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亮听到丁寻的声音,心中一愣!
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眉毛一挑:“怎么?我碰我未婚妻跟你有啥关系吗?”
“谁是你未婚妻啊?刘永亮你搞清楚行不行?我和你有任何关系吗?”赵玉玲气得火冒三丈。
“赵玉玲,你先退后。”
丁寻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刘永亮,赵玉玲自己都说了,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死心了!”
刘永亮见丁寻把赵玉玲护在他身后,心中醋意顿起,不甘心地指着丁寻:“你小子算哪根葱?”
“当年在学校天天怂得像狗一样跪舔在我们脚下,现在你在老子这儿给我装装装?”
“不就是因为捡了个便宜外公吗?怎么着?继承了首富的财产?光宗耀祖了是吧?”
“到了咱新南县,你还是你,我刘永亮还是刘永亮,你家那个全国首富也不好使我跟你讲!”
丁寻由着他说完,面色一冷,缓缓地从嘴里吐出一句:“你再说一遍试试!”
刘永亮看着左右两边的马仔,仗着自己人多,胆子大了起来。
丁寻离开水牛坪村已经多年,况且这里的村民有一部分是拜高踩低的人,其他的善良村民也只会跟风。
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帮他。
于是,刘永亮冲这丁寻跳起脚来。
“试试就试试,你不过就是个野种而已,让你走狗屎运捡了个大便宜,否则你现在还在水牛坪村老老实实种地,说不定还跪在我的脚下,求我给你一份工作!”
“刘永亮!你太过份了!”赵玉玲听了急得大喊。
“过分?哈哈,我怕他?我……”
“嘭!嘭!嘭!”
“嗷……”
围观的人们都没有看见丁寻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见他上前刘永亮就发出了惨叫声。
“砰”的一声,刘永亮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脸“嗷嗷”大叫。
“活该!人家丁寻是有名有姓的,怎么能说他是野种?”一位大娘在人群后面低声骂道。
“就是,实在是太过份了,这话要是让傻娘听见了该多伤心呀。”
“你们别说了,被丁寻听到他才更伤心呢。”
“对对,别说了,打得好,让那姓刘的天天在咱们村作威作福!”
“……”
丁寻听着乡亲们这些声音,对刘永亮的恨意更是只增不减。
这货在新南的时候就骗得姚瑶的父亲喝醉,差点儿丢了性命,这笔账还从来没有正式算过。
刚才又听到他提到“工作”,往日陈耀轩投资度假村的事涌上了丁寻的心头。
刘永亮被马仔们扶起,脸已经变了形,肿成了猪头。
他缓了缓神,推开两旁的马仔,自己朝丁寻走过来。
脚步虽然有些踉跄,但是脸上的凶残之色丝毫不减。
他指着丁寻的鼻子道:“姓丁的,你给老子跪下道歉!”
“向你道歉?”丁寻突然想笑。
都快肿成猪头了,还这么嚣张。
他的双手攒成拳,目光冷厉地盯着刘永亮看。
刘永亮被他凌厉的目光盯得有些胆怯起来,嘴硬道:“你……你想做啥?”
旁边的马仔立即簇拥着他,这下又给他壮了胆:“你们几个给我上,谁把这小子打趴下,这个月奖金翻倍!”
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帮马仔一听下月奖金翻倍,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旁边的村民已经习惯了李永亮一伙人的打斗场面,一见这架势就知道又有一场恶斗。
其他人纷纷让开躲得远远的。
只有之前关心丁寻的几个小伙子站在丁寻身后,悄悄地扯了扯他的后背。
“丁寻,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人是个无赖,你还是赶紧走吧。”
丁寻低声回应:“谢谢兄弟,我不怕他。”
是的,如今的他岂会把刘永亮这等货色放在眼里?
当年自己的确身份卑微,加上为了不给年老多病的父亲惹事,他一直忍气吞声。
长期忍受着这些二混子无赖的欺凌。
如今,他已无需顾忌任何人,就算他不是叶家的继承人,他只是普通的底层打工仔,他丁寻也不会再害怕这些人。
他握紧拳头朝周围到了一眼。
那群围着刘永亮的马仔眼神闪烁,连忙避开他的目光。
“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丁寻冷冷地问。
那些人本来是要一起围殴他的,听他这么一问,被他的气场震慑了。
他们有些心虚道:“你想怎么打?”
“我不想打,我也不想伤着你们,但是你们若是一定要打我,我丁寻奉赔到底!”
“哈哈哈哈……”刘永亮大笑起来。
“丁寻,你小子到墨城混了几年啥也没学会,就学会瞎吹牛,有本事你就动手跟他们打呀。”
刘永亮故意用了激将法。
说完,又朝那帮马仔挥手:“兄弟们,不必怕他!大家一起上!”
那些马仔听到老板发号施令,自然是要上的,否则奖金翻倍拿不到不说,恐怕到手的钱还要被扣。
因此,他们呼喊着给自己壮胆,分成三组三个人一伙,一拨一拨朝丁寻冲过来。
丁寻一转身,避开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他趁势抓住第二个人的胳膊,只轻轻一扭,便听着“咔哧”一声,那人满脸痛苦,脸部扭曲地大叫:“放……放开手,手断了。”
丁寻冷冷地说道:“放心,断不了!”
他把那人往旁边一推,便倒在地痛苦哼哈起来。
丁寻冷笑一声,他知道那人的手断不了,不过就是脱臼了而已,等修理完刘永亮他再来帮这人把手腕怼好。
“丁寻,你小心一点儿。”赵玉玲担心地提醒。
丁寻回头,感激地说:“没事儿,你放心,对付他绰绰有余。”
刘永亮听了他和赵玉玲的对话,脸都绿了,双目赤红,被打肿的脸更显得膨胀。
“好你个野……丁寻,果然大城市里养人啊,翅膀硬了?”
“刘永亮,你还在嘴硬?要我揭穿你今天的行为么?”
“揭……我什么行为?”刘永亮挺了挺胸膛。
假装自己是无辜的,大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气魄。
丁寻笑道:“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我要落啥泪?我行得正、立得直,我怕啥怕?”
刘永亮双脚朝地面一跺,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
赵玉玲从他们俩的对话中似乎听出了啥,眼睛瞪得老大,紧盯着他们俩人看。
“行,你不怕,那我问你,赵玉玲的车怎么回事儿?”丁寻轻描淡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