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倾知道他们想知道男子的身份,独孤云倾其实也不知道男子的身份,毕竟谁也没听说过苗三娘有喜欢的人。
“赶紧休息去吧,最多五日,我们就要班师回朝了。”独孤云倾没有给他们解惑,他自己都疑惑着呢,怎么给他们解惑,便对几人挥挥手道。
虽然没有答案,但是听到独孤云倾确定的话,几位将军都神色大喜,他们根本没想到,这次五国联军进犯居然一个月就全部结束了,也不纠结男子的身份了,反正殿下也没受伤,苗三娘还欠殿下一个人情,怎么看都是殿下赚了,都欢喜的出去了。
霍飞和南弦也很有眼力见的出去了,他们一出去,独孤云倾就被纳兰荣锦撵进空间里晶石山上修炼恢复灵力去了。
独孤云倾倒是也不担心什么了,男子来之前他都吩咐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大鼎帝国的皇帝多疑又谨慎,是绝对不会再战的,因此,只剩下和谈一条路了。
和谈之后,留下守卫边境的军队,接下来的琐事也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他们就可以回皇城去了。
他也没拖沓,不赶紧恢复灵力,小蜜糖不会放心的,大战结束了,不用问他也知道小蜜糖不会跟他回皇城去了,肯定是要直接回太阳谷去的。
想到他收到的消息,白锦书把太子印玺让人送给了大鼎皇帝,人就离开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是他知道,这一战,白锦书根本没有施展开全部的手脚,对他打击很大,太子位置的都不要了,他必然是觉得成为绝对的强者才是最重要的,会一心修炼提升修为,再加上小蜜糖在太阳谷,他必然是去太阳谷了。
一想到白锦书觊觎他的小蜜糖,他的心就放不下来,看来自己要勤去陪小蜜糖才行。
这样一想,他很感谢独孤家拥有鸿蒙空间,还让他们两人觉醒了空间,多方便啊。
纳兰荣锦可不知道独孤云倾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儿女情长的想了那么多那么远了,见他听话的进去修炼了,心也放下来了。
她也没待在他的营帐里,走出营帐,对外面的霍飞道,“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霍飞点了下头,“是。”
其实霍飞心里很疑惑,在东宫里他经常的感知不到殿下在书房里,但殿下的确在书房里,今天他又感知不到殿下的气息了,难道殿下的修为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看来他还要很努力修炼才行,像今天这样的状况不是应该是他去跟那人战斗吗。
纳兰荣锦回去她的营帐里睡觉去了,心里也准备明日要跟巾帼卫交代一下,她也要回太阳镇去了,她急着跟师父学纹刻呢。
只是朝夕相处后,要离开独孤云倾她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忽然觉得有些孤单呢。
她晃晃头,不再多想,闭上眼睛,睡觉,这样奢侈睡觉的时间可不多。
次日早上纳兰荣锦起来时,独孤云倾已经在处理事情了,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就知道灵力恢复的差不多了。
纳兰荣锦也不担心了。
见她起来了,独孤云倾立即挥挥手让人都该干嘛干嘛去,他则去陪小蜜糖吃早饭了。
也许是昨日等的时间太久,今天大鼎帝国的使臣并没有太早来告知和谈的时间,快要到午时才来人告知,永亲王到了。
独孤云倾今日没拖沓,得到消息就起身去和谈的地方了。
一进去营帐里,独孤云倾就看到了永亲王,虽然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被囚禁,但是永亲王的状态看起来还是不错的,至少没受到虐待什么的。
以他的身份,大鼎帝国在没确定吞并掉九幽帝国之前,是不会对他如何的。
他们可是把永亲王当成了筹码的。
“皇太孙殿下,是否确定永亲王的真假了?”使臣可不想让永亲王在这里多待,万一有什么闪失,他可没发交差,永亲王可是他们唯一的筹码。
独孤云倾撇了眼使臣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永亲王道,“大鼎帝国的皇帝想要用永亲王换被我们占领的疆土,永亲王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使臣一愣,这事还用问永亲王吗,永亲王自然是希望能平安的回到九幽皇城去。再说了,独孤云倾确定这件事的决定权不是在九幽帝国的皇帝手里吗。
“皇太孙殿下,这事应该问九幽的皇帝吧?”使臣插嘴道。
独孤云倾撇了他一眼,没有应声,依然看着永亲王,一副我就要知道他的决定的神情。
大鼎使臣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不再言语,就等永亲王回答了,他很确定,以永亲王为了一个女人连皇位都能放弃的人,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命。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永亲王听了独孤云倾的问话后居然笑了。
然后语气坦然又轻松的道,“你不用试探我,我再窝囊,也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那是很多将士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我怎么能用那么多将士的命换自己的命,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顾忌我。这么多年我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死而无憾了。”
永亲王这番话说完,也不看独孤云倾,起身往营帐外走去,而押送他的两名高手立即跟上。
这一个月对于永亲王来说,简直就是人生信念崩塌又重建的一个月。
他为何会被大鼎帝国的人掳走,还不是陈玉娇给他下了药,他顾忌以往的情分,陈玉娇可丝毫不手软,居然把他送给了大鼎帝国。
还有他疼爱了十几年的儿子们啊,毫不犹豫的做了他们娘的帮凶,难道他们对他这个父亲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想想他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活得就像是个笑话。
如今,他怎么能再次成为整个九幽帝国的笑话呢。
独孤云倾看着永亲王的背影,并没有因为他的这番话有什么感动,要是他真的想用这些将士生命换来的土地换他的活路,他只会更加的看不起他。
好在他还有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