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位公子就算喝了不少的酒,此时也被吓醒了,因为他们听的很清楚,那是他们母妃的声音,而白玉容是独孤云倾母妃的名字,这个时候,为何母妃在花园里大喊白玉容。
三人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穿上衣服往花园跑去。
而被梅姨娘服侍正要休息的大皇子也被吓的醒了酒,看到自己居然在梅姨娘的房里,一愣,但是也没时间多纠结他是怎么来了梅姨娘这里了,他要赶紧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抓起衣服就往出跑去,边跑边穿衣服,梅姨娘看着大皇子的背影,眸中都是嘲讽,让人换了一床被褥,淡定的上床睡觉了。今晚大皇子是不会来她这里了,也没有心情和时间来她这里了。
父子四人几乎是同时来到花园,正好看到大皇子妃惊惧的喊着白玉容你不要过来,然后被吓晕了过去。
四人都大惊失色,快步来到她跟前,大皇子愤怒的对躲到后面很远瑟瑟发抖的侍女们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让大皇子妃一个人在这里?”
侍女们站都站不起来了,都是跪爬着过来的,“大皇子饶命,是大皇子妃要来找大皇子的,有鬼,花园里有鬼,大皇子妃的嫁衣从天而降,碎裂成渣了。”
她们磕磕巴巴的惊恐的道,白玉容她们没看到,但是那鲜红的嫁衣从天而降,瞬间碎成红雨的情景她们看的很清楚。
“什么鬼,我看是你们心里有鬼。”大皇子看到一地的红色碎屑,原来这是妻子的嫁衣,心里也很害怕,他刚才可是清楚的听到白玉容三个字。
虽然害怕但是他还算冷静,弯腰抱起地上昏迷的人,对三个儿子道,“你们母妃应该这段时间操劳的太累了,不会有事,你们赶紧回去,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
三人心里都很无语,还大喜什么啊,大惊才合适,他们都被吓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不过,站在这里他们也觉得心慌慌的,后背直发凉,赶紧借着自家爹的话麻溜的回去了。
根本不想他们的母妃都昏迷了,能好到哪儿去,琢磨着回去怎么继续洞房花烛,自私也是会遗传的。
大皇子费力的抱着人回到大皇子妃住的院子,把她放到床上,叫来府医。
府医看了后只道受惊昏迷,给开了管惊厥的药后叮嘱夜里看顾好,人要是醒了,恐怕还会有些不对劲,但是喝了药后睡一觉就会缓解,然后就离开了。
因为昏迷着,只能熬汤药喝,半个时辰后药还没熬好大皇子妃人醒了,可是她被吓得着实不清,神智不清醒,不停的折腾着,跪在床上磕头,不停的忏悔着。
仿佛白玉容就站在她跟前一样,看的大皇子浑身发冷。
大皇子妃把她怎么对待白玉容的都交代了,想要求得白玉容的原谅,丝毫不知道这些话大皇子也都听到了,还有屋内的侍女也听到了。
大皇子想要安抚她,忙了一头汗,其实都是冷汗,但是越听脸越黑,因为,大皇子妃把她看中大皇子的身份想要当皇后的想法都说了,她本意是想跟白玉容道歉,解释她为何害她,抢她夫君。
“你也不能怪我啊,你不出现,我就是大皇子妃,本来大皇子我拿捏的死死的非我不娶的,都是你的出现破坏了我的计划。你看,就算皇帝赐婚,你还不是得不到他的心,你就该给我让位。如果不是你出现,我怎么会破釜沉舟婚前有孕,让三个孩子成了婚前子,毁了我自己的名声,我只能用这样的办法逼大皇子不得不娶我……”
大皇子越听脸越黑,后来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因为她把大皇子怎么包庇她的事为了她怎么求皇帝饶了她的事都说了,也没有耐心和心情安抚她了,抬手把她给劈晕了。
屋内安静下来,大皇子看着屋内已经吓得跪下的侍女,眼睛眯了眯,一抬手,进来几名暗卫,把几人都给拎了出去,侍女想要开口求饶,可惜,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瞪着不甘心的眼睛被拖走了。
她们听了不该听的话,根本没有活路了。在大皇子府里这么多年,她们怎么能不清楚呢。
屋内只剩下大皇子夫妻两人了,大皇子看着昏倒在床上的人,这个他付诸了真心的女人,为了她忤逆父皇,辜负那个女人,可是他今天听到了什么,她居然是为了当上皇后才接近自己的,跟自己的一切都是她谋算的,要知道当时他们相识时,她才十岁啊,那么小就那么有心计了,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什么青梅足马,简直就是笑话啊。
不但如此,自己在她心里居然一无是处,说自己很没用,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他占了,还能把皇位弄丢了。虽然这是事实,但是皇位他是怎么丢的,还不是因为她吗。这话经她嘴里说来,简直就是拿刀子捅他的心啊,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感情可不是假的,即便有其他女人,他心里装着的也只有她一个。
此刻他自以为是的青梅足马的感情原来是那么的可笑,他从来不知道枕边人原来是这么有心机的人。
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是被喜欢蒙蔽了双眼容易,先不说他们之间的相处,这么多年来,算计独孤云倾的主意不都是她出的吗,哪一个不是狠辣无情的。
只是当时的自己站的立场不同,反而觉得她都是为了他好,如今看来,他就像是个傻子,被一个女人玩儿的团团转。
一身酒劲此时已经彻底的醒了过来。
他再也无法冷静的面对床上的女人,不理会她狼狈的样子,转身往外走去,走出门,抬头看着夜空,他喃喃自语的道,“是你回来报仇了吗?”
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他不是一点没动过心的,只是她为人太冷漠,从来不正眼看他。父皇赐婚时她才十三岁,等她及笄的三年时间里,都没怎么相处过,整天待在炼丹房里,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更别说心里了,即便是后来嫁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