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之沙!不,人太多。老顾交代,非必要,最好不要公然施展!
曾国藩的“屡败屡战”和“中兴”!不,复活不久,王策暂时还不太熟悉。
那么,就只能是……“采菊东篱”!
王策深吞一口气,一身真气鼓荡,你有战灵技,我一样有!
“战灵,合体!采菊东篱!”
一霎间,王策气息狂震,战灵之力倾斜涌来,凝重一挥手,十指舞动,竟宛如一条条的篱笆围栏,悄然无息的将王策给包裹在其中。
想杀我?先破掉我的战灵技“采菊东篱”吧。“采菊东篱”,正是一招以防御为主的战灵技!
安公子眨眼携“剑破长空”,身化流光而至,剑光弥漫,竟隐有剑气激荡,恶毒狂笑:“我有剑气,看你拿什么跟我打!”
这正是战灵对武者的超凡价值,令一名罡风境高手,能瞬间拥有挥洒剑气的实力。
安公子的狂笑声戛然而止,他的剑破长空,眼见就要把王策斩成十八块的时候,一层微妙的气墙竟然拦截下来:“这是什么?罡风!”
“哈哈哈!”安公子不怒反笑:“凭罡风,是永远斗不过剑气的,哈哈,你死定了!”
安公子所言不虚,罡风是抵挡不住剑气的。对于一名武者,一生中凶险的阶段,恰恰就是金丹境(能发剑气)和步罡境这一段真空期!
王策颜色不变,惋惜不已。他的化穴修为,跟安公子的罡风修为,相差足有七八个境界。否则,他未必就会如此看似处于下风。
“采菊东篱(这一诗句取的是词面意思,大家不必深究此诗文的真正意思)”布下的一层罡风,在剑气的轰击下,迟滞得一会,立刻就支离破碎,被轰成虚无!
王策忽然展颜一笑,笑容肆意:“你以为我的战灵技只有这一些,那么,你完了!”
战灵技,采菊东篱!永远莫要忘了那一个采字!陶渊明隐居田园,并不等于完全与世隔绝!
是时候采菊了!
……
锵!剑身震动金铁之音,一道金辉色的剑光,仿佛从篱笆之中迸发出来!
剑光一飞冲霄。王策指尖一动,宝剑出鞘,剑尖所指,无不俨然化作那绝美的琉璃,仿佛连空气都在灼热中被烧成了琉璃一般的光泽与色彩。
一条条的金色丝线,蔓延在这迷人的空气琉璃之中。刹那支离破碎。那一条条的金丝像那绝世的剑气,转眼将一切最美的东西切割,削切成无数的碎片!
这就是一代剑帝效法“不漏之沙”所创的,“琉璃之金”!
“这是!”诸海棠,乃至于熊式武等几人,无不震撼地看着这傲世一剑:“这是阿策教我们的琉璃之金,这一剑竟然如斯强大!”
“给我,破!”
安公子眼底悉数被惊恐占领,这是什么剑法?竟然,竟然如斯恐怖!
剑光冲霄,安公子一口鲜血狂喷,一身上下处处激洒鲜血,竟然伤痕累累,被一击轰得重新飞上半空。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南衙高手,无不震撼:“这是,这小子简直,简直可怕!”
“想不到,王策竟然身怀如此绝学!这小子平素可看不出来。”
席准和唐怀恩几人无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惊人的一幕,绝难相信,一名化穴高手竟然正面击败一名罡风高手!要知道,在这之前,他们听到的传闻,全部都是王策伤后战力大退步。
因此,席准几人甚至没好意思主动挑王策交手。忽然,这几人汗流浃背,怒视着几名一直跟他们说王策武学不行的同伴,心里只有一念:“幸亏没有挑上他!”
当下,哪里还剩下挑战之心,满腔的热血雄心,几乎就在这一剑震慑之下,被一扫而空。
安公子一身伤痕的坠落下来,王策正欲扑上去,却猛然爆发一记怒啸。一条极速身影救下安公子,放下来之后,一转眼就出现在王策身前!
好快的身法!竟然几乎无法捕捉其身法,只有震怒跃空:“小贼,竟敢伤我北冥宗弟子性命,该死!”
王策一口气吞吐,重新又是一记恐怖的琉璃之金轰出!
来人身子一扭,空气仿佛扭曲,这人竟然以令人震撼的方式,释放护身罡气,任凭琉璃之金疯狂地在其罡气上对轰。竟然就如此硬抗剑芒来到王策面前!
砰的一声雷动!
纵有“采菊东篱”的罡风护身,王策仍然狂喷鲜血,直飞数十米,撞入一堆假山中。啪的一下撞粉碎,尘土弥漫地倒在其中!
“阿策!”鲁克等惊呼,愤怒的不顾一切扑上来!
以来者的修为,诸海棠几人杀上来,不过是在拂袖一扫之下,就被悉数震飞。
“是宁供奉!”有人这时认出来:“宁供奉是北冥宗的,难怪如此!”
……
身材高大的宁供奉冷笑着,一步步地走向王策:“小杂种的花样倒是不少,命倒也硬。我看你这次怎么逃得过老夫!”
哗啦啦。一堆碎石中,王策惨白着脸,摇晃起身,狼狈之极,却在嘿嘿笑。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
王策呕出一口血,放声大笑:“北冥宗?供奉?你以为你们北冥宗变成一坨屎,就没人敢踩你们了?”
“莫要忘了,这里不是你们北冥宗,是南衙,是北唐。我是南衙百户,你杀我,就是跟朝廷为敌!”
王策笑眯眯地看着四周蠢蠢欲动的南衙高手,掷地有声:“狗屁南衙,狗屁高手,居然看着北冥宗的贱人骑在自己人的头上。今天我要是死在这老东西手上,南衙就是一坨屎!你们以后就不要自称武者了,自称狗屎吧!”
南衙高手脸色难看,却是句句话都说在了心底痛楚,眼神不善地看着宁供奉,大有蠢蠢欲动之势!
如此多的杀意目光,宁供奉纵然胆子再大,亦不禁发毛,脸色铁青,怨毒爆喝:“小杂种,这是私人恩怨!你怎么敢扯上……”
王策一把抹掉嘴角的血,狂笑打断,大步走向重创难起的安公子身前,一脚踩在这厮的脑袋上,冷笑:“别以为你们北冥宗变成一坨屎,就真没人敢踩了。”
“小爷我生平最好的就是踩屎,踩贱人!”
安公子流露无比的怨毒,王策哈哈大笑,俯身下去,一拳一巴掌,来回的扇,来回的暴捶:“阿克说了一句话,你就说是出言不逊,动手打人。成,小爷就按你的道理来。”
王策唰地一下撕裂安公子的衣服,露出其光溜溜的下体:“按你的道理,你现在公然露械,有伤风化,公然耍流氓,小爷就该替天行道!”一脚踩在安公子下体上!
你怎么羞辱阿克,小爷十倍还!
人们无不呆若木鸡,这简直太狠了。宁供奉涨红脸,狂吼:“小杂种,你敢!我北冥宗必取你狗命!”
王策竖中指:“来啊,贱人,老兔子!”
公然在南衙杀他?别以为南衙没高手。南衙今天要是让他王策被杀了,那就不必存在了。说穿了,老兔子是供奉,是北冥宗的,是外人。
王策再是北衙子弟,始终都是自己人。
宁供奉气急喷出一口血,凶光大盛,闪电般的杀气腾腾的一跃欲击杀之:“莫以为谈季如欣赏你,你就能跋扈。我取你贱命!”
此时,天际传来阴柔一语:
“我谈某欣赏的人,有资格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