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龙为了娶到玉玲丫头,耍了一下手段。”
赵光印老人语气沉重地说。
“他耍了什么手段?”姚瑶紧张地问。
“他曾经勾结唐老八,把玉玲他爸的大部分资产给骗走了。”
“唐老八?他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是的,被抓是之后的事,这是之前骗去的。”
“那……既然是被骗去的,还能要得回来吗?和他走法律途径打官司吧?”
“玉玲为了要回自家的财产,不得已跟他去了帝都。”
姚瑶担心道:“那……玉玲现在怎样了?”
“放心,不愧是我赵家的孩子,玉玲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拿捏的。”
“哦……”姚瑶松了一口气儿。
“玉玲使计让唐伯龙签了字,把那些产业又重新过到了她的名下。”
“真的?那她没有受到伤害吧?”
姚瑶听了欣喜地问道。
“没有,玉玲这孩子性子刚烈,不是一般人能降住她的。”
“这倒也是。”
姚瑶放下心来。
赵玉玲足智多谋、且性子泼辣。
还真不是一般的男人能驾驭得住的。
“唐伯龙也深知这一点,他纠缠她不过是以为能够感化这丫头。”
“谁曾想,他不但感化不了这丫头,还着了这丫头的道儿。”
姚瑶又担心起来:“那他会不会对付玉玲?”
“放心吧姑娘,玉玲是个机灵的丫头,应该能全身而退吧。”
“叔公,您怎么能让赵玉玲一个人去帝都呢?”
况且,她去的还是唐氏集团。
那可是唐家的底盘,万一唐伯龙要是不地道,强行对付她。
赵玉玲可就要吃大亏了。
“我当然不能让,可是那丫头决定的事儿谁拦得住?”
“叔公,我明白了。”
姚瑶知道赵玉玲的性格。
的确是无人能劝得了她。
“那她打电话给您说今晚要回来,没有没有什么异样吧?”
“没有,电话中语气倒很正常。”
“那就好,叔公,那我先走了。”
赵光印目送着姚瑶走远,叹了一口气。
“老蔡,我怎么感觉赵玉玲像变了个人似的?”
车上,姚瑶忍不住问蔡东旭。
“害!能不变吗?家里遭受那么大的变故,换谁也变呐。”
“玉玲真是可怜,发生那么大的事儿都没有人陪在她身边。”
姚瑶难过地说。
“姚瑶姑娘,你也别难过,你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家家有家家的事儿。”
“当时应该让赵小玲休假回来陪陪她就好了。”
“幸好没让赵小玲回来,就那小丫头那性子,不然还指不定出啥乱子呢。”
蔡东旭这说的也是实话。
赵小玲风风火火的一个小姑娘。
她远没有赵玉玲的智慧,只会干着急添乱。
这也就是赵玉玲经历那么多事儿,都不通知妹妹和妹夫的原因。
……
王长昆开车赶到的时候。
丁寻已经靠在车门旁等了他半个多小时。
他一停车就迫不及待地边开车门边喊:“丁寻,你去了多久呀?怎么就回来了呢?”
“你干啥跑得这么气喘吁吁的?”丁寻平静地问。
“别提了,刘家这不是没人了吗?但是他们家不少房子之前出租的,我去帮着收租金去了。”
“怎么让你收租金?”
“刘家父子如今都进去了,刘永亮快要判了,但老刘叔不是迟早还能回来吗?”
“那些房子没有被查封?”
“没有,那些是他们上代人留下的房产,大概属于不涉赃的财物吧。”
“那……这些租金收了给谁?”
“我和朱剑俩人专门帮刘家开了个账户,暂时是以我的名义开的,密码由朱剑保管着,需我俩一块儿才能取钱出来。”
“噗!”
丁寻忍不住笑出来。
“怎么了?”王长昆有些纳闷儿。
“你俩这还搞得这么正式呢,还一个开账户、一个管密码的。”
跟电影里演的保管啥稀世珍宝似的。
“嘿嘿……那不这么做的话我们怕会有贪污之嫌。”
“我相信你们俩。”
至少在这件事儿上,丁寻相信他们。
如果他们想要贪刘家那点租金,就不会说出来。
“丁寻,谢谢你的信任!”
王长昆感动得直说。
丁寻对王长昆这人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一个街溜子、大混子。
一直以来都是见利忘义之徒。
竟然也能在哥们被捕之后,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挺仗义地帮助他们家做这些事儿。
“别谢我!你应该谢你的良知。”
丁寻说完,抬头朝远处望去。
“新南的空气和天空真美啊!”
一句与主题无关的赞美,算是结束了关于刘家的话题。
“老同学,到对面那家酒楼去,我为你们接风洗尘!”王长昆热情地邀请。
“不必了,四哥已经在那家订了两桌,一会儿他们就会过来。”
“看来我这是没有机会呀。”
“你下次吧,多得是机会。”
“那行,对了,有没有啥事儿需要我去办的?”
王长昆问得挺圆滑。
这么问既显得自己不那么卑微,又显得自己相当热心。
“我叫你来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下,余家窠村的情况。”
“哎呀,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你外婆家就在余家窠。”
“好小子,你怎么知道的?”
“你曾经在职校的时候带去过余家窠的土特产,说是你外婆家的。”
“这么远古的事儿你还记得呢?”
“怎样?你对那个村子了解不?”
“太了解了,我小时候就是在外婆家长大,可以说对那个村子的了解远胜我对新南县城的了解。”
丁寻露出舒心的笑容。
他一拍王长昆的后背:“走,咱们到酒楼去坐着聊!”
丁寻一转身,朝那几部车上的人招了招手。
大家都下了车,跟在他们俩身后朝酒楼走去。
进了酒楼,其他人被安排坐在王四订好的包间内,等王四他们几个人前来。
丁寻则和王长昆到隔壁一间包间细谈。
“老同学,你打听余家窠村做啥?”
“余家窠村距离我们水牛坪村不远,六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
“对,是挺近的,就是路不好走,小车进去恐怕有些难度。”
“那里面的村民们平时到镇上是坐车还是走路?”
“坐车,坐小四轮到镇上赶集。”
“小四轮不是载货的车么?人货混装?”
“害!乡下小山村还管啥交通规则,能有车坐已经不错了,还挑剔个啥?”
“那村里就没有出过啥稍微有点儿资本的人么?”
“有啊。但是人家都早就搬县城或者省城去住了,连户口都转了,不坐山里人了。”
王长昆说的是事实,山里人一有钱就逃离了家乡。
为的是去大城市好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
“那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一趟余家窠?”
“行啊,只是……你去那儿干啥?”王长昆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