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宠兽嘶吼着,凶残咬下敌人的血肉,身上因为使用药剂冒出燥热的蒸汽,方圆之内,没有同阶宠兽敢靠近。
“啊!”
有人一不小心,被一个宠兽咬掉了手臂。
刚刚看它冲过来,还以为是友军,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
在事发前,工厂的宠兽都淋下一种特殊药液,哪怕在这硝烟扑鼻的战场,也能闻到对方的气味。
而且,仔细看,工厂的人手臂上都绑着一条灰色绷带,这种显眼而不明显的部位,只有自己人才会注意到。
“咝咝……”
地林蜥吐着舌头,将一个冲上来的宠兽卷飞出去,又一脚踩在地上,把一个宠兽顶飞。
上方,一根根藤蔓在唐鸿的召唤下蔓延在地林蜥身上,形成一层护甲,阻挡周围的火焰。
轰…轰…
呼~
天上,一个个飞行宠兽喷吐着火焰,攻击下来。
他们当然能知道这就是敌人的首领,同是敌人盯上他们首领的人头,他们也盯上敌人首领的人头。
忽然,地林蜥重重踩在地上,双脚一震,长长怒吼一声,把周围的宠兽都震飞出去。
看向天上的宠兽,它目光一闪,数根长直的藤蔓从地上穿了起来,瞬间就把几个宠兽击落。
踩碎脚下的地面,地林蜥向前迈出几步,不管敌人友军,一尾扫了过去,把前方的宠兽尽数扫飞。
“哼,蠕虫!”
上面的唐鸿厌恶地吐了句,在地林蜥的踏蹄下,无人能挡。
这时,突然一个身影飞了出来,飞奔的一脚,直踢向他脸上!
嘭!
地林蜥重重一退,用尽全身力气,单爪挡下了这一击!
怎么回事,这强烈的压迫感?
唐鸿抬头看向前方,只见地上,站着一个人影,双腿膨胀到爆炸的黑色肌肉,与身体形成畸形。
人类?
刚刚那一击,仅是人类造成的?
他看向地林蜥挡下攻击的那一爪,上面凹陷的痕迹,就像被强行挤压过一样,不成原形。
他从没有见过,有人类能造成这等威势!
很快,他就注意到那人的脚上,但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影就再次踢了上来……
好快!
他下意识抬起手,身影踢在了面前编织的藤蔓上,如一发炮弹,把他震飞了出去!
嘭……
地上,唐鸿和地林蜥齐齐一退,在五米外停了下来。
而同时,颂槐也落到地上,双腿上飘起一段段白色的蒸汽,仅是两击,就让他的身体进入了负荷。
但也让他知道,他力量的极限。
唐鸿从地林蜥身上站起来,他从没有像今天经历过这么诡异的事,他差点死在一个人类下……
这时,旁边忽然有什么轰过来,黑犬站在敌人中,右手变成黑臂,如叠罗汉般,一拳把面前的敌人成一排轰飞出去。
唐鸿目光一缩,这都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这家工厂只有半手数不到的四阶强者,和残弱的三阶人员?
眼前这些人不像人的是什么东西?
恐怕他内心,此时也只能用怪物两个字来形容。
用许白的话来回答,他那些消息已经过时了。
如今工厂最强的实力,可不一定是宠兽。
不过看了看,他发现这些人中,也只有黑犬和颂槐两人能够随意使用“黑臂”。
“黑臂”的情况他清楚,其他人应该还需要一些适应期。
当然,从这也看出,两人的天赋和才能,远远超过了其他人一大步。
颂槐站在地上,看着面前庞然大物的地林蜥,不知为什么,从双腿上传来的自信,他感觉他能打过这大家伙,就像拆机器一样把它拆碎。
丝丝黑气缭绕到腿上,他重重一压,地面瞬间压下了一层,“嘭”的一声,他突然暴起,双腿再度膨胀一圈,如闪电般向地林蜥踢了过去。
眼中的黑光,就如一颗黑星闪过,快到地林蜥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双腿一退,大量藤蔓从地上穿了起来。
颂槐一腿踢到藤蔓上,穿过藤蔓,直接踢到了地林蜥头上,从空中翻转一圈,又一脚把地林蜥踹向地上。
嘭……
地林蜥重重落了下来,下颚在地上轰然一震。
从出手到地林蜥倒下的时间,只用了短短不到一秒!
呼~
颂槐轻轻落到地上,双腿冒出更重的白气,身体发出“咔咔”般不堪重负的响声。
对别人来说,地林蜥就是已经怪物级的存在,对地林蜥来说,他也同样是怪物。
战场中,黑犬右臂变得石柱般大,拿着砍刀,就像拿牙签一样乱捅,只管切就行。
刀光下,血肉飞,没人敢靠近他五米内。
地上,地林蜥缓缓站了起来,刚刚那强力的一击,居然对它只是皮肉伤而已?
“一击就把我打倒?别小看人了!怪物就应该回地洞,装什么人类!”
唐鸿从地林蜥身上站起,一边摸着头,一边怒喝道。
见状,颂槐嘴角一笑,暗暗警惕起来。
忽然,脚下两根藤蔓穿起,把他双脚绑住,他用力一扯,越用力,脚下的藤蔓勒得越紧。
“跳啊,不是很能跳吗?”
唐鸿挑衅道,越来越多的藤蔓,绑在颂槐身上,逐渐把他淹没。
就在这时,地面一震,颂槐用力绷紧双腿,从藤蔓上跳了出来。
看向面前的地林蜥,他目光一冷,从黑腿上传来的情绪,让他对藤蔓有莫名的仇视感。
“喜蹦乱跳的蚂蚱!”
唐鸿用了一个词来形容颂槐,骑着地林蜥,向他扑去。
嘭……
地林蜥一掌拍了下来,大口重重一吼,身后穿出无数的藤蔓,穿刺向颂槐。
颂槐翻身一跳,躲过藤蔓,凭空向地林蜥踢了过去,如敲钉石般,在地林蜥上踢了数脚。
轰!
忽然,他重重一脚踢在地林蜥头上,头骨连着尖角处,裂开断裂的痕迹,“嘭”一声飞出一块碎角!
就在这时,地林蜥重重一吼,尖角向他顶了下来,如怒海上的雨锥,刺伤他的左腿,砸在地上!
颂槐翻身跳了出来,连着黑腿上的伤口,就像菌丛般痊愈好。
“喝……”
他在地上喘着气,咧着嘴,露出笑意。
这么高负荷的动作,对他的身体可是不小的消耗,还没拆碎地林蜥前,他的身体就很可能先撑不住碎掉。
这么想,他又像把整个身体都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