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我的酒里下了药?”
丁寻明白了,面带怒容质问林燕如。
林艳如“扑哧”一笑:“哪能呢?我林燕如拿下一个男人还需要下药吗?”
屁股一扭,坐在了丁寻的腿上。
丁寻猛的把她推开,站了起来,可是双脚却像是踩在棉花上,身子倾斜得厉害。
但他强忍着让自己的脚步显得稳一些,身形摇晃的朝门口走去。
“不!你不能出去!”李艳如扑了上来。
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嘴里不停地说:“丁寻,你别走,你现在不能出去,你出去就麻烦了!”
“我怎么就麻烦了?”
丁寻强打精神:“你还说没有给我下药?”
“是,我承认我是给你下药了,但是那药绝不伤害你的身。”
“你让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根本就没有事找我要谈,你今天是骗我来的,对吧?”
丁寻双手用力,把腰缠在自己腰间的手掰开,猛的一甩,林燕如跌坐在地上。
“哎哟!”她疼得面部都扭曲起来。
丁寻心情复杂,这个女人曾帮过自己,可是现在却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算计自己。
“林艳如,我一直尊敬你,喊你姐,没想到你竟然给我设下圈套!”
“我没有设全套,你是故意要摔我的吧?你得补偿我。”
林燕如站起来,像一只八爪鱼似的,两只手抱住他猛地朝地上一倒。
丁寻被她一抱失去了重心,身子一歪,俩人双双倒在地上。
林燕如趁机覆了上去。
“姐,你放开我。”丁寻开始浑身无力,为了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此时只能无奈的把姿态放低。
他只觉得腹内有一团火快要燃烧起来。
“姐,请你让我回去吧!”
“你现在不能走,你出去会毁了你自己。”
“你到底给我下的什么药?”
“是什么样的药你心里已经明白了,你那么聪明的人一定能想得到。”
“放我走!”
“你走不出去的,你根本下不了楼,你走到外面药物发作起来你会对别人干傻事,外面到处是监控,你可就完了。”
丁寻头脑中仅存的一点点理智不得不使他承认,他这会儿要是出去,恐怕真的会失去理智侵犯别的女性。
那样他确实就完了。
他的双眼逐渐赤红起来,胸口憋着一团怒气想要爆发。
他恨上面这个女人,也恨自己。
林燕如察觉到他脸上的变化,欣喜若狂:“丁寻,热吧?我帮你脱了。”
一双手胡乱地解他胸前的纽扣。
丁寻拼命地抓住她的手,把那仅剩的一点点力量凝聚在一起,突然抱着她起身,“啊”的一声大吼,把林燕如抛向了沙发。
林燕如惨叫一声,头撞在沙发靠背上,眼前直冒金星。
她恨得牙根痒痒:“好你个姓丁的臭小子,这么不识抬举,我林燕如几时需要受男人的气?”
“既然敬你酒不吃,那你就吃罚酒好了!”
她整理好自己的吊带连衣裙,一扭一扭的朝包厢外走去,随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丁寻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他背靠在冰冷的墙上,他现在需要冷静,需要用一桶冰水把自己泼醒。
缓了半分钟左右,他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力气,强撑朝门口迈去,又“砰”的一声,门被踢开。
两名大汉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一左一右夹着丁寻朝外走去。
丁寻已无反抗之力,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再如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只有任由他们把自己带向走廊的尽头。
这里又一部电梯,他们把丁寻推进去,依旧是一左一右押着他。
电梯似乎通往了一个地下室,门开后他被俩人挟持着朝一处黑乎乎的走廊走去。
到了一间房门口,一人推开门,另一人把丁寻推了进去。
随着门被重重地关上。
“渴……我好渴……”
他转过身只见一名女子脸朝下趴在地上,长长的头发披散了一地。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女子的脸,丁寻也不想去看,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万一这又是林燕如的圈套?
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失去理智,一定要撑到药效过后离开这儿。
“水……我要喝水……”
地上的女人发出沙哑的声音,她挪动着身子,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扒拉。
她要喝水?
丁寻也觉得口干舌躁起来。
他循着屋角那盏萤火虫似的微弱的灯光朝四周看,这里除了一张简陋的床,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水……我要水……我热……”女子蜷缩在地上挣扎。
两只莲藕般的手臂挥舞起来,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这声音,除了沙哑之外似乎有些熟悉。
丁寻抬起手,把食指的指背放到嘴边,狠下心一咬,顿时疼得差点儿叫出声来。
都说十指连心,果然剧痛。
只有疼痛能让此时受着药效煎熬的人清醒一些。
他终于能站稳,走到女子身边,吸取之前被林燕如抱摔在地上的教训,他不敢靠得太近,而是伸出手远远地如碰触那女子的后背。
“你……你还好吧?”
“靓女,你怎么了?”
此刻他心里隐约有种预感,地上的这个女人一定也是被人下药了。
站在她的身边都能感受到她的身子散发出来的热气。
“走开,你们走开,我就是死也不喝……”女人接近呓语。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吃力地抬起来,可是脖子终究无力支撑脑袋,头一歪,又趴在地上。
就是这么一倒,脸上的头发滑开了,露出一张精致且熟悉的面部轮廓。
“潘莹莹?”
丁寻吓出一声冷汗。
身上的热度瞬间退去不少,头脑回归了一些理智。
“潘莹莹,你怎么了?”他再也顾不上担心药效发作的事儿,蹲下去想抱起她。
无奈自己浑身无力,只能使劲儿地扶起她,把她拖上那张床躺下。
“你歇会儿,坚持住,等药劲儿过去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很担忧,因为被下了某些药之后,如果未能得到及时的宣泄,不仅会损伤肾脏、更损伤大脑。
见潘莹莹已经陷入迷糊中,他更是万分担心。
毕竟,潘莹莹在他心中并不算是个坏女孩,只不过因为出身豪门性子任性些而已。
“丁寻……救我,丁寻快来救……我。”半昏迷中的潘莹莹口中不停地呢喃着这句话。
丁寻听了大受感动。
她都这样了,竟然还不忘要向他求助。