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说来话长。”
王四卖着关子,姚瑶眼巴巴地等着答案。
周围的大伙儿也不打断他,任由他接着说。
“咱们长话短说,这小子每天都打着为三贵装修屋子的旗号出去是不是?”
“对,二叔家的老房也确实该修了。”姚瑶点点头。
“实际上三贵家已经好了,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去丁寻那院儿帮忙去了,为你们准备结婚的洞房!。”
“真……真的?”
刚才三贵说穿了是他们的婚礼之后。
姚瑶心中认定是在这度假村里举办婚礼。
没想到,这才是大惊喜!
丁寻居然每天去自家老屋帮忙装修去了。
姚瑶几乎哽咽:“丁寻,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呀?我也好去帮忙呀。”
“瑶瑶别哭。”
丁寻心疼地从桌上抽了纸巾,温柔地为她轻轻擦拭眼角。
“弟妹!这事儿不怪我丁寻兄弟。”
蔡东旭也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挤了进来。
“我说弟妹呀,你一直想等着事业有成才举办婚礼。”
“可我丁寻兄弟可着急了,他迫不及待的要给你名分。”
“你不能再谦虚推辞了啊,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
“丁寻兄弟说,他的命是丁家给的,必须先在丁家先办婚礼。”
“我……”姚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丁寻走到她面前,双手扶住她的肩,深深地看着她。
“瑶瑶,对不起!没有事先告诉你。”
“我一直想给你一个惊喜,你若是不开心可以骂我。”
“或许,这和你想要的婚礼相差甚远。”
“但是,就目前来说,这一定是咱们水牛坪村最隆重的一次婚礼。”
“将来等咱们回到墨城,我再为你办一场西式婚礼,好吗?”
丁寻说完,双眼直盯着姚瑶。
生怕她说出反对的话来。
“对对对,的确是最隆重的一次婚礼!”
三贵趁机带动大家一起喝彩。
姚瑶的眼眶酸涩起来,她忍住泪水,怕打湿了睫毛。
她激动地扑到丁寻身上,仰起头望着他。
“和我想象的丝毫不差,这正是我想要的婚礼!”
“丁寻,谢谢你!真的,我好喜欢!”
三贵比这对新人还更高兴,大声说道:“这可是我哥给你的大惊喜!”
“嫂子,你喜欢吗?”
“喜欢!我太喜欢了!”
旁边的司仪喊道:“各位,抓紧了昂!”
“接新娘子出门喽,别错过了好时辰!”
三贵这才反应过来。
“对对对,哥快抱嫂子下去呀!”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姚瑶心疼丁寻,从这儿抱下去上车,她怕把丁寻累坏了。
“不行,嫂子,今天必须由我哥抱着你去花轿。”
“按照咱们水牛坪村的规矩,新娘子出嫁得由舅舅背着上花轿。”
“这次为了给你惊喜,你和我哥双方的大人都没有请来。”
“所以,就由新郎倌儿背着新娘去上花轿吧!”
姚瑶纳闷儿地问:“不是轿车?是花轿?”
“是呀,这可是我哥还在矿山的那阵儿,就托一位老艺人打造的花轿呢。”
“真的是坐花轿?”姚瑶捂住嘴。
她怕自己会高兴得哭出来。
出嫁穿大红喜服、坐大花轿。
看着新郎倌儿骑着高头大马来接自己。
这可是姚瑶心中的一个梦想。
只是一直以来,她怕让自己爱的人为难,因此才没有说出来。
“对对,真的是坐花轿!”丁寻搂着她说道。
“那他们呢?送……送亲的……”
“不管他们,他们坐车走路都可以。”
反正每部车也装扮得喜气洋洋。
“走喽!猪八戒背媳妇儿喽!”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没事儿瑶瑶,咱不背,咱来个公主大抱!”
丁寻张开双手,作出搂抱的架势。
“不要,你还是背我吧,我喜欢你背。”姚瑶连忙摇头。
其实,她哪里是喜欢背。
而是她担心自己体重也不轻,丁寻要抱着她下楼会很累。
怕不小心还容易害他闪到腰。
“瞧,我没说错吧?”
“就是猪八戒背媳妇儿!”
姚瑶羞红了脸,躲到丁寻身后。
丁寻半蹲下,双手朝后抱:“瑶瑶,上来,我背你。”
姚瑶伏过去,紧紧地趴在丁寻的背上,双手圈紧他的脖子。
丁寻背着她大步走出门去。
他仗着自己大长腿,背着姚瑶飞快地走进了电梯。
电梯们徐徐地关上。
一群伴郎、伴娘队伍被关在门外傻了眼儿。
“见色轻友!”
“不够意思!”
“一会儿灌醉他!”
“……”
姚瑶趴在丁寻背上扑哧地笑。
丁寻也笑了:“不用担心他们,一会儿他们就下来了。”
电梯缓缓地下降。
不一会儿,他们感觉到电梯轻微地抖了一下。
停住了!
“丁寻,电梯不走了?哎呀没电了!”
姚瑶不由自主地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丁寻。
“可能是临时停电了,姚瑶你别害怕,有我在呢。”
“好,我不怕。”
经历过荒岛生活的那一年,姚瑶早就不怕黑了。
她镇定地把双手松开了一些。
“丁寻,你把我放下来吧,等到了一楼再背。”
“瑶瑶,你是怕我累着?”
丁寻心里暖暖的。
无论任何时候,姚瑶的心里,都是先有他。
“嗯,我已经一百零六斤了。”
“不重,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七的女孩儿,才一百零六斤,一点儿也不重。”
“噗!前些日子在墨城某人不是说我胖了吗?”
“那是逗你的,你是胖是瘦我都喜欢。”
姚瑶趴在他的背上甜甜地笑了。
“那你也放我下来,让我站会儿。”
“不行,你刚才没听到他们说吗?唐伍大叔有交代,新娘子在上花轿之前双脚不能沾地。”
“怎么地?你这是有尚方宝剑了?”
“那是当然。”
“大叔的意思是说,新南这边的婚俗,新娘子出嫁时脚不能沾地带走娘家的风水。”
“对呀,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个婚俗……”
“这婚俗虽然过时了,但这么做显得有讲究、显得隆重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刚才那是客房,不是我娘家。”
“那也不能让你脚沾地,就背着!”
“你赖皮……”
姚瑶故意往他后脖子处哈热气儿。
丁寻缩着脖子笑道:“乖,别闹,不然我不小心把你摔地上可就疼了。”
“原来你怕痒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现在发现也不迟呀。”
“你知道怕痒痒的人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丁寻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