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得知柳吟珵千百年都未曾变心,我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可转念一想,我也没什么可失落的,我和他在一起本来就不是因为爱,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胁迫。
虽然他上次说了爱我的话,可我根本没当真过。
像他这样的风流客,千百年来估计对好多女人说过同样的话。
柳吟珵没对我动情其实是我所期盼的结果,这表明我还是有离开他的可能的……虽然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可那股失望难受的感觉却怎么也去不掉。
见我一直没说话,容锦道“小弟马,你咋了?怎么忽然情绪这么低落?”
“我没事,容锦我们去办正事吧。”
我回了容锦一句,此时也不想打听柳吟珵背后说我坏话的事了。
容锦被我突然的变化弄的有些懵,但还是愣楞的点了点头。
我问容锦他准备怎么解决安语的事,容锦笑着说“很简单,咱们直接打到那女鬼老家去,把她揪出来一顿揍,然后送去地府就ok了。”
“你知道女鬼老家在哪吗?”
我白了容锦一眼,他立马挠了挠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像这种怨气重的鬼怪白日里大多会在自己的墓地呆着,只要找到她的墓地就能揪出女鬼来。”
容锦说要找女鬼的下葬的墓地,那肯定先要找到对方家属了。
我和安语说了此事后,安语说那女鬼家里现在还剩下她丈夫在世,之前她和院领导去过对方家,知道地址。
既然知道地址那就好办了,我们直接打车去了目的地。
在车上的时候,安语详细给我们说了女鬼的身份,根据她打听到的,女鬼叫韩淑芬,五十岁,他丈夫叫陈磊,两人是一起经商的,家里有些钱,因为平时忙对儿子疏于管教,所以他们的儿子陈小果从小就叛逆经常和人打架斗殴,初中没念完就辍学了。
后来陈小果认识了一些社会闲散人,经常一起喝酒,曾有过多起酒后行凶的犯罪记录,一周前的车祸也是陈小果酒后和朋友竞速引起的。
因为陈小果是韩淑芬唯一儿子,所以他的死对两夫妻打击很大,韩淑芬当晚就喝农药自杀了。
听完安语的讲述,我只觉着这个叫陈小果的青年也算是自作自受,酒后驾车就算了居然还和人竞速,这的亏是他把自己给撞死了,要是撞到路人那可就真是祸害了。
再说这个韩淑芬,从小对自己儿子疏于管教,最后酿成悲剧,她非但不从自身找原因,却埋冤安语医术,真的是不讲理。
半个时辰后,我们见到了韩淑芬的老公陈磊,本想着和对方好好说说,看能不能问出韩淑芬墓地所在。
结果陈磊一眼认出安语,当下便是破口大骂的将我们赶了出来。
被赶出门口,我和安语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是不知所措。
容锦站在我们身后却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见我们两都看向他,容锦笑着道“看来点用pnB了。”
半刻钟后,我,安语还有容锦三人出现在了安语的家中。
容锦此刻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茶几上的水果,他用一只手拄着头,样子颇为自得。
而我和安语两人则是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着悠闲自得的容锦,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就在刚刚,容锦说出了他所谓的pnB,那就是回到安语家中守株待兔。
按照容锦说的,那女鬼韩淑芬既然觉着是安语害死了她儿子,那定然不会轻易放弃纠缠,昨晚是因为安语留宿妙善堂,女鬼进不去。
所以现在我们就呆在安语家,等着晚上女鬼上门来找。
一想到晚上会有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上门,我就心突突,旁边的安语虽然见过女鬼的样子,但也是害怕的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这种慢慢等着鬼上门的感觉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我看向旁边懒洋洋的容锦,问他用不用提前准备些什么?毕竟晚上要面对的可是女鬼啊!
容锦翻了个白眼,对着我道“小弟马,你这是不信任我吗,区区一只女鬼,我容锦上仙一根小手指就能碾死她。”
我看容锦是一副自信的不行的样子,只希望他到时候别翻车才好。
终于等到天黑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此时我们都已经吃过晚饭了,是安语亲自下厨做的。
别说她的手艺真的还挺不错,比一些饭店还要好吃。
我看着墙上钟表的指针一格格的走着,对着容锦问到“容锦,女鬼咋还没来?”
“急什么,现在才几点,夜生活才刚开始,你看外面,那么多人,你是女鬼也不会这个时候来吧。”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我们都等了一天了,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想要继续问,容锦却是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道“小弟马,我先眯一会,等女鬼来了你记得叫我起来。”
说完,容锦直接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然后瞬间便进入梦乡了。
我真的无语了,他这一秒入睡等本事也太扯了。
本来我想把他弄醒,但想着容锦待会可能要和女鬼来场恶战,要是他休息不好影响发挥的话那最后倒霉的还是我。
算了,睡就睡吧,大不了一个小时后,我掐着点叫他起来。
本来我是这么想的,可看着容锦睡的那么香,我也有些困了,不自觉的打起哈欠来。
安语笑了声,她对着我道“乔仙姑,要不你也去卧室休息一下,这里我一个人看着就行。”
我紧忙摇头,自己是来给安语解决麻烦的,怎么能当着雇主面睡觉呢!
见我拒绝,安语笑着道“没关系的,反正现在这个时间点估计女鬼不会来,她上次是十二点后出现的,估计这次也差不多,这还有好几个时辰呢,乔仙姑你干坐在这也干不了啥,不如去睡一觉养足精神。”
安语说的在理,我眨了下眼,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道“那我眯一会,你一个小时后叫我起来哦。”
说完,我便倚靠在沙发一角,挨着容锦准备闭眼休息。
安语怕我这样不舒服,非拉我去卧室。我是拗不过她只能照做。
要说安语卧室的床真的很舒服,软软的,我一躺上去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特别实诚,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我穿着一身红衣,好像是喜服,正和人拜着天地。
周围宾客满座,可因为我盖着红盖头,都看不到他们的脸。
很快,我被丫鬟搀着送到了新房。
外面的欢笑声传入房间内,我此时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梦,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很是欢喜,好像真的是自己结婚一样。
可没多久,欢笑声被打斗叫骂的声音取代,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数声爆炸声响。
我吓了一跳,想要摘掉盖头出去看发生什么事,可身子却好似千斤重,根本动不了分毫。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不多时我听到哗啦一声是有人推开了这间房的门。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呼吸,来人离我越来越近。
我看到一双黑靴出现在眼下,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琳儿,我带你走。”
这个声音是……我头上的盖头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喜服的男人,居然是云庭!
云庭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只是那衣服此刻破了好几个口子,明显是被兵器割开的,而云庭身上和脸上都是血,他一只手握着长剑,剑身上也是血。
这些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从云庭身上衣服的款式和纹路看,明显和我的新娘服是配套的,原来刚才和我拜天地的是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