上来。只是——
她回了一大堆这位大爷就听到了“粗鲁”两个字?
她说他得过问她,可以先跟她说说话之类的……他一句也没听到?
时非晚握拳。
她当然知岑隐不可能没听到。
但,也不知他知道她在糊弄他,还是这主本来就是我行我素改不了的性子……总之,他的动作已经证明他准备忽视她那些话。
“……”
只他吻上,时非晚这次却没再偏开脑袋。
可以避,她会避。实在避不了不好避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现在,时非晚已经开始把这分类给“难避”系列了。
分好类,时非晚自然就不会再想着避。
于是,很快岑隐就感觉自己下头的人软了不少。似全身的警惕线一时间全放了下来。岑隐胸膛一阵起伏,身子都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下,呼吸也忽然间变得从未有过的重。那一刻岑隐感觉到了一股窒息之感,再接着……
岑隐觉得时非晚再不将他给踹开他能疯!
他终于很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不乐意静静待一旁候着心上人说说话做点别的事了!实在是此类诱惑太大了……他以前尝过,在她身上。只是能让他抱一下,他都能觉得这辈子够值了。
他真的不是因不尊重时非晚。他只是太喜欢她了!
“世子!”
“爷在。”
“你不是说会注意分寸吗?”
一会过后总觉得发展有些不大对的时非晚忽地道。
此时岑隐的唇已移至了她的颈间。只原来的确很注意着分寸只是静静托着她脑袋的手,此刻却抽了出来。一只手托上了她的后颈,另一只手……
“别怕,爷知道。”
岑隐轻声回了句。
只这话一落,时非晚就觉身上肌肤一烫。正是一热热的手掌帖了上来。掀开她的衣摆,先是落在了她的腰上,再往后,便往上移了去。
“……”
时非晚愣了下。
但她也就这么问了句。之后也没阻。
既已决定不避,那么也无所谓程度了。
再说……
时非晚此时发现:抛开其他多余的考虑,不论那负罪感,不论她不乐意入擎王府的等等心思的话,只论人,她好像……对岑隐原本的那一点排斥感都没了。
以前她便是对他不同,可排斥也还略存着一点点。但现在……
时非晚眨眨眼,忽地感觉岑隐一只手托起自己的手抱上了他。时非晚手指轻动了下,岑隐的手放开时,她的手却也没落下来。
岑隐似乎感觉到了,身子轻顿了下。
之后……他那口口声声所称的会温柔,便又变质了。手上力气猛地一大,时非晚忽地听到一声轻轻的撕拉响声:
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
时非晚脸颊唰地烫成了火。
尤其是此刻胸前恰好也贴上了火之时……
她的外衣这会还好好的。
只是岑隐手一甩。若此间有人,必可以看到这竹椅之上突然多添了一碎裂的兜衣,正是岑隐方才直接从时非晚身上扯下来的。
“……”
时非晚此时想说些什么,只唇又一次被覆上。时非晚一阵缺氧,睁着眼睛脸颊烫热烫热的,感觉到身子正烧着一团游移的火时,她也不知是本能挡不住这种刺激,还是因……别的什么……总之,渐渐地,她竟是觉得脑袋愈来愈晕,某一个瞬间,时非晚的另外一只手抬起也直接抱上了岑隐——
这是很下意识的动作!是她不自知的动作!
等她自己察觉时,是在两眨眼之后了。
只这会儿,她又愕又懵,手僵着,却是已不知该不该放下来了。
而这之后,时非晚只觉岑隐的呼吸声更重了。他手依旧没从她身上抽出来,反而,忽地……
时非晚又听到了轻轻的撕扯声。
时非晚睁开眼,却是恰就见岑隐用一只手就将她外衣的扣子全给扯了下来。
许也是察觉到了时非晚的目光,岑隐也忽朝她的双眼看了过去。然后,埋头,唇便轻落在了她的眼角。
而随着如此的一俯身,时非晚便感觉身前,无衣料隔断的,直接触上了纱布以及……岑隐身上那没被纱布遮掩的部分。
他先前为了换药,可是未着上衣的。而她的兜衣可早在之前就落了下来。
盛世女侯
盛世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