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衬衫?看着不像吧?”
王阿虎和另两名兄弟昂起头看了看,都摇头。
三贵却感起了兴趣。
“要说这山野之中的树上挂些布条,也许是大风刮来的,这也不奇怪,但是这么白,是刚挂上去的吧?”
“那么高谁还能挂上去呀?”其他人也纷纷议论。
蔡东旭眯起了眼,又往前走了两步,仰起脑袋仔细瞧。
“你们谁带了望远镜?”
大家都摇了摇头:“谁有那玩意儿?”
“那你们谁会爬树?”
其他人依旧摇摇头。
三贵迟疑了一下,说:“我会。”
“这么高,你有把握吗?”
“没问题!”
三贵朝不远处小跑过去,在距离大树四五米的地方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大树。
“大家往两边让一让!”
蔡东旭连忙把几个人朝旁边拉,让出一条道来给三贵助跑。
三贵往自己两个手掌吐了吐唾沫,迈开大步朝大树跑过去。
“噔噔噔”顺势蹬上了大树,两三米高,双手迅速抱住了大树的第一节树杈。
整个身体吊在了大树的一节树枝上。
很快,一个引体向上,他翻身上去坐在了树杈上。
随后再往更高的其他树枝攀去。
从
到了那块白布的地方,他伸出手,轻而易举的把那团白布拿到手。
他抓在手中一看,顿时没吓得掉下树来。
树下的人看出来了异样,王阿虎大声吼:“三贵兄弟,抓稳喽!”
三贵听了,立即稳住心神,把白布往下一扔,然后他抓抱住大树慢慢地往下爬。
蔡东旭捡起那团白布一看。
果然,是一件衬衫。
不!准确点儿是……半件衬衫!
并且是一件染血的衬衫!
三贵爬到了树下,见他们对着衬衫翻来覆去地看,忙跑过来。
“老蔡、虎哥,你们怎么看?”
蔡东旭拿起那半件白衬衫,放到鼻子下仔细地嗅了嗅,说:“血迹干了没多久,可见这血是近几天沾上去的。”
他抬头往上看去。
“山顶上就是咱们的矿山了吧?”
“对,上面就是矿山。”
“什么人一件带血的衬衫会被风刮到那棵大树上呢?”
不光是他疑惑,就连王阿虎也有这个困惑。
“是大风刮上去的吧?”一名手下问。
“难道就不能是山上掉下来的?”
王阿虎没好气地说。
蔡东旭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咱们都没有证据,也没有什么根据。”
“对呀,会不会是谁从山上摔下来,身上穿着的衬衫吊在大树上?”
“那这半件衬衫他是怎么脱下来的?”
王阿虎和那名手下争执起来。
三贵一拍脑门儿:“有了!”
“难道他是在山上受了伤掉下来,人在树上被挂住了,可是手却没有抓住树枝继续下坠。”
“衣服承受不了整个人的体重,在那人摔下来时,挂在树上的衬衫被撕成两半?人摔下来了。”
蔡东旭一听三贵的分析,哈哈大笑起来。
“有道理,不愧是小猴子三贵!”
“他立即朝树下冲去,三贵在后面喊:“老蔡,你找啥?”
“对了,你们大家都过来找,要是人从上面掉下来,被树挂住起了个缓冲,然后他再摔下来,准能活命,三是一定会留下痕迹!”
“对对,那咱们找找!”三贵和王阿虎很赞同。
于是,几个人弯着腰在树的周围进行地毯式的寻找。
“你们快过来看,老蔡,这儿有颗纽扣!”
“哎呀!这儿还有一颗,两颗是一样的!”
三贵捡到了两颗小纽扣,蔡东旭连忙拿着那半件衬衫跑过去。
一对比,果然就是这件衬衫上的纽扣。
“这么看来,三贵兄弟的推测一点儿都没错,这人确实在树上被挂了一阵,最后没能抓住树干而摔了下来。”
“那咱们再仔细看看,周围还有别的东西吗?”
一名手下突然大声叫道:“大哥!二哥!快过来看看这片草是不是被人趴过?”
大家跑过去。
这片杂草坪在找到纽扣的附近。
上面有一方相当明显的、仿佛被人趴倒的草皮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片草大小长度正好,貌似一个人形草皮。
三贵抬头朝刚才挂着白衬衫的树杈望去,这片草的位置正要就在刚才的白衬衫
“没错了,果然是有人从咱们矿山摔下来。”三贵指着树说。
“真是命不该绝,这么高摔下来本来必死无疑的,没想到竟然会被大树挂一下,再落到草坪上。”
蔡东旭也连连称奇。
“这人会是谁呢?”
“对了,矿上有没有少人?”
三贵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四的电话。
“四哥,咱们矿上有人失踪么?”
“哦,没有呀?”
“那,有没有少人啥的?”
“一个都不少呀?那好……”
“嗯嗯,没事儿,我们玩一会儿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三贵摇摇头说:“王四哥说矿上一个人都没有少,也没有请假的,全都在矿上。”
“也对,在警方没查清这个案子之前,矿山的人哪儿也不能去。”
“对呀,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王阿虎和蔡东旭一人一个疑问。
“老蔡、虎哥,我是觉得这个人是谁不要紧的,重要的是,他到哪儿去了?”
“三贵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蔡东旭赞许地看着他。
“几位哥哥,咱们要不再分头找找?万一人摔下来后勉强走到啥地方昏迷过去没有醒来……”
蔡东旭听了,果断地说:“好,大家分头找找!”
几个人又展开了搜索。
这大树前就是一条狭长的小路,这条小路三贵熟悉,他小时候和丁寻一到暑假就上这儿来砍柴。
往下走,就是回村的路,难道……
“老蔡,我觉得咱们不必这么费心巴拉的在这儿找,咱们干脆沿着这条小路往下找。”他走到蔡东旭身后说。
正弯着腰在寻找地上是否有人踩过的痕迹的蔡东旭,直起身看了看前后的路。
三贵怕蔡东旭想不明白,解释道:“老蔡你看,那人身上在流血,他受了伤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第一个想法肯定是活命。”
“对对,旭哥,三贵说的我赞同。”
“于是他只会往下走,这样才能遇到人救他,把他送去医院。”
蔡东旭突然觉得事情很明了,他伸了伸拦腰,一手朝后背揉了揉,说:“有道理可以试试。”
“哥哥们,走,咱们下山喽!”三贵领着他们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