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离开之后不久,几个年轻男女左顾右盼了一会,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最后围在了道路中央的巨石前面。
“讨老生檄?”一个男生念出来后,一脸的古怪之色:“我没看错吧,这好像是一篇讨伐老生的檄文啊,刚才那群新生居然想对抗老生?”
“啧啧,别的不说,光是这胆量我必须得竖个大拇指。”
“署名是叶炎,谁知道这个叶炎是谁?”
“不知道,但咱该说不说,这檄文写的确实是有几分火候...”
读了这篇檄文之后,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数人对这檄文只是感到新奇而已,基本上都持一笑而过的态度,因为对抗老生在他们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他们读过这篇檄文之后,里面的内容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除此之外还有檄文的作者叶炎之名,也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一席之地。
对我来说,能起到这样的效果,就已经足够了。
......
“这文章...有点意思。”
望着写在一棵树干上的讨老生檄文,一个男子脸上浮现一抹饶有兴趣的神色,他叫李燃,也是一名新生,实力乃是二星后期巅峰。
单论这篇檄文的内容,其实也说不上多出彩,通篇都是大白话,但偏偏这朴素无华的文字,却能直击李燃的内心,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是啊,凭什么新生就要让老生欺负,凭什么弱者就要让强者压迫?
李燃的祖籍来自大舜国的一个偏远地区,自小勤奋修炼,比起那些富家子弟不知辛勤多少倍,可谓是吃了很多的苦,但他觉得值得,因为他清楚家庭贫寒的只能通过勤奋来改变自己的人生。
然而,勤奋的他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到的白眼和嘲讽却始终没停过,甚至也没少遭到来自“权贵子弟”们的暴打和欺压,他原以为来到鬼院就能改变这一现象,但到了鬼院他才发现,大势力的子弟依旧混的风生水起有滋有味,他们可以联手老生,来对他们这些普通新生进行围剿,将他们逼近绝路。
这么多天,李燃一直在躲藏中度过,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火,如今当他看到这篇檄文中的内容之后,情绪积压到一定程度的李燃,终于爆发了。
“砰!”双目赤红的李燃,一拳砸在了大树之上,登时水桶粗的大树直接让他砸出了一个大洞,他咬牙道:“我李燃,不会被欺压一辈子!”
“燃哥...你这是?”旁边的同伴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
闻言,李燃收回了拳头,又恢复了先前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我打算去投奔这个叶炎,你们有没有人跟我一起去的?”
......
在我们沿途到处张贴檄文的同时,老生联盟那边,也开始张贴了我的通缉告示,上面有我的画像和通缉奖励,李维西命人四处张贴通缉告示,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将我消灭。
现在已经到了大赛的最后阶段,李维西实在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幺蛾子,他只想把一切不稳定因素提前扼杀于摇篮之中,而二魂境的我显然首当其冲。
李维西真正担心的倒是并非是我个人,二魂境虽强但也翻不起多大浪花,他担心的是我另一重身份——反抗者,这才是他最担忧的。
到了大赛的最后阶段,所有人都绷着一根弦,这些天拖老生们的福,新生们别说是取得一个良好的成绩了,能不被淘汰都算好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李维西很担心会出事。
很显然,越到比赛的最后阶段,新生们就肯定就越急躁,这个阶段很容易引发新生们的反弹,如果一直都将他们压着也就罢了,他们蹦跶不了多高,但就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有那么几个实力强大的新生站出来给其他新生打样,这才是李维西最担心的问题。
正因如此,李维西施以雷霆手段,力图用最短的时间将我这个火星扑灭。
“张贴下去!”李维西吩咐道。
“是!”
一群手下应声之后,便拿着通缉告示离开,在不久的将来这些通缉告示将遍布考场各地。
接着大家很快就会发现,考场内除了这些告示之外,还多出了大量的檄文,最有意思的是,不论是通缉告示也好,还是檄文也罢,这二者的主人公竟都是同一个人!
通缉犯加上反抗者的双重光环,共同施加于我一人之上,不论这结果对我来说是好是坏,但我叶炎的大名可以说是彻底在考场内打响了!
当然了,这都是后面的事了,此刻的我们兵分几路,到处张贴檄文,并有计划的打乱檄文张贴的节奏,避免老生跟着檄文追上来。
“叶班长,你说这檄文能有用吗,我看里面内容挺...直白的。”赵铭忧心忡忡地道。
我听出来了,赵铭就差直接说你这檄文写的不行了,这算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你是觉得我这檄文写的不好,还是觉得这檄文没用?”我反问道。
“檄文当然有用,就是...”赵铭斟酌了一下言辞道:“就是太直白了,我以为你会用很华丽大气的辞藻,来写这篇檄文来着,没想到这么朴实无华。”
“好吧,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们不如先设想一下,假如你要竞选领导人,你的内心?”我问。
“告诉他们人人都有饭吃?”赵铭问。
“一点就透,看来我不用多说废话了,你得知道很多时候长篇大论根本没用,文字也不见得华丽才有用,就比如这檄文,我写的越简单越好,太长太复杂你觉得会有人看吗?”
我笑了笑道:“有时候越是朴素直白的语言,效果反而会更好,因为大众都能听懂,另一个就是看你所表达的内容,能不能迅速切入人们心中真正想要的点。”
“只要你能做到以上两点,直白的语言又何妨呢?”
听了我的话后,赵铭若有所思。
好像听上去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