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莹莹喜欢上了天儿?!”
“这,这不是乱弹琴嘛这!”
余娜急声道:“她可是你闺蜜,却还抢你男朋友,莹莹挺好一孩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地道了!”
胡菲菲:“……”
“妈,别误会。”
“莹莹在我生日派对上曾问过我和凌天的关系,是我在明确表态不可能和凌天在一起后,她才向凌天表白的。”
“所以不存在地不地道,我也一点都不在乎。”
“只是现在觉得莹莹识人不明,有些可怜。”
“你!”
余娜气得一指胡菲菲,可紧接着又如被扎破的皮球泄了气。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你刚才说莹莹给你打电话干什么?求你救天儿?”
“菲菲,你有这本事?”
胡菲菲傲然一笑,道:“妈,我现在不但入职了白金财团,还深受天河分部内一位潜力最大的经理器重,和安娜总的关系很好。”
“对了,咱天河第一家族柳家的少爷柳擎,还是我的头号追求者。”
“虽说凭这些,也不一定会让那位总司大人卖个面子,刀下留情,但至少是有这个可能性。”
余娜恍然,不禁拍了拍脑门。
“对,对对!”
“是这么回事儿!我家菲菲现在可出息了!”
“那你就别耽搁了,赶紧去求你们那位安娜总,还有柳大少都走动一下啊!”
“死牢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天儿自小身子薄,在那里待了一夜还不知吃了多少苦呢!”
胡菲菲:“……”
一个能将四大家族中的陈,王两家近乎团灭,怒杀几十位武者的凶徒,身子薄?
闹呢?
“妈,说实话,我不太想救他。”
“三年前的教训,看来他是一点都没汲取,你越是惯着他,今后他的祸可能就会闯得越大,早晚会大到咱罩不住的时候。”
“与其受他牵累,不如……”
“菲菲!”
“胡说什么!”
余娜一脸严肃地呵斥道:“就算你现在还不认天儿做未婚夫,可他也是你哥!咱们娘儿俩的亲人!怎么能见死不救!”
见胡菲菲的小脾气又上来,余娜语气立时软下来。
“权当妈求你,只要这次能把他救出来,妈一定好好管教他,保证今后不让他再闯祸,行吗?”
架不住自己亲妈的死缠烂打,且胡菲菲现在虽瞧不上凌天,但内心深处多少还念着儿时的情分,想了下后便点点头。
“好吧,那我就试一试。”
“不过丑话先说前面,这种事我可打不了包票。”
“好好!”
“咱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与此同时,龙兴名墅的一号别墅内。
赵鹤堂悠哉地躺在一张摇摇椅上,一边端着个紫砂壶喝茶,一边道:“东升,迁坟大事就交给你了。”
“虽定在了七天后,但现在就要着手安排。”
“各种仪式,典礼什么的,应有尽有,都不能缺,毕竟关系到我赵家门庭的未来,半点都马虎不得,明白吗?”
赵东升笑呵呵地点点头:“放心吧爸,儿子明白。”
“兹事体大,定会办得明明白白的。”
“嗯,对了。”
“那小子怎么样了?衙役司那边的招呼打了没?”
“刚打过。”
赵东升冷笑道:“算算时间,现在那边应该已经操练上了,那小子大概率也开始哭爹喊娘地求饶了。”
“哈哈哈!”
“现在才想求饶?晚了!”
“既然不想给我做干孙子,那就去做个鬼吧,还是孤魂野鬼!”
“咳,咳咳咳!”
见赵鹤堂说到激动处,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赵东升笑了笑,正要过去给他拍拍后背顺一下气,却见他老脸“唰!”地一下涨红起来。
就连面部表情,也渐渐变得有些怪。
嗯?
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问:“爸,您……”
话还没说完,赵鹤堂又忽地喷出一口鲜血。
“噗!”
“爸!”
“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
“我听说迁坟前几日,家中若有老人殒命,这,这对整个家族都是不吉,是大凶之兆啊!”
“去尼玛的!”
“有你这么咒你亲老子的么!快,快给我请医生!”
“我心口……好痛……”
“好好!”
“我这就去!”
……
天河市,衙役司。
凌天被几个衙役从死牢中提出来,押到了一间小黑屋里。
一个满脸胡茬,满口龅牙的中年正襟危坐,正咧嘴笑看着他,笑容狰狞,即便是负责押送凌天的衙役看到都有些发怵。
在他旁边的几排架子上,则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一般人见都没见过。
“嘿嘿……”
“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凌天一脸淡然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中年随即又指了下旁边的架子,道:“这里的家伙事儿,共一百零八件,每一件都不足以致命,但都可以令人痛不欲生。”
“骨头硬的,这些年我见过不少。”
“可即便是最硬的一个,也只是扛到了第八件,就忍不住哭嚎求饶,还要拜我为义父,只为求一个速死。”
“听总司大人说,你小子也是个不知死活的硬茬儿?”
“嘿嘿……你觉得,你能扛到第几道?”
说着,中年便走到几排架子前,从中拿了一套造型奇特,狰狞,且还根根都带着暗槽的血针。
“看你这细胳膊细腿儿,薄身子板的,我就对你照顾下,咱从最小意思,最简单的开始吧?”
闻罢,凌天忽地一笑。
“嗯,我现在知道你是谁了。”
“哦?”
“猜出来啦?”
中年顿时有些小得意,紧接着就听凌天道:“你,是一个将死之人。”
“姓名,名号什么的,对你而言已经没什么所谓了。”
“唰!”
中年立刻板起脸,几个衙役见状立即怒骂道:“放屁!这是我们衙役司的一号人物,素有阎罗王之称的罗司长!”
“还是总司大人的亲儿子的小舅子!你个小比崽子居然敢对他出言不逊?”
“找收拾!”
喊了两嗓子后,随手就抄起一把椅子朝凌天头顶狠砸下去。
“唰!”
凌天目光一凛,昨天没反抗,任你们抓了进来,只是想和赵鹤堂慢慢玩儿,把他一点点弄死而已。
可不代表自己真是软柿子,在进来后会被这么一群杂鱼任意揉捏。
当即头一偏,灵巧躲过去的同时,猛地一肘击就狠撞在了那朝他下黑手的小衙役脖颈处。
“嘭!”的一声闷响,就见那衙役喷出一口血。
倒地身亡!
静。
小黑屋内在一阵短暂的死寂过后,另一个衙役吓得也不敢在凌天身边,赶忙跑到了罗森身后。
“草!”
“你个软怂!他手上的铐子都是精钢打造的!你怕个球!赶紧去给我……”
话没说完,凌天又冷笑一声。
举起双手道:“精钢打造,你说的是这破玩意儿么?”
话罢,就见其双手猛地用力一扯!
“咔嚓!”
罗森立时就见他刚还在吹的那精钢打造的铐子,在对方手上简直就跟脆纸片似的,被他轻松挣断!
心中一阵草泥马,开始暗骂起自己姐夫赵东升。
“坑比啊……”
“这就是赵东升说的束手就擒的软怂小绵羊?分明是个凶徒啊!”
见凌天要走过来,罗森慌不迭地掏出腰间别着的家伙事儿对准他:“你想干什么!”
“站那儿,别动!”
“虽说总司有令,七日后再弄死你,但老子是他们赵家的亲戚,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赐你一粒花生米,送你归西!”
“呵……”
凌天又回以冷笑,还眯起眼看了下墙上挂着的钟表,冷不丁点了点头。
“嗯。”
“算算时间,应该快了。”
罗森皱起眉:“你说特么什么玩意儿呢?什么快了?”
“你的死期,快了。”
“一刻钟内,你不死,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