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要去哪里?”
丁寻见状,立即大步走过来,抢先抓住门把手。
“让开!兔崽子,不是个好东西!”老人大力地推他。
丁寻不明所以然,询问的目光看向赵玉玲。
赵玉玲满脸尴尬:“我……我叔公他说要走……”
“丫头,直接告诉他原因!他欺负我侄孙女,老头子我不在这儿了!”
“叔公,他没有欺负我!”
“对呀前辈,赵玉玲是我的同学加好朋友,我怎么会欺负她呢?”
丁寻不知道自己好好的哪儿又得罪这老人了。
“你没欺负?你一个有妇之夫,连儿子都有了,你跟我侄孙女眉来眼去的?”
丁寻更懵了,自己啥时候跟赵玉玲眉来眼去的?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赵玉玲急得直跺脚:“叔公,他哪有跟我眉来眼去呀,我俩是正常的友谊好不好?”
“友谊?男女之间能有友谊吗?就算有也是变味儿的!”老人振振有词。
丁寻和赵玉玲顿时哭笑不得。
“前辈,虽然您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但不管怎么说,赵玉玲不只是我丁寻的朋友,她更是我妻子的好闺蜜。”
“你妻子?”老人头一歪,看向赵玉玲:“玲丫头,你认识他妻子?”
“认识认识,叔公,快过去,咱们先坐好我再跟您解释。”
老人很不甘心的被赵玉玲拖着回到沙发上坐下。
“解释!”老人气呼呼地命令。
“好,解释,他的爱人叫姚瑶,是我最好的闺蜜,比亲姐妹还亲。然后呢,丁寻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和他这算是亲上加亲。”
赵玉玲吧啦吧啦地介绍完了。
老人听了直翻白眼,这些后生都是些啥人啊?
亲上加亲是这么用的吗?
但不管怎么说,他心里的气儿已经消了一大半。
第一次见到丁寻跟赵玉玲去小院子找他的时候,他以为丁寻是赵玉玲的男朋友,心里还为这丫头高兴。
再加上后来又一直跟到了山上,他看赵玉玲很着急丁寻的安危,他更以为是这个侄孙女儿爱上了这小子。
所以,刚才听到丁寻有妻小时,才会替她打抱不平,想赌气一走了之,不配合他们商议那矿山的事儿。
误会算是消除了,但老人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丁寻知道长辈们的自尊心极强,这个时候不可能会向晚辈认错。
并且他们态度还得端正,不向晚辈低头。所以,做晚辈的必须放低身段,顺着老人一点儿。
这时,唐伍和王四也坐了过来。
丁寻为老人泡好一杯茶,恭敬地端到他的手中:“前辈,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老人接过茶抿了一口,把茶杯放在茶几上。
很满意地说了一句:“嗯,这还像话。”
随后,他掏出之前丁寻画的那张平面图铺在茶几上,拍了几拍,算是把它铺平了。
“你看看你小子画的图,和现实中的那个山洞是不是挺符合?”
几个人聚头一看,都纷纷惊讶地问:“这是丁寻画的?”
“对,他根据我的描述画出来的,不错吧?”
“不错不错!”唐伍和王四连连称赞。
老头儿也微笑起来:“这小子悟性相当高,而且在我看来他和这个矿是真的有缘。”
丁寻听得老人这么说,放下心来。
可见老人已经发自内心的愿意和他合作。
“这个山洞是我二十多年前就发现的,我敢说是我第一个发现的。”老人捋了捋他那才一寸长的胡子。
“在您之前就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儿?”丁寻疑惑地问。
“绝对没有!”
“为啥?”
几个人都觉得老人太过于自信。
“因为那个山洞是我挖的。”
“啥?”
丁寻、唐伍、王四和赵玉玲四人不约而同地问。
“当年我花了八个月的时间挖出了那个山洞,本来还想进一步到洞底去进行勘探,结果……”
老人说到这儿黯然神伤起来。
唐伍和王四不明所以。
只有丁寻和赵玉玲知道是发生了啥事儿。
“那次以后您就对世事灰心了?所以就隐居起来?”丁寻愤然道。
“一半是灰心,自己最信任的人、最亲近的人对你那么做,能不绝望么?还有就是,我不消失就会有更多的人找我。”
“找你啥?”唐伍问。
“……”
“是我爸打伤了我叔公,所以……”
赵玉玲痛苦地回答了一半。
唐伍和王四对视一眼,算是明白了什么,也就不再问了。
“来,我再给你们讲讲这个洞……”
“前辈为啥愿意告诉我们?”
“因为我相信你!虽然我曾经看走眼一个人,但我现在绝对看对了你!”
老人指的“一个人”谁都知道是指谁。
“多谢前辈的信任!”丁寻很感动。
“我想和你们商量,如果真要把这座矿的事儿公开出去,那么咱们能不能推迟两天再去墨城?”
“可以。”丁寻点点头。
唐伍和王四也同意。
“你们这两天去帮我找这几个人,这事儿得有他们的帮助才成。”
丁寻连忙拿来纸和笔交给他。
老人拿起笔,在纸上“唰唰唰”写下了四个人的名字。
“他们的联系方式我已经没有了,有也可能换过了,况且还不知道这些人如今在哪儿,是否还从事野外勘探工作。”
“你们按着这几个人的老地址和姓名找去,看是否还能找到他们,如果找到了,请他们到新南来一趟。”
老人又在四人的名字后面加上了他们二十多年前的老地址。
“前辈您放心,我一定找到他们。”丁寻小心地折叠好,收了起来。
王四主动说道:“老唐,你和丁寻一块儿去找人,我不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我就留在这儿陪老人家下棋。”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留下来保护老人,怕说太直白了老人会有抵触心理。
丁寻欣喜道:“有四哥陪前辈下棋真是太好了!”
饭后,唐伍安排好一切大小细微之事。
老人还真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摸索出一副象棋。
王四看着那副象棋脸直抽抽。
他其实最讨厌下象棋,他长这么几十年只知道马走日、象走田,其他棋子全乱走。
“怎么?你们还要围观?”老人不高兴了。
丁寻连忙示意赵玉玲和唐伍先走:“我们这就出发,您和四哥慢慢下棋。”
到了酒店一楼。
朱剑从咖啡厅跑出来:“你们可算是下来了,这是要去哪儿呀?”
“你跟我们去一趟水陵县!”丁寻边走边说。
朱剑脸色顿时有些奇怪:“啥?你们要去水陵县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