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被下了降头

我迎上他炙热深邃的目光,故意在他怀里扭了扭腰肢,往他耳边吹气:

“要不然奶奶就该逼我吃那些大补之物了,清清,你舍得看我受那种苦吗?再说……我都这么配合你了,还没情况,可不就是你不行。”

“现在方多久?正常人类有子嗣,也须得……准备几个月甚至小半年,娘子你自己说,本座和你……是不是将才在一起半月左右?即便有,现在也瞧不出来,发现不了。”

他赌气地攥紧我双腕,歪头就往我耳垂上咬了一口,想怪罪,却又满眼疼爱不舍,只能压着声,没好气的吓唬我,“娘子这么说,本座会怀疑自己的能力的……还是说,娘子对本座的伺候,尚且不满,需要本座,再努把力?

本座已经吃了三日的大补之物,这三日本座体内燥火难耐,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本座一定,让娘子百分之一千的满意……

今晚老人家去村头看戏了,约莫至少得一个时辰之后方能再回来,不然,本座先同娘子试试……”

边说着,他边大口喘息着要往我唇上凑。

我看着他一脸的醉态,无奈抿嘴笑笑,主动吻住他两瓣粉红的薄唇,吮吸着他口腔中的淡淡酒香,用自己的身体帮他去热降温。

深吻之余,我还不忘见缝插针地和他说话:“傻子,不胜酒力还陪奶奶喝酒?奶奶也是,以前我从不知道奶奶竟然会喝酒……不过,我看她今晚好像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拉你喝,却自个儿从头到尾手中只有那一杯,反而总是给你添酒,一杯连一杯地灌你……”

“老人家今晚兴致好。”他把我按在墙上卖力啃吻,唇舌相抵,热息相融。

我任他对我肆意索取,双手默默攥紧成拳:“我怎么觉得、奶奶的好兴致建立在你的不快乐上呢……哈,你别这么用力……我要被你压扁了!”

他咬了咬我的唇,一点殷红自那清澈银眸内徐徐晕散开,“落儿再叫得这般销魂,勿怪本座将你就地正法。”

“销魂……”我满额大汗地呛了下,被他的吻勾得神魂涣散,想理直气壮地反驳,可话到嘴边,却不自觉就变成了轻浅娇媚的低吟:“你、胡说,人家哪里销魂了……你这么闹我,我倒是、想不销魂都难……”

他眸光一沉,抓在我手腕上的十指用力更紧,腕骨都给我握疼了,鼻音充斥着浓浓的情欲,吐出唇的声微哑:“那便、多叫几声,本座喜欢听娘子叫……”

我头皮一麻,咬牙忍耐,“上清你流氓!”

他柔软的唇又贴上,齿被撬开,温香入喉,“为夫,也只对娘子流氓……”

我在他怀中扭着身子,随着他高大的身躯完全倾覆在我的身体上,浑身的每个毛孔都散发出了烫人的热意,背上麻麻的,心也有些痒。

“上清,你硌到我了!”

他顿了下,松开我的唇,汗湿的额头抵着我的额,目光浑浊:“本座还没开始呢……”

我皱眉,无奈提醒他:“腰带。”

腰带上镶嵌的玉石硌到我了。

他恍然大悟。

下一秒,果断松了自己的玄色描金镶青玉腰带,随手掷了出去……

我看着他突然宽大的衣袍,目瞪口呆。

他什么时候这么……

随性了?

“这样就不会硌疼娘子了。”他不给人喘息机会地接着来亲吻我,放开我一双留下红痕的手腕,转而对我的腰肢后背上下其手。

我被他这个样子逗得哭笑不得,“傻瓜……头还晕吗?原来、神仙也会喝醉,不过也就是一瓶酒而已,我听那罗说,男人好多都是千杯不醉的……夫君大人,你这酒量稍浅哦。”

“千杯不醉,也敌不过酒中加催魂的药物,又加之,你我的好奶奶今晚上特意炖的十全大补汤,这些东西混在一起,足以令一个仙人也招架不住。”他温柔地吻了吻我,怜爱地喘道:“若是本座动用内力压制,想压下这些反应,轻而易举。”

一手钳住我的下颌,抬起我的容颜,让我的目光与他欲海翻滚的眼眸相望,“但是本座不想这样做,眼前人是本座的娘子,本座便是动了,又如何……更何况,本座也不能浪费了奶奶的一番好意。”

我顿时悟了:“怪不得,奶奶吃完晚饭就匆匆跑了,敢情是在给我们制造机会。”

“嗯,奶奶是怕她在家,你我心有顾及……本座不行。”他刻意将不行两个字给咬得十分清晰。

我理亏的咕咚咽了口口水,为了让他消消气,赶紧心虚的迎合他,“那咱们就不要辜负奶奶的好意了……今晚,我陪你!”

