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是你娘家亲戚?”
那女人见秀秀动怒,又听得的丁寻他们的身份。
便自知理亏,一边支支吾吾、一边朝一旁的巷子里溜去。
她一钻进巷子,撒开腿就跑。
秀秀朝她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呸!不要脸的破落户!”
“哎哎!那位大嫂,别跑哎!”蔡东旭乐了。
“这位大哥,别理她,她就是个专门挑事儿的。”
秀秀把额头前的刘海朝耳后拨了拨。
“你们是来找我的?”
“对,秀秀婶子,我们能上你家去坐会儿吗?”
“行啊,大兄弟不嫌弃我家寒酸尽管去坐!”
秀秀颠着屁股领前走着。
丁寻和蔡东旭与她保持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
进了一处院落,秀秀说了声:“到了,进来随便坐!”
丁寻和蔡东旭朝她家四下里看。
好家伙,屋里全套的高档电器,家具陈设也丝毫不像山野村庄人家。
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大城市里哪个土豪的家。
“你家布置得可真有品位呀。”蔡东旭都不由得赞叹。
“害!这算啥有品位呀,这还得感谢我们村里的主任,带动大伙发了些小财。”
秀秀满脸自豪。
“婶子,你们村办了哪些村办企业还是?”
“我们村呀,你们也都看见了,到处都是毛竹林。”
“注意到了,而且毛竹非常大棵。”
“对了,我们村办的竹制品厂,做出来的竹筷子、竹碗主要销到外国去。”
“你们村还做上外贸了?”蔡东旭惊讶了。
“可不是嘛,还经常有外国人来村里参观呢。”
“……”
听着秀秀不无骄傲地介绍。
丁寻的眼前豁然开朗。
一直以来,他都在心里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虽然水牛坪村有了度假村,解决了村里的劳动力就业等问题。
也带动了乡亲们一些小产业的发展。
但那些毕竟是小本生意,挣点零花钱而已。
想要让大家富裕起来,必须要寻找一条适合水牛坪村和村民的路。
没想到人家三十里开外的杨家窠,却做得这么好。
看来此行没有白来。
对丁寻来说,这也是意外的大收获。
“对了,你们不是来我家就问这个的吧?”
“婶子,我们今天来你家是想看看那面座钟。”
“看座钟?”秀秀警惕起来。
“婶子你放心,我们不是来要回座钟的。”
“那座钟现在属于你,谁也搬不走!”
秀秀这才阴转晴,笑道:“也是哈,多亏了你开口,才让我抱了件东西回来做个念想。”
丁寻和蔡东旭都懂。
做念想是假,去嚎哭了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是真。
况且,她和高财富相好一回,一定知道那座钟的价值。
那座钟一看就值小十万。
外公的别墅客厅里就用类似的一面大立钟,那钟老值钱了。
“能让我们看看那座钟吗?”
“……那、那好吧,只是看看哈。”
“嗯!”
“你们跟我来吧!”
秀秀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二楼还有一间布置得极为典雅的客厅。
那面座钟就放在客厅正面的一个柜子中间。
客厅的古典风格,和那古典式座钟特别般配。
难怪她一眼就选中了这面座钟。
丁寻快步走过去。
一漆黑又明亮的眼睛沿着座钟的每一寸地方,小心细致地慢慢看下来。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全都检查了个遍。
秀秀微张着嘴站在一旁,跟防贼似的看着他。
丁寻打开座钟的门。
里面除了两把调钟的钥匙,再也没有任何多余之物。
他轻轻地关上门。
刚要把那门儿照原样扣上,他的手突然停住了。
身后的蔡东旭和一旁的秀秀看出了异样。
秀秀:“大兄弟,你、你发啥愣啊?”
蔡东旭:“丁寻兄弟,你想到啥了?”
还是蔡东旭理解他。
丁寻没有回答,而是再次打开座钟的门。
他拿出那两把钥匙,举到秀秀面前问:“这面座钟有两把钥匙?”
“两把?像这种样式的座钟一般不都是一把吗?”
秀秀一脸茫然地问。
“对,正常来说这种座钟都只有一把钥匙。”
“可它这怎么有两把?”
而且两把还齿纹相似。
不注意对比完全不知道区别在哪里。
“试一试不就知道哪一把是真的?”蔡东旭出主意道。
秀秀也连忙说:“对对,你可以试试。”
她更希望他们能帮试试到底是两把都对,还是其中一把才是座钟的钥匙?
丁寻拿起其中的一把,插到座钟上的锁眼里。
轻轻一旋,有了动静。
能够自如地调节时间。
“这把是对的。”他把钥匙放到一边。
以免混在一起又被混淆。
丁寻又拿起另一把钥匙,对着锁孔插过去。
手轻轻一拧,不能动。
他再稍微往外拔了一些再插到里面去。
还是不能旋转,完全无法拧得动它。
“这把不是这面座钟的钥匙。”
丁寻把那钥匙抓在手里,果断地说。
秀秀的双眼又开始放出光芒。
“那这会是哪里的钥匙?”
她总觉得高财富留下了巨大的财产。
这把钥匙会不会就是锁那些财产的?
“我看看!”蔡东旭伸手一把夺过。
他的警觉性特别高,害怕她去丁寻手中抢钥匙。
丁寻可是书生习气,不好意思和女人去抢夺。
他不怕,他本来就是大老粗、无赖一个。
怕啥?
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故作深沉地说:“嗯,这根本就不是有用的钥匙。”
“怎么说?”
丁寻看出他那点儿小心思。
在一起兄弟几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呢?
“对呀,你快说说!”秀秀半信半疑。
蔡东旭仿佛感受到了全世界的关注一般,得意了起来。
“这钥匙你们发现没有?”
“和那把开钟的钥匙几乎一样。”
“这就是老高想找人配一把一样的好备用。”
“结果配锁匙的配不出来。”
“高老头儿就把这废钥匙也搁在里面了。”
丁寻几乎要笑场了。
这蔡东旭可编得太像了。
说得这么有声有色、像模像样的。
就仿佛他亲眼见高财富这么过做似的。
要不是他们相处时间长,他知道蔡东旭是啥样儿的人。
连他丁寻都要被骗信了。
一旁的秀秀,已经完全信了。
“害!我说呢,你这么一说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
“秀秀婶子,那我们走了。”
丁寻漫不经心地往外走。
俩人刚走出大门外。
秀秀突然追了出来:“大兄弟,你们俩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