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问。”
丁寻听着姚太太的语言严厉起来,心里一阵紧张。
“你和瑶瑶那个闺蜜赵玉玲是怎么回事儿?”
“啥?赵玉玲?”丁寻顿时不知所措。
他和姚瑶俩人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赵玉玲了。
听说赵玉玲前期在航空公司上班,后来又成了旅游博主,这几年都全世界到处飞呢。
说起来,他们都没有正式联系过。
只是偶尔无意中看到对方的朋友圈,知道对方过得好,点个赞。
“以前我就听人说过,你似乎脚踩两只船,跟我们家瑶瑶这边摇摆不定,跟那赵玉玲也摇摆不定,有这回事儿吗?”
“阿姨,绝没有!我从在学校开始心里就只有瑶瑶,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其他任何别人。”
“真的?”
“真的!我的心瑶瑶知道。”
“别跟我说这个,瑶瑶她懂什么呀?她那是傻,否则怎么可能被你骗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对你还还……”
还未婚替你小子生个儿子,这话姚太太说不出口。
她老姚家的女儿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要不是知道女儿太痴情,她都无法心疼这个傻女儿。
她就算恨也不可能恨自己女儿,瑶瑶心思单纯善良。
可恨的应该是这丁寻才对。
“你拿什么证明你和赵玉玲没有关系?”
丁寻无奈了,苦笑着:“阿姨,我还真没有啥东西能证明我和赵玉玲没有任何不名关系。但是我可以证明我对瑶瑶是真心实意!”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不愿意再说下去。
他感觉如果对姚太太说起自己当初出国过去是为瑶瑶招魂,到海岛上发现瑶瑶还活着,最后把她救了回来,姚太太会生气。
这个过程对任何人说都可以,唯独在姚家父母面前他不能说。
会给姚家感觉他丁寻在邀功。
他不想用这所谓的“救命之恩”,来绑架姚家人对自己产生好感。
姚太太是何等的聪明人?她已经听出丁寻这一停顿后面的含义。
姚瑶已经跟她说了飞机失事后,他们几个人流落到一处毫无人烟的荒岛,丁寻是如何去找她、又是如何救回了他们。
说实话,她和丈夫姚家生的内心还是挺感激这个小伙子。
若是没有他那么执着地对姚瑶,女儿恐怕要在那荒岛流落一生。
父母女儿三人此生互相不知道对方的下落和情况,那比死别还悲惨。
姚太太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好吧,我只是提醒提醒你,不该有牵扯的要果断,对瑶瑶的心一定要真!”
“是是,阿姨您放心!”丁寻掩着内心的激动。
“还叫阿姨呢?”
“那……”
丁寻支吾着,心头莫名地欣喜起来。
“妈,您放心!”他立即改口。
这一声“妈”,在姚太太听来却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
她今天躺在病床上想过无数遍,若是这小子真对自己喊妈时,她会如何的怒气冲冲。
但此时,她却挺受用,听着很颇感自然。
“睡吧。”
姚太太没有多说其他,走了出去,回到她自己的病房。
丁寻和衣躺在床上,枕着双臂直到快天亮才迷糊睡了过去。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醒了过来,睁开眼才想到自己是在医院。
隔壁姚太太的病房里,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番,走了过去,病房里的声音突然停了,里面的几个人纷纷看向他。
“哟!丁寻昨夜是在这儿睡的呀?”刘方仁打着哈哈,脸上的假笑却相当浓。
“哦,是的,我女婿说要留下来陪我们,所以就没有回去。”
姚家生是个聪明人。
他早就看出刘家父子二人的居心,更看出刘永亮看姚瑶时的那双眼不怀好意。
因此,他趁机强调丁寻是自己的“女婿”,以此来让刘家父子打消一些过分的念头。
“你的女婿?就他?哈哈哈哈……”
刘永亮笑得前赴后仰,像是听到了世纪大笑话。
丁寻冷眼看着他这副笑得夸张的模样,懒得打击他。
刘方仁见儿子似乎占了上风,也阴阳怪气地说:“对呀,家生,我大侄女儿和这个姓丁……和丁寻不是还没有结婚吗?没结婚算什么女婿啊?”
“他们领证了,办酒席那就是孩子们一句话的事儿,我就让他们别搞得太复杂,一切从简就好,但是我女婿说了,娶我家瑶瑶必须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所以俩孩子至今还在筹备。”
姚太太不等丈夫回答,抢着话劈里啪啦说了一通。
刘方仁惊诧地看着她,他没想到这个昨天还在病床上发疯发傻的婆娘,今天怼起人来那叫一个利索。
他连忙扭开头干笑着说:“一场婚礼还要筹备?有钱啥时候都好办啊。”
刘永亮的双眼也阴鹜起来,眼角瞥着丁寻,,脸上写满恨意。
仿佛丁寻是从他的手中夺走了他的心爱之人。
丁寻感觉到了他仇恨的目光,一脸坦然地面对着他:“刘永亮,到时候我和瑶瑶的婚礼你也来参加吧!”
刘永亮感觉受到了侮辱,但又不甘服输。
用时下社会中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他的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行,来就来呗,到时候我一定为你们二人备上一份大礼!”
这“大礼”二字被他重重地说了出来。
可是刘方仁一听心疼的不得了,他不知道儿子的用意,他只知道这个败家子挥金如土、挥霍无度。
这钱就是让兔崽子砸到会所,也不能砸给丁寻!
他连忙在儿子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服。
刘永亮岂能不知父亲的用意,故意大声说:“我和丁寻、瑶瑶都是老同学,同学之情也情同兄弟姐妹,是吧?想必你们也不会计较礼物的价值,但我送的这份礼物绝对礼轻情意重。”
刘方仁一听“礼轻情义重”,这下满意了。
本来还想再拽儿子第二下的手,安心地放了下来。
他心里赞叹着,还是自己的儿子本事大、主意多、智商高,丁寻这种土包子哪里是他儿子的对手?
这时护工推进来早餐,刘家父子依旧坐在床边唾沫横飞吹着他们的牛。
丁寻帮着把早餐摆到姚家夫妇二人面前,随后看了看时间,说:“爸、妈,您二位慢慢用餐,我先回家去一趟,完事儿了再过来。”
他还要去查找张顺的下落。
“好,你忙你的去,这儿不用惦记。”姚太太挥手大声说。
丁寻在刘家父子复杂的目光中,大步走出病房。
他刚要拿出手机打电话,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丁寻,你给老子站住!”
刘永亮追了出来。
“你找我有啥事儿?”丁寻慢慢地转过身,不屑地俯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