他生闷气的哼了声,大手在我后背用力抚摸游走,吻上我的唇,不知已经是第多少次用舌打开我的口腔了。

极致缠绵温存时,他用唇含着我的唇,嗓音浑厚,齿音模糊,却字字都足以让我听得一清二楚,“那清心果,是哪个王八蛋给你的?”

我被他亲的脑子发昏,“清心果……什么清心果?”

他说:“用你的血与精气滋养出来的那枚果子……本座近来发现,本座体内的火毒完全被清除了。那晚,你口中的助兴之物,其实便是清心果对么?

小丫头,你都学会骗本座了,在那种时候喂给本座,让本座毫无防备地吞下……你这小东西,算计到自家夫君头上了,嗯?”

说完,他啃住了我的唇,齿尖轻轻咬了下。

我抿了抿唇瓣轻微的痛意,脸红理亏,“我哪里是算计你了。我知道在其他情况下想将果子喂给你,不太容易,你警惕性太高了……正好那晚你精神好,心思没有在别的地方上……我就顺嘴喂给你了。

火焰石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想看着你为了我吃苦受罪,上清,你为了和我在一起付出了这么多,我要是不为你做些什么,我会于心不忍内心不安的……

我看着你每次火毒发作就浑身滚烫手臂颤抖,一个人默默承受,我心疼。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希望你我的朝朝暮暮是用你付诸的代价换来的……”

他沉默了片刻,才鼻音沉沉地说:“你知道,滋养那果子很有可能会让你自己陷入危险,神识陷入沉睡么?”

我点点头:“知道,大黑和我说了。”

他着急:“知道还这样做,一个人不和本座商量一下便把事情办了!你这样自作主张,若是出事了,你让本座该怎么办!”

他气呼呼地把我搂在怀中,双臂勒得很紧。

“我想赌一赌。”我抓着他的衣袍,坚定说道:“我赌自己不会有事,赌我能顺利养熟果子。”

“浑说!”他生气地责备我:“这样铤而走险,娘子是觉得自己有多少条命经得起这么赌?幸好娘子体内还藏着一个强大的元神,若不然想将清心果迅速滋养成熟,得夺你半条命去!

轻则身子虚弱,常年多病,重则昏迷沉睡,何日再苏醒都是个未知数……本座原本就没打算将火焰石的事情告诉你。

此事,只有文玉知晓。当初本座也是派他留意着你的情况,如今倒好,他竟与你联手瞒着本座。这个混账玩意,现下就开始对本座阳奉阴违了,本座回去定将他的狐狸皮扒了!”

我:“……”

大黑我对不起你,呜呜……

“清心果乃是昆仑仙果,万年生一枚,果核埋进土内用血滋养,可在短时间内再长出一株果树,生出一枚枣大的小果,这枚小果,也唤龙血果。

清心果的果核保存期短暂,即便是用仙法,也只能保它两三年不坏。而龙血果在旁的方面上用处不大,故神界几乎从不保存清心果的果核。

说起来,本座倒是从没往清心果头上想过……这果子在三界的存在感太低,清心果树放眼整个三界,也仅有昆仑山内的一株,一株虽是年年开花,但是万年才能结出一个果实。

加之早在几万年前,这果树就遭了旱灾半死不活,听说后来结出的果子都不甜了,如今那果树是否还活着都难说。

往年的清心果都是献给天帝天后的,这果核……也仅能来自于一个人。是影渊天帝给你的对么?那小王八蛋,他明知道果核须用血与精气来养着,还背着本座把东西给你……小王八蛋莫非是想趁此机会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你……”

我听着他的沉声猜测,无奈解释:“这你可就真是冤枉人家了,人家好心好意想要成全咱俩,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成了阴谋呢……人家知道会伤心的!”

他怎么有种‘总有刁民想害我老婆’的视感。

他压着我闷闷的喘气,“你体质特殊,能镇得住太昊鼎,先前本座与他,皆不知缘由。你可晓得,龙血果并不是什么人用血滋养都能养得成的……

娘子身上煞气重,用娘子精气与血液来养,才有可能把龙血果养出来。因为龙血果会吞噬娘子体内隐藏着的那份力量……

娘子身上装着上古魔神的元神,你的精气对于龙血果来说,是大补。”

“原来是这样……”我又悟了:“难怪,这果子比预期成熟得早。”

“下次,别这么胡闹了。影渊虽素有仁厚之名,可他终归是天帝,他瞧出了你体内煞气重,也算到了你恰好适合滋养龙血果,可为我清除身上的火毒,然而他却忽视了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若出了什么事,本座解这火毒又有何意义!”

箍紧我的腰,他捧起我的脸蛋,满目深情地温柔凝望我,亲吻我嘴角,“娘子你要记住,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因为你体内那样不容于世的魔物牵连你,伤害你,捅你刀子,唯有本座,才值得你信任,永远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我乖乖地昂头吻了他一下,“只有你,才会这么草木皆兵的为我提心吊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上清,别说只是血和精气了,就算真得用半条命去换,我也觉得值得……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的命啊。”

“娘子……”他眼底光泽荡漾了一下,复压住我,柔情亲我脸颊,“娘子,你也是本座的命……”

“清清……”

身子陡然一轻,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我们,去床上。”

我害羞地窝在他怀里点点头:“嗯,好。”

——

一夜昏沉煎熬得渡了过去。

天明时分,我是被他那条不安分的蛇尾给撩醒的。

“大早上的……我还没睡好呢,脑子疼。”我趴在他怀里撒娇。

他忍俊不禁:“奶奶已经起床了,再不醒,她又要念叨你了。”

我头晕目眩地伸手摸摸他那条冰凉粗壮的蛇尾,好奇问他:“你不是早就成龙了吗?为什么还总是现蛇尾?”

他厚着脸皮附在我耳旁说:“龙尾,哪有蛇尾摸着舒服、实用……”

我老脸一烫,握拳往他胸膛上砸了下:“你够了!大早上就开车……再闹我不理你了。”

他好脾气地搂着我沉笑:“好好好,不逗娘子了……娘子的身子,为何还是这么烫?”

我愤愤:“余火未消。”

他笑说:“要不要为夫,再帮你消消?”

我果断拒绝:“不要!”

“为何?”他的蛇尾不安分地往我身上磨蹭,企图勾起我更猛烈的浴火。

我叹口气,浑身无力:“心有余,力不足。”

他没脸没皮:“为夫还足。”

我推了他一下,“你足你自己解决,别来折腾我,我现在身子还疼呢!你看看,看看我的脖子,看看我的肩膀!还有手腕!”

我扒开被子,憋屈地向他展示他昨夜干的好事!

手腕还红着,肩膀和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满目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鬼知道他昨夜为何比之前那么多次、还要亢奋激动。

一点儿都不在意我的感受,我喊了那么多次疼,他愣是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卖力……

“你这让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万一被奶奶看见,多、丢人。”

他瞧着我身上的累累罪证,温存地亲了亲我肩膀,软语哄着:“好了娘子,是本座不好……本座的自制力向来很不错……可本座一见到娘子,就控制不住自己。心控制不住,身体,更控制不住。”

“你就是想睡我!”我在他怀里张牙舞爪地怪他。

他闻言好笑地摸摸我脑袋,帮我顺毛:“嗯,本座就是想睡你。”

得,上清变了,他都不神圣高冷了!

和他在床上拖了半个小时我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刚穿好衣服洗漱完,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呢,我就被奶奶抓着胳膊强势地委以重任——陪邻居刘三奶奶去村头找过路的算命先生给她家小孙女算运势姻缘。

我寻思着算命这种事,她自个儿亲自出手不比算命先生靠谱的多么!

可,过了半晌我才记起来,奶奶早就封手不给人看事算命了……

许多年前,奶奶告诉我,看事算命泄露天机,我们阳差世家泄露的天机已经够多了,为了不给我们家继续添罪孽,她只有金盆洗手,封手不干,这样才能给我们家积点阴德,求老天保佑我们家,子孙后代平平安安。

被奶奶丢出门时,我苦凄凄的回头看了眼院子里的墨衣美男——

上清站在枣树下朝我勾唇一笑,清风霁月的摆手示意我放心去吧。

见我还不走,便双手生硬的胡乱比划了半天,末了,终于朝我比出了一个……只有六七分神似的、爱心?!

他什么时候学会双手爱心了?哪个不靠谱的家伙教他的?

你自己看看,好看吗?!

不熟悉他的人乍一看还以为他要掐死谁!

我见状,气鼓鼓的转身就走,头都不回!

我那么楚楚可怜、期待地看着他,是为了等他比爱心的吗?

我分明是在等他良心发现,决定陪我一起去听算命瞎子吹水!

去他的心有灵犀,我看他是心有野驴才对!

“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夫妻宫不太好,八字上看,小姑娘的第一段姻缘,是露水姻缘。发生在,十七岁那年。”

八点,我和三奶奶准时排上了村头过路先生看命的队伍。

因为来得早,所以排在了第三位,只等了半个小时就赶着了我们。

三奶奶在听先生指点迷津,我则坐在石头上无聊的编草蝴蝶。

“对对对,就是十七岁……哎,遇人不淑啊,住校期间,我们这些家长疏于管教了……”

“还有一个孩子,是个男婴,两个月的时候,打掉了。”

“是啊!孙女儿那时候还小,当时男孩子那边……挺不靠谱,两家人商量这事的时候,我家儿子媳妇和他家人有几句话说的不对付,结果人家扭头就走!

你说这做错事的一方,咋就能这么理直气壮,后来孩子爸妈回来一合计,觉得这孩子不能留,留了不是把我家孩子的一辈子都给毁了吗!”

“孩子打掉以后,两人还没分手,也就前两年才分手。分手的时候,男方一直纠缠你家姑娘,还在背后烧了符,诅咒你家姑娘。你家姑娘年岁渐长,到了三十岁还没逢上合适的姻缘,就是因为有这个冤星在前头堵着!”

“哎呦喂那可怎么办……先生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家孙女摆脱这个冤星?”

“法子有倒是有,老人家我且和你说,你回家啊,多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哪家有刚出生的小孩,给人家包个红包,找人家要点胎毛,童男童女的胎毛都行!

等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你去家门口正南方临水的地方,点一盏油灯,把小孩胎毛,和你孙女的生辰八字一起丢进去,烧成灰,上三炷香,把香灰和头发灰收集起来放进香袋子里,给你孙女压在枕头下,这样就能让你孙女尽早摆脱霉运了。

另外,还要去大庙里给你孙女堕掉的那个孩子烧点纸钱,按我说的去做,我保你两年之内,孙女顺利觅得良人,给你生一个重外孙!”

找到解决方法以后,三奶奶激动的笑不拢嘴。

我双手撑着下巴,听的快要打瞌睡了。

问完孙女的事情,三奶奶又趁此机会继续问了儿子儿媳妇的命运以及家中财运,他们老两口的阳寿。

那先生算的太多,我听的实在无趣,就恍恍惚惚的真睡着了……

半梦半醒时,耳边那两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稀奇事。

“我前两天啊,去了隔壁的村子,给那村的人算命……”

“有一对兄妹比较奇怪,姓林,说是家中父母新丧。我算了下他们父母的命,发现他们父母都是命不该绝的人,我问他们,父母是怎么去世的,他们也不肯说。我算他兄妹的命……”

“一个城府太深,坏事做绝,一个尖酸刻薄,爱抢占人东西!两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鸟,但命着实不错,命里全是不义之财!”

“按八字来算,兄妹俩倒是能活个八十多岁,但……看面相,那兄妹俩最近好像沾染了什么恶心东西……”

“那恶心东西是他们自己乐意主动接触的,不是啥好的,成的话,害人,不成的话,双双丧命!”

“不不不,可不是普通的歪门邪道,就算是养小鬼,身上也不至于阴气这么重!”

“我走的时候听他家邻居说,他们父母是招惹到了狐大仙,才被狐仙索命双双惨死的。”

“按我说啊,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八字上看,他们的父母这辈子偷奸耍滑,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

“早些年我在京都和师父走访算命学习的时候,的确遇见了一种类似的情况,不是养鬼巫蛊,是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