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堂这话,听得凌天都不由地一愣。
心道这老狗,干爷爷是当上瘾了?
男女通吃,还特么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还有,几天前自己出手,对他可是救命重恩,可转眼到他嘴里怎么就成一点的情分了?
“呵!”
凌天又怒笑一声,摇头道:“我现在真有些后悔,几天前闲得慌,竟救了你这么一个臭不要脸,恶心得离谱的老狗。”
“放肆!”
“小子,我爸给你机会,那是瞧得上你,你可别给脸……”
“闭嘴。”
凌天冷冷地扫了眼赵东升:“凌某的面子,还用不着他来给,他也没这资格。”
“另外,我凌家满门全都葬在断情崖,那里便是我凌家祖坟,听说最后被你赵家相中了?那我劝你们最好放聪明点。”
“把断情崖那块地皮,赶紧交出来。”
赵鹤堂眼一眯,冷哼道:“你的意思,还是想用我赵家欠你的那份大人情,来换断情崖那块极难得的风水宝地?”
“那你有没有想过,人情只有一份,你用完了,今天这笔账该怎么算?”
说着,还指了指那满地的尸体。
“一口气连杀这么多人,论罪,当诛。”
刚说完,跟在他和赵东升身后的一众衙役,立即就亮出家伙,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全都对准凌天。
对此,凌天怡然无惧。
以他现如今的实力,子弹这玩意儿,对他已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我说过了,前几天后悔救了你这么一条没脸没皮的老狗,那你凌家自然也就不再欠我什么所谓的情分。”
“让你们趁早交出地皮,纯属警告。”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无视,但。”
话音一转,语气骤冷:“无视警告的后果,自负。”
众人全都愣了。
杀了这么多人,被总司抓了个现行,这时候不应该考虑该怎么套近乎,求一条生路吗?
可这货,却反倒还威胁起总司来了?
脑子秀逗了吧?
“哈哈!”
“好,好好好!”
很快,赵鹤堂大笑着连说了几个好字,又道:“几天前你为老朽诊治过,这份情你可以不认,但我赵家素来恩怨分明,不能不认。”
“你不是想要那块地皮么,可以。”
“老朽成全你,给了。”
“爸!您……”
“闭嘴。”
赵鹤堂喝止赵东升,凌天则在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并在心里暗道这老头儿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还算识时务。
“站住。”
赵鹤堂又喝一声,那些衙役刚放下的枪又立即都举了起来。
“年轻人,现在我赵家欠你的人情已经还了,接下来可就该算一算你连杀臣,王两家这么多人的事了。”
听出了对方话中的不怀好意,凌天脚步一顿,开口就怼:“三年前,天河总司也是你吧?”
“那时,陈,王两家灭了我凌家满门,搞出几十条人命,怎么没听说你对他们有什么处置?反而还坐看他们壮大变强?”
“最后,更把王家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给玩儿了?”
“不觉得自己很无耻?”
赵鹤堂闻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
“年轻人,你挺天真啊?”
“三年前,你们凌家的惨案之所以到现在还是无头公案,那是因为陈,王两家会办事,深谙人情世故,可你呢?”
“就是一块茅厕里,又臭又硬的石头!”
“老朽给过你机会,可你不中用啊?怪得了谁?”
话罢,又猛地挥手吆喝起来。
“来啊!”
“将这凶徒拿下,打入死牢!”
“是!”
哗啦啦!
那十几号衙役立即动身,举着枪将凌天团团围住并紧盯着他。
都知道对方是个武道高手,极危险的人物,只要有半点异动,立即乱枪格杀!
对这些持枪衙役,凌天全然不放在眼里,只一脸淡漠地看着赵鹤堂。
“老狗。”
“这,就是你的选择?”
一直被叫做老狗,赵鹤堂气得脸皮抖了抖,随即又靠近凌天一些,咧嘴阴笑道:“都死到临头了还逞口舌之利?还吓唬老朽”
“当罪加一等!”
“不但是死罪,个人财产也要全部没收,充公。”
“其中,包括刚才许给你的那块地皮。”
凌天一愣,心中连道卧槽的同时还点了点头。
无耻之徒他见过不少,但无耻到赵鹤堂这份儿上的,真可谓是刷新了他对无耻这个词的认知。
“老狗,你够无耻。”
“让我都有种现场一巴掌拍死你的冲动。”
“哈哈!”
赵鹤堂毫不在意地大笑道:“过奖了,知道我为什么不下令让他们把你乱枪打死,就地格杀吗?就是想让你再等几天。”
“几天后,便是一个极适合迁坟的黄道吉日。”
“到时候,本司会让人将你押到断情崖,亲眼看着我们赵家人是如何鸠占鹊巢的。”
“看着我赵家人一点点把你们凌家的祖坟刨了,将你凌家满门的尸骨就地丢下悬崖!”
“再看着我赵家人,又是如何将我赵家先人的骨灰,灵位移进你凌家坟的,看完这些再弄死你,才算解恨!哈哈……”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反抗,结果就是当场被乱枪打死!”
“如果乖乖束手就擒嘛,那倒还能多活两天。”
闻罢,凌天深吸一口气,体内已开始暗自运转,鼓荡起的真气又立即沉寂下去。
“不得不说,你又无耻出了一个新高度。”
“无耻到让我觉得现在一巴掌把你拍死在这儿,都是对你的一种恩赐,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众人:“……”
“哼,论嘴硬,你也硬出了个新高度!”
赵鹤堂冷喝道:“都还愣着干嘛?”
“拿下!”
十几个衙役一拥而上,押住凌天。
凌天完全没反抗的意思,任由他们把自己押上车,一路都在想该怎么收拾赵鹤堂这条老狗,才能对得起他的这份无耻。
当日,晚。
飞熊会总部,议事厅内。
“嘭!”
郑飞熊猛地一巴掌就狠拍在桌上,直接将那张用料极厚实的会议桌都拍得散架。
“敢将殿主打入死牢?赵鹤堂这老匹夫看来真是不想混了!”
“简直在一心作死!”
飞熊会内的几个高层对视一眼,当即表态。
“熊爷息怒,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人手已经都准备好了,要不要直接杀去衙役司,将殿主大人救出来?”
“哼,要依我的意思,不如直接杀去龙兴名墅的一号别墅,灭了赵鹤堂那老王八蛋!”
“……”
飞熊会的高层虽说也都是狠茬儿,可若搁以前,是万万不敢说出这番话来的。
可在听郑飞熊简单说了下杀神殿的牛逼,跺一跺脚整个龙国,乃至整个世界都要跟着颤三颤后,他们满脑子就只剩下立功表现了。
若有朝一日,能加入杀神殿,哪怕是在里面只做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喽啰,那也比现在要牛逼,荣耀的多!
而眼下,可就是绝佳良机!
“都别急。”
郑飞熊压了压手,眯着眼,神色开始一阵变幻起来。
在沉吟了片刻后,冷哼道:“就凭那些个不入流的衙役,以及赵老狗手下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主人的对手。”
“依着主人的脾气性格,不但不会被抓,赵老狗也应该早就成了死人才对,怎么可能现在还张罗着什么狗屁的赵家迁坟大典?”
众人闻言,也都有些不解,紧接着听郑飞熊又道:“主人之所以束手就擒,我猜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熊爷,您别卖关子了,兄弟们可还都等着立功呢,赶紧给我们指条道啊!”
郑飞熊冷笑一声,道:“这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主人不想让赵老狗死得太痛快,而是想和他玩儿。”
“慢慢地,一点点地把他赵老狗给玩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