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维打开后门:“是你呀,克拉伦斯。布丽奇特出了点小事。她绊了一跤。只扭伤了脚踝,我想。不过可能去不了伦敦庆典了。”
布丽奇特坐在灶台边格洛弗太太专用的高背温莎椅上,小口啜饮白兰地。受伤的脚搁在板凳上,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摔倒的故事。
“我正要走进厨房,只是要进厨房。前面我一直在外面洗衣服,不知道洗它干什么,这天眼看又要下雨了。突然我觉得背上被推了一下,就摔倒了,就疼得不得了。推我的是一双小手。”她补充说,“就像是一双鬼娃的手。”
“哦,是吗?”希尔维说,“这家里可没有鬼,无论是鬼娃还是鬼大人。你看见什么了吗,厄苏拉?当时你在花园里,对吧?”
“嗨,这傻姑娘肯定是自己绊倒的,”格洛弗太太说,“她笨手笨脚,您又不是不知道。总之,”她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这下没法儿去伦敦‘带劲’了。”
“就去,”布丽奇特无畏地说,“什么也拦不住我。来,克拉伦斯,你来扶我,我蹦也要蹦到伦敦去。”
黑暗,又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