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赵小姐,你睡了吗?”
那人摸到床边,弯着腰伸手去摸赵玉玲,嘴里轻声叫着。
赵玉玲已经昏昏睡去,她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
“老八,你想做什么?”这时,门又开了,门口向起不悦的声音。
床边的人顿时吓得缩回手。
“你怎么也上来了?我来看看赵小姐醉成什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老八讪笑着。
“老八,你可别忘了,这女人将是伯龙的女人!”
“我知道,可你也知道,老头并不满意伯龙在外随便找这么一个。”
“那也轮不到咱们来操心,那是他们父子间的事儿。”
“我不管他们父子的事儿,我也希望你别来管我的事儿。”
“你想要做什么?”那人压低声问。
“我要毁了唐伯龙的婚事,你下去吧。”
门口的人没有动。
“下去!”老八语气凶狠:“否则你别怪我不客气!”
“行吧,希望你负得起后果!”
那人消失在门外。
“赵玉玲吗?你在哪儿?”
掉落在枕边的手机里传来丁寻焦急的声音。
“谁在说话?”老八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连忙打开大灯。
只见赵玉玲紧皱着眉头躺在床中间,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散落在枕头边,她的手机就静静地躺在头发
屋里没有第三个人,他放心了,果然是自己听错了。
他锁上房门,返回床边迫不及待地脱去外衣外裤,猴急地掀起被子……
……
“奇怪,赵玉玲始终不说话。”
丁寻看着一直未挂断的手机,感到莫名其妙。
“玉玲姑娘不是去应酬去了吗?大概在忙吧。”王四漫不经心地拿着餐巾擦着他引以为傲的、修长的手指。
“不对!四哥,你帮我定位一下赵玉玲在哪儿!”
“这种违法的事儿我可不干。”
“这不会违法,她可能遇到麻烦了!”
丁寻异常焦急。
赵玉玲的性子他是了解的,那就是个话唠,尤其是对他丁寻,她不可能接听电话故意不做声。
更何况,电话中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王四懒洋洋地拿起手机。
凑到窗前一顿操作,一边抱怨道:“高科技手段不是你这么用的,我从来都遵纪守法,你这太坑我了!”
“四哥,咱们不是在干违法的事儿,咱们是在找人、救人。”
王四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丁寻。
丁寻紧张起来:“四哥,找到了?”
“她在一家三星级酒店。”
唐伍一听,立即起身:“我知道那家酒店,新南县城就两家像样的酒店,咱们住的这是最好的一家,三星级酒店离这儿不远。”
“走!”丁寻一听,立即朝门口走去。
“哎哎!臭小子,酒店客房多,你知道是哪一间?”
唐伍无语。
这王四越来越不像过去那个严肃的王四。
“客房多也一定问得到。”他冷冷地回答完王四,就去追丁寻去了。
“额……那也是,不怕耽误工夫的话……”
……
“嘿嘿嘿,小宝贝儿,现在你是我的了!”
“送到手心儿里的美女我不能不享用。”
老八掀起被子见赵玉玲除了外套脱去外,里面穿得很严实,心生不快。
他只好下了床,走到赵玉玲躺的那边,伸手去解她衬衫领口的钮扣。
解完钮扣,还有腰部系着的一条银色的小皮带,摸索了好半天,他都不知道这种小皮带扣要如何打开。
他急得心一横,走到外面叫了一名服务员:“你给我拿一把剪刀来。”
“先生,您要剪刀做什么?需要我帮您做吗?”服务员礼貌地回应。
“哎呀不用不用,快拿剪刀来,我剪衣服吊牌!”
这个理由比较让人放心,他在心里为自己点赞。
服务员果然真的拿来一把剪线用的小剪刀,老八一看,顿时没脾气了。
罢了,有胜于无吧!
他返回房间,吃力地用小剪刀剪着赵玉玲腰间的小皮带。
“他娘的,这什么鬼材质做的,这么结实。”他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使劲儿剪。
嘭!
砰!
老八迅速转向门口。
门被人大力踢开,门口站着三个天神般高大的男人。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怎么能随意闯进别人客房?”
“你们快出去!”
老八站起来,走向门口。
他认定这些人应该是走错了房间的人。
“床上那是谁?”丁寻盯着床上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问。
“那……那是我的太太,怎么?你们是警察?”
老八混迹江湖很久,一眼看出这三人不像是便衣之类的,口中故意问。
丁寻环视整间客房,见床边的椅子上放着的一件外衣正是之前赵玉玲穿的,他顿时明白了。
“那是我的朋友,我要带她走!”他径直朝里面走。
“站住!”老八拦住他:“你平白无故地闯进别人客房,惊着我太太了,请你给个说法!”
“你太太?那件衣服是我朋友的!”丁寻指向椅子。
“放肆!同款服装多得是,凭什么就是你朋友的?”
“丁寻,别鲁莽。”唐伍小声在他身后提醒。
“好!”
丁寻拿出手机,迅速拨出赵玉玲的手机号码。
“全世界还有谁?比我们还绝配,我应该去爱你,不浪费能幸福的机会……”
歌手汪东城的那首《我应该去爱你》的手机铃声在床头响起。
大家的目光立即投向床边。
“这是玉玲姑娘的手机铃声!”唐伍听出来了。
那堆散乱的长发下忽闪着一丝丝蓝光,手机铃声正是来自于那部手机。
“你不能过去!信不信我喊保安了!”
老八慌了,张开双臂不让丁寻过去。
“四哥,劳您驾,帮我招待一下这该死的!”丁寻推开他。
王四兴奋起来,摩拳擦掌迎向老八:“来吧,我教教你怎么泡妞!”
“赵玉玲?果然是你!”丁寻拨开长发。
赵玉玲白皙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一股浓烈的白酒味儿充斥着他的鼻腔。
“你一女孩儿怎么喝成这样?”
“快醒醒!”他伸手推她。
唐伍连忙走过来:“怎么了她?”
“喝得烂醉!”
“是他灌醉的?”
“没跑儿。”
俩人站直身子,走向正被王四摁在地上摩擦的老八。
“饶命饶命!”
“饶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可以可以!”老八为了不吃眼前亏,忙不迭地回答。
丁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哪来的胆子敢动她?你想要